“我们走吧。”
万初澜上前给沈鸢披上外套,压低声音道:
“你怎么不早说翔零抄袭了你的歌?”
“我也是无意中听到那首歌的,再说了他那首歌又不火,连大众都没发现,我再提跟给他免费宣传有什么区别?”
“说得有道理,咱们绝不吃亏。”
两人并肩离开,身后的忘川摘下墨镜,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沈鸢的背影看。
沈鸢在拍摄现场附近订的酒店,为了安全考虑,她和万初澜睡一间。
好吧,主要是一个人住那么大的酒店套房有点害怕。
上了一天糟心班,沈鸢的身体疲惫到了极点。
她瘫倒在床上,嘴里嚷嚷着:
“我需要补充能量!”
“我叫了客房服务,等会儿你的意大利面就来了。”
万初澜卸掉耳环,坐在另一张床上,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忐忑。
“你今天这么得罪翔零,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他肯定记仇。”
“记着吧,我等着他封杀我。”
沈鸢拿起手机,打开和傅砚的聊天框。
依旧没有回复消息。
她戳了戳傅砚的头像,出现了拍一拍。
“啊啊啊,我老公从这个宇宙消失了吗?”
万初澜瞥了她一眼:
“军官就这点不好,做任务保密性强啊。”
沈鸢轻哼一声:
“谁说的,我老公哪哪都好,消失了也好。”
“……”
谁再接你的话谁是狗。
万初澜幽幽地看着她,无语地收回目光。
沈鸢站起身,准备收拾干净衣服去洗澡。
刚拿上毛巾,下一秒沈鸢的电话铃声响了,没备注昵称,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沈鸢蹙眉,她从来不接陌生电话,直接按了挂断。
“哪来的骚扰电话。”
谁知道停了两秒那边就又打过来了,沈鸢脾气上来了,又按了挂断。
还没等她把手机放到床上,铃声又响了。
万初澜幸灾乐祸:“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你洗澡。”
沈鸢咬牙,不耐地接通。
“傻&#¥,不管你是私生还是诈骗的,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否则我就报警。”
那边沉默了几秒,传来了一阵轻笑声。
笑声很熟悉,悦耳又清冽。
沈鸢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号码确认道:
“傅砚?!”
万初澜瞠目结舌,眼睁睁地看着沈鸢从烦躁想杀人的神情变得惊喜得快要哭出来。
“天哪,结了婚的人都会变得这么神经吗……”
傅砚的声音富有磁性,撩动沈鸢的耳膜。
“是我,在边境手机上交了,只能趁休息的时候用信号器给你打电话。”
沈鸢捂着脸,声音自动变得软糯:
“怪不得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我也刚收工,现在正准备去洗澡呢。”
傅砚说:
“这么巧,那我这个电话打得正是时候。”
万初澜:???
沈鸢像是没意识到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在。
“怎么?你想看我洗澡啊?打个视频过来呗。”
傅砚的语气里有几分无奈:
“你明知道我这边打不了。”
“那说什么正是时候。”
沈鸢傲娇地扬起下巴。
傅砚那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慢悠悠地说道:
“你还记得不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奖励的事。”
沈鸢抿唇,脸渐渐红了。
按理来说她现在应该已经对那方面的事有一定的免疫力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傅砚提的那个要求她就受不了。
万初澜看似是在玩手机,其实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记、记得啊……”
“等我下次回去,可以吗?”
傅砚声音很温柔,但说到这个话题,沈鸢却听出几分s情。
沈鸢眼神飘忽,支支吾吾:
“啊、啊,这事啊……再说吧。”
傅砚不依不饶,完全不像个冷酷严肃的军官。
“不行,不能再说,你现在就回答我,要么同意要么拒绝,但你如果拒绝我的话我会很伤心,很伤心就会耽误任务。”
“……你这说的我像个耽误大事的罪魁祸首。”
沈鸢舔了舔薄唇,瞄了万初澜一眼。
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
沈鸢看出万初澜一脸八卦,拿着手机就往浴室走。
“你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怎么成天光想着这种事,你能不能把心思收一收……”
万初澜目光跟着她走,满脸震惊:
“成年人光想什么?到底在聊些什么,连听都不能听了?”
她跑到浴室门口,贴着门仔细听。
酒店隔音太好,什么都听不到。
沈鸢出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了,她看着一脸狐疑的万初澜,装作无事发生。
“我要去洗澡了。”
“等等,你给我说清楚,奖励到底是什么?”
万初澜一脸好奇地看着沈鸢,眸间满含调侃的笑意。
沈鸢摇头,无情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等你有男人就知道了。”
“男人?哦嚯,好,我的确没有。”
万初澜撑着脑袋,一脸欣慰的看着沈鸢。
沈鸢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看我做什么?”
“没事,就是觉得你现在特别有趣,刚才接电话的时候表情太丰富了,我感觉手机都没你的表情有吸引力。”
“滚,你当研究白鼠呢。”
第063章
织围巾
傅砚挂断电话后扫了一眼旁边站岗的哨兵。
果然看到那人正在偷偷地观察自己。
傅砚干咳一声,那人立马站好。
“傅队辛苦了!”
傅砚面容冷峭英挺,带着生人勿近的森冷气场,仿佛跟刚才柔声细语的人不是同一个。
“刚才听到什么了?”
哨兵脸唰地就红了:
“没、没有!什么都没听到!”
傅砚蹙眉:“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撒谎按军规处置。”
哨兵憋得脸通红,粗着脖子答道:
“是!全部都听到了!”
他以为自己会被罚,谁知道傅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你结婚就明白了。”
“……”
哨兵望着傅砚的背影,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吓死他了。
傅砚回到营地,掀开门帘,看到几个兄弟拿着两个长针,动作小心笨拙。
“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正在埋头织围巾的人猛地抬头,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报告,我们在织围巾。”
傅砚不解地皱眉,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唯一一个单身的林峰站出来:
“报告,冬天快到了,他们想给女朋友织点东西,最先提出来的是小胖,其他人看到他在织也想试一试。”
小胖龇牙咧嘴地瞪着他:
“林峰,单身狗羡慕嫉妒恨是吧?”
林峰狡诈一笑:
“毕竟我是大家中间唯一一个没有参与的人了。”
小胖把手里的针线一扔,对上傅砚漆黑的眸子,视死如归道:
“对,是我起的头,队长你要罚就罚我吧。”
“别了吧队长……”
“我们愿意跟着小胖一起受罚!”
林峰本来就是嘴贱,一看大家都求着领罚,他顿时愧疚了。
他干咳两声:“我是旁观者,没阻拦,顺带连我一起吧。”
傅砚打量着他们每个人,面上毫无波澜。
傅砚不说话,其他人连都头不敢抬。
他们队长很少发火,因为平时根本没有多余的情绪外露。
他经常是一副凌厉冷酷的模样,气场强大骇人,让人看了心生畏惧。
“为什么要罚你们?”
“是!”
啊?队长说啥呢?
小胖他们面面相觑,疑惑地挠挠头。
傅砚大步走到小胖面前,看了一眼堆在筐子里的线团:
“有没有白色的线?”
“有、有啊。”
小胖飞快地从筐子最下面扒出来一个白色线团。
傅砚直接坐到了椅子上,拿起桌子上多余的长针,蹙眉问道:
“这怎么织?”
“……”
帐篷里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傅砚见没人搭理他,抬头看了小胖一眼:
“要么教我要么去领罚,你选一个。”
小胖如梦初醒,嗓门一下子就抬高了:
“队、队长你也想学织围巾啊?你自己戴吗?”
傅砚抬头,下颌线条坚毅:
“我有老婆。”
队友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甚至有人爆了粗口。
“傅队,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啊?我们怎么不知道!”
傅砚看了一眼林峰。
“跟他说过,他没告诉你们吗?”
林峰浑身一颤,只觉得有一丝杀气。
“傅队,这不能怪我啊,当时打电话的时候我旁边那么多人呢,我以为大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