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谢青谢然 本章:第26章

    小马听见王雪新的名字,全身一抖,摇头道:“我怕阿姨骂我,你自己接吧。”

    老乔可笑道:“怎么了这是,你妈打的有什么不敢接?”

    “他最近跟女朋友分手,阿姨天天催他去相亲,而且他儿子高考落榜了要重读。”

    谢然:“……”

    老乔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拍着大腿附和:“我知道!小乔不好好学习,考试不及格的时候也给我愁得不行,不过我们家是女孩儿,我对她要求不高,养她一辈子也没关系,最好不要嫁人!你们家那是男孩儿,落榜确实挺要命。”

    谢然:“……”

    他听着有点不对劲,然而喝高了脑子不清醒,也顾不上反驳,直接伸手就把电话给挂了,稀里糊涂地被老乔叫来的代驾扶上车时,嘴里还在念叨他好烦,不想回家,害怕看见他妈。

    他和老乔头顶着头坐在后座,像两个支在一起的火把。

    老乔问他:“自己亲妈有什么好怕的。”

    谢然发着呆道:“……怕跟她吵架,怕让她失望,怕一不小心说秃噜嘴。”

    老乔说他想老婆,谢然说他也想老婆,下车时已经彻底醉了,连站都站不稳。

    谢青寄过来开门,一看谢然这副喝多的鬼样子就把脸拉下来,一言不发地从他们手中把谢然给接过去,半抱半搂地揽着他。

    谢然嚷嚷道:“走慢点,我头晕!”

    他喝醉的时候总是把头往谢青寄脖子那块扎。

    谢青寄冷着脸,耳朵却红了,不客气道:“活该。”

    他转头,嘱咐老乔和小马路上注意安全。谢然还在梗着脖子和他拌嘴,谢青寄看起来十分想把谢然丢出去,然而手却搂得死紧,就怕地上不平把他哥给摔了,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走。

    老乔看着二人这副样子,迷迷瞪瞪地看着小马,勾肩搭背,絮絮叨叨。

    “好熟悉的一幕,以前我喝多回家,我老婆就是这样骂我,一边骂我,一边照顾我。”

    小马没听出哪里不对,跟着点点头:“确实,以前我爸还活着的时候,我妈也会这样骂他。”企鹅,群2《306,9;2《39,6日)更;

    谢青寄听到了,神色有些微妙,假装没听到,扶着谢然进门。王雪新迎面走来,埋怨道:“怎么喝成这样了!”

    她愁眉不展地看着谢然,只以为他是因为张真真的事情借酒消愁,跟着谢青寄一起把他扶到沙发上去,赵高闻见谢然一身酒味,嫌弃地跑回谢青寄的房间。

    王雪新打给谢然的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他今晚在外面吃,做好的饭也不敢收起来。

    谢然吐完漱过口,感觉肚子里有些空,往桌前一坐,拾起筷子吃冷掉的饭,谢青寄坐在他身边不放心地看着,怕谢然吃到一半一脑袋扎盘子里。H雯2=3呤[陆923,9陆更)多(资源

    王雪新坐到谢然身边,揽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别难过。你来,以前你马阿姨给妈发过很多女孩子的照片,我找找聊天记录。”

    谢然和谢青寄一起,莫名其妙地看着想一出是一出的王雪新。谢青寄无奈道:“妈……你别管了。”

    王雪新不听劝,带着上了年纪的人特有的固执,一个想法一旦形成,就很难被改变说服,特别是在子女的问题上,总是毫无界限感和分寸感,急于做些什么,证明着些什么。

    王雪新这个人不服老。

    谢然被她强迫着看向手机,一张张女孩子的照片在他面前划过,他根本就毫无兴趣。

    这些人很好,样貌出众,家世良好,谢然自认为配自己实在可惜,不管哪一个嫁给他都是他走了大运,可他都不喜欢,都不想要。

    他最喜欢最想要的此刻就在旁边坐着,谢然想去拉他的手不能拉,想去拥抱他不能抱,他什么都不能做,还要违心地撒谎,眼睁睁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就是因为他不想让王雪新失望,不想让自己的妈妈再经历上一世的痛苦。

    ……可他自己的痛苦呢?

    这一刻谢然难得生出一股逆反心理,看着喋喋不休的王雪新,把对方手机一夺,扔在了沙发上。

    王雪新和谢青寄都直接愣了。

    谢青寄二话不说直接起身,架着谢然回屋。群、七*衣“零舞八八舞!九零*

    谢然满身酒气,带着股蛮劲儿挣扎,他眉头难受地皱着,夺手机的时候失手打翻水杯,白开水顺着桌子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室内鸦雀无声。

    王雪新看着这样反常的谢然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脾气上来母子俩重蹈覆辙,她再说出些什么让谢然生气的话。

    满室只余滴滴答答,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我不想相亲,我也不想结婚,我早就知道张真真喜欢女的,她要喜欢男的我还不跟她在一起呢。你别怪她,我俩商量好的。”

    谢然推开谢青寄,横起来的时候还真没人能治得住他,接着一拳锤在桌子上,碗盘颠了颠,他双眼通红,几乎是咬着自己的牙根。

    “我怎么跟我爸一样窝囊,还不如学他去出家。我当和尚算了,和尚都比我活得痛快。”

    “想爱的人我不能爱, 不能爱就算了,那我不结婚,我就想一个人,跟你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我也不想你考去外地,我想谢婵幸福,我想,我想你跟爸复婚,我想你高兴,我没办法结婚,我,我……”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带着醉酒的人特有的委屈和不管不顾,自重生后压抑多日的情绪开闸放水般宣泄而出。

    王雪新已经懵了。

    “然然你在说什么……什么出家……”

    就在谢青寄要上前捂住他哥的嘴防止他胡言乱语的时候,谢然突然又泄气一般,我我我了半天,没敢我出个一二三来,窝囊地坐在椅子上,拿一只手捂住脸。

    王雪新喉咙干涩,想咽口唾沫缓缓都不行,她眼神慌乱,无助地看着谢然,突然有些害怕,敏感的神经被再次挑动。

    “你,你爱谁啊?你,你……你为什么会没办法结婚?”

    谢然怔怔地盯住桌面,余光看见王雪新慌乱的表情。她求救似的看向谢青寄,又期盼地看着谢然,想求他别说出那个答案。

    片刻后,谢然彻底平静下来。

    “哈哈,怎么了妈?”他醉醺醺地站起,差点摔倒,踉跄地扶住王雪新的肩膀,反问道:“你以为我不能结婚,是因为我也是个同性恋吗?”

    “我当然不是啊!”

    他保持着一种平静理智到诡异的状态,直着眼睛发着懵,又做回椅子上,他转头扶着谢青寄的肩膀。那一刻谢青寄提心吊胆,以为谢然要吻上来,都做好摁着谢然脖子把他摁晕的准备,他知道现在不是跟王雪新坦白的时候。

    谁知谢然只是扶着他,固执较真地盯着谢青寄的眼睛看。

    他小声喃喃自语:“……那我为什么不能结婚,为什么啊小谢。”

    谢青寄背后的汗出了一身,他站起来,要把谢然抗回屋子里,不能再让他这样说下去。

    谢然拉着谢青寄的胳膊,不让他动,转头跟王雪新一本正经地分析。

    “我不能结婚,因为我要做生意,我没有精力结婚,没有时间交女朋友,所以我,我……我不结婚。”

    听见是这样的理由,王雪新松了口气,又重新焕发斗志,不死心道:“那你总要结婚,怎么可能一个人过一辈子,我,你姐,小谢,我们能陪你一辈子吗?我也只是想让你身边有人陪着,张真真的事情你跟我说,我会理解的,谢然,你是为我去相亲的吗?”

    谢青寄面色一变,阻止道:“妈,别说了。”

    这话赶话的一幕很像某些场景的开头,如果放在上辈子,王雪新和谢然会在这样的对话中变成两座喷发的火山,整个家都是他们的战场。

    这一刻王雪新的面容,在谢然心里突然和她同谢文斌吵架时的样子重合在一起,充斥着他童年的争吵再次浮现,他明明都给母亲台阶下了,她怎么就是不下?谢然快要喘不上气来。

    可他不敢爆发,已经做错过事情,已经尝到代价,更不敢再冲王雪新口不择言地发脾气,他只是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低声难堪地承认道:“——是啊。”来群|散陵留灸=2散灸留

    “就是为你去相的亲啊。”

    看着儿子郁郁不得志的样子,王雪新双眼睁大,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耳光,彻底说不出话。

    她看起来一下子就老了。

    扣扣群⑵306‘九⑵;3)九6日更

    49

    投降

    谢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恢复正常,踉踉跄跄地站起,险些掀翻桌子。

    谢青寄上来扶住他,谢然挣扎着去摸王雪新的肩膀,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妈,我喝多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王雪新失神地坐着,叫谢青寄把谢然扶回卧室去休息。

    谢青寄说好,直接把谢然抗到自己屋里去。

    谢然在这一刻彻底酒意上头,躺在那张属于他父母的婚床上,嘴里嚷嚷着谢青寄的名字,发懵的时候一睁眼看见在床头坐着的赵高,又笑着把它扯过来,揉着赵高的脑门,笑道:“是你啊小混蛋,真是好久不见。”

    ——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赵高愤怒地弓着背,被谢然一通蹂躏,看起来想跳起来给他一爪子。谢青寄冲它嘘了嘘,安抚地朝它背上摸了把,小声道:“这个醉鬼喝多了,你替我看着,不要欺负他。”

    他抱起赵高,压在谢然背上,看着猫在谢然背上团成一团,像个长毛的镇纸。

    谢青寄留恋地在谢然汗湿的额角摸了摸,又去安抚王雪新。

    饭厅里,王雪新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着残羹剩饭,蹲在地上拿抹布擦去流下的水渍,中年发福的身体显得尤为笨拙,伸出去的双手上布满老茧,看上去像截干掉的树皮。

    谢青寄走上前,把王雪新拉起来,说他来收拾。

    王雪新狼狈地坐在沙发上,反复思考着谢然醉酒后说出的真心话,过不一会儿手中被塞了杯热水,抬头一看,小儿子在她身边坐下。

    她本来都不哭了,眼睛被热气一蒸,又酸涩起来,视线模糊不清地看向贴心懂事的谢青寄,懊恼道:“……我怎么又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明明都想着不要再管你们了,可是看着你哥那样我就是发愁。你说你哥那个脾气,想到什么就立刻做什么,怎么到这种事情上他又不急了。”

    谢青寄握着妈妈颤抖的手,知道此刻最应该说些话来安抚她的情绪,又或许像上辈子那样什么都不说,任由王雪新发火泄气也不失为一种妥当的解决办法。

    可这辈子的谢青寄却没有那样做。

    他已经知道王雪新的心病在哪里。

    “妈,和爸离婚,不是你的错,我们从没有觉得被亏欠过,也没有觉得这样的家庭有什么不好,但不是每个人都向往婚姻的。”裙er#散伶鎏韮er散韮鎏

    他平静地看着王雪新,用一贯波澜不惊的语调,说出的话却像把开封的利刃,轻轻一挥就让王雪新那以爱之名高高扬起的风帆四分五裂。她自己的婚姻失败了,就把对安定生活的渴望强加到子女身上。

    “妈妈,对不起,”谢青寄语气一顿,认真地看着王雪新,“我也不会选择婚姻,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他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的妈妈肩膀突然一塌,像全身都泄了气。

    王雪新怔怔地看着这个她一向最骄傲最省心的小儿子,不敢细想话里的意思,逃避一样倏然起身,慌乱道:“再,再说吧,我困了,明早还得起来摆摊,你也去睡吧,你哥喝多了,你别睡太死,多看着他点。”

    谢青寄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头疼地坐在沙发上。

    上辈子他和谢然的关系曝光之后,王雪新的反应格外激烈,一直觉得儿子会变成同性恋的原因就出在她身上。群七.衣零五(八

    是她和谢文斌的“言传身教”促使兄弟二人对婚姻充满抗拒,在成长过程中对父爱的缺失,导致了他们对同性的兴趣。

    甚至还因此,当着兄弟二人的面和谢文斌大吵一架。

    那时候谢青寄刚考上警校需要住校,谢婵去了外地,谢然又是个整天不着家的,谢文斌经常来看王雪新。

    或许是多年的分离让她已经能够心态平和地审视两人自身问题,又或许是子女都有了出路,她心中大石头落地,对于一些事情也不再那样计较。

    夫妻二人感情逐渐回温,偶尔天色晚了,王雪新还能留谢文斌在家里吃顿饭。

    那段时间是他们家最温馨最平静的时候,谢青寄周末从警校回家,谢然也会回来,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脚边蹲着赵高这只猫,吃饭的时候会和谢婵视频,就好像一家人从来没有分开过。

    可后来他和谢然被发现了。

    夫妻二人又在谩骂争吵中互相指摘,有次谢然也在家,谢青寄劝架的时候他就坐在沙发上,嘴里咬着根烟,一边笑一边看,手上还拿着逗猫棒逗赵高玩。

    连赵高这只猫都有眼色地安静蹲在一旁,不理会谢然的逗弄,知道这个时候要乖乖的。可谢然却烦躁地掏掏耳朵,麻木地看着父母喋喋不休的争吵。

    “小谢,别劝了,劝不住的,他们要是肯听劝还至于走到这一步?”

    他拍了拍沙发,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叫谢青寄坐到他身边去。

    谢青寄一头恼火地瞪向谢然。

    “你不劝架就算了还添乱?”

    谢然不在意地笑了笑,把烟一扔,脚踩上去碾灭,接着走到父母面前,平静道:“吵够了吗?吵了二十年,还没完?俩儿子都变成同性恋,你们总结出一个要承担责任的人了吗?吵来吵去也就那么些事情,不就是互相推卸吗,你们再怎么吵,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可能再和谁结婚,小谢也别想。看到你们的婚姻我就受够了,还要把我的人生也变得和你们一样吗?妈,你骂我爸骂了一辈子,现在还想控制我的人生吗?”

    王雪新气急攻心,扶着椅子站稳,大口喘着气。

    谢文斌面色铁青,兜头给了谢然一巴掌,厉声道:“给你妈道歉!”

    他从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

    谢然被打得头一偏,又把脸转回来,对着谢文斌,麻木道:“你从没有教过我这样的事情,从没见你给我妈真心实意道过歉,我不会。”

    他无所谓地摸摸脸,对扶着妈妈的谢青寄道:“我走了,下周休息的时候我去学校接你,照顾好老妈。”

    他头也不回,疲惫地走出门,没看到在他身后王雪新面色惨白,几乎要站不住,她急促喘息着,被谢文斌和谢青寄扶着才勉强站好。吃肉+管理三二:伶衣柒伶^柒衣"寺六、

    从这件事情以后,王雪新和谢文斌那原本快要修复的婚姻,因为他和谢然的关系而再次走向破裂。

    房间中传出声闷响,听起来像是谢然摔到了地上。这动静惊得谢青寄从往事中回神。

    他无奈地起身朝房间走去。

    从客厅到房间只有几步路,随着距离的缩短,谢青寄的步伐越来越慢,他低头,被握住的门把手都已经转动到底,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进去,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谢青寄却犹豫起来。

    他紧绷的嵴背又使画面变得诡异,仿佛里面等着他的不是谢然而是别的什么。王雪新的房间就在他的背后,隔着一条走廊的距离,从门缝下透出微弱的暖黄色的光。

    谢青寄心想:他就进去看谢然一眼,安顿好他就去睡沙发。

    开门声惊动谢然,他维持着站在墙角逗猫的姿势,抬头看着进来的谢青寄。

    谢然一下子笑出来,像二人度过的任何一个平静的周末,带着满身酒气走过去迎面抱住谢青寄,贴着他的耳根亲昵道:“怎么才回家,等你好久了,赵高那小混蛋又咬我,你的猫你得负责。”

    他醉醺醺地耍赖,举着指头,给谢青寄看并不存在的伤口,意思是这个时候该走流程亲亲他。

    谢青寄一下就说不出话了。

    那一瞬间他想起在很小的时候一家人去海边。

    他总是喜欢堆城堡,沙子混着水,用手拍平拍严实,不管他怎么小心,底座再怎么牢,浪打过来的时候总是轻轻一下就没了。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此时此刻谢然的拥抱就是那阵铺天盖地而来冲垮一切的海浪。

    他的理智克己通通远离,反复重塑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唯一能听见的声音就是陡然加快,震耳发聩的心跳,继而握住谢然举到他脸侧的手,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喝多以后再顾不上伪装的人,在这一刻突然下定某种不为人知的决心。

    谢然不满地瞪着谢青寄,扯了两下手,没抽出来,不客气道:“又不懂事了是不是?谁让你摸我手了,让你亲我呢看不明白啊你。”

    “你刚才……说你爱谁?”

    谢青寄的声音很低,还带着几分嘶哑。

    已经断片的人当然想不起来自己当着妈妈的面差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只是真诚又茫然地看着谢青寄,不明白道:“我说什么了我?”

    “你爱谁?”谢青寄带着股刨根问底的倔劲看着他。

    谢然最受不了的就是谢青寄这样的眼神,他弟一这样看他,再臭再硬的脾气也得投降。

    “当然是爱你啊,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骗到手,可折腾死我了,哪舍得让你受委屈,不得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吗?”

    这样近的距离早就使谢然心猿意马,眼睛不自觉地盯着谢青寄的嘴唇,似乎下一秒就要亲上去,一副什么话都能拿来哄人的色急样子。

    谢青寄假装看不懂他急切的意图,继续跟一个醉鬼较劲,认真道:“明天醒了还算数吗?妈反对的时候,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把我推走……”

    “你总是这样一个人作出决定。”

    他出神地看着谢然,低声道:“我的猫我负责,你的人你也肯负责吗?”

    谢然开始听不懂他说话了。

    谢青寄喃喃自语道:“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卑鄙。”

    谢然急了。

    “祖宗,求你了,别吊我胃口了,你往学校一住就是一个礼拜,我等的都急死了。”

    摆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谢青寄扭头一看,来电显示提示着“张真真”三个大字。

    他叫谢然站墙角罚站,反思一下到底要不要负责,谢然为了性生活顺利,忍辱负重地答应了。

    谢青寄从容不迫地接起电话。

    张真真在那头大大咧咧,凭借着他们伟大的革命友谊提醒谢然:“我想了想,还是得给你打个招呼,你妈之前好像来过我家,可能已经知道什么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喂,喂?”

    “我是他弟弟。”

    谢青寄靠在桌子上,倚着,手往上面一撑,看见罚站的谢然也十分不老实,用脚把赵高拨来拨去。赵高见撑腰的终于远离谢然那个恶霸,当即悲愤地跑过去,躲在谢青寄身后冲谢然愤怒地嚎叫!群,23呤陆9(23_9陆更

    “啊?是你啊哈哈!你哥呢?”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_酒

    “他喝多了,在躺着休息。”

    “那你挺高兴吧,我听出来了哈哈,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张真真十分有眼色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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