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陈西诗萧晔 本章:第26章

    “哐当”

    “砰啪”

    “唰”

    “妈呀,这个鬼地方真不好找,老子的车差点在路上抛锚了。”伴随着这道声音,屋里的三个人就看着门口涌进来一群人。

    元肖雄看到带头咬着雪茄的人,眼孔猛然瞪大。

    元项扶着陈西诗想要往后退,肩膀却已经被人压住,眼睁睁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被不知何时来到面前的萧晔揽抱过去。

    一时,他们的周围全是穿着黑衣的人,这些人装束都带着野性,却没有一个是穿着他们的保镖服。

    秦库斯拨开人群看到陈西诗时,眼眸里狠狠地滨出一丝冷意,手指间的雪茄弯在他手里,萧晔抱紧陈西诗冰冷的身体,“她昏迷了。”

    “他妈的,你处理小的,我处理老的。”说完他丢掉手中的雪茄,大步朝被压制住的元肖雄走过去。

    元肖雄一眼就认出秦库斯,这个黑道教父,富可敌国,黑白两道通吃,用的都是硬手段,仅仅30岁不到,已经称霸整个黑道界了。

    元肖雄自认为他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心里却一直在哆嗦,他忽略掉心里的害怕,指着秦库斯,“秦库斯,她……”

    “噗!”话未完,元肖雄的肚子被秦库斯狠狠打了一拳,作为已经将近60岁的老人他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一拳。

    “居然敢欺负我干女儿,元肖雄,老子认识你,老子要弄死你!”手指戳着元肖雄的额头,秦库斯咬牙切齿地说,他眼眸里全是野兽的血性。

    元肖雄身子一颤,伴着疼痛滑倒在地上,眼神死死地看着秦库斯。

    “爸!!”元项拼命地挣扎,眼看着元肖雄如残布似滑落在地,他心急如焚,可是压住他的人足足有四个,他怎么挣扎都没用,“萧晔……”话音刚出。

    “啪!”脸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接着又是一拳,直到口腔里有血,牙齿融在血里,勉强抬眼,对上萧晔冷得如雪的目光,元项心里一颤。

    “元项,这是替陈西诗打的。”

    萧晔抓住元项的头发,膝盖一弯,朝他的下腹狠狠撞去,元项根本无从反抗,唇角一阵腥甜,一口血喷出来,洒落在地上。

    元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头皮一疼,再次对上萧晔的眼睛,萧晔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我觉得把你打死不是陈西诗想要的,所以我要听听她的意见,要怎么处理你,可是她还在昏迷,都是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她是你妻子啊,是你前妻啊,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啊,如果循规蹈矩,你怎么敢这么伤她?啊?”

    “我……咳咳我……”

    元项试图说些什么,下一秒他眼孔陡然变大,直直地看着那昏迷的陈西诗竟然站起来,朝他走来。

    “宝贝女儿!”

    “诗诗。”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皆看着本来应该昏迷的陈西诗居然站起来,一些胆小的则害怕地往后缩,怕是鬼魂,因为刚刚见到陈西诗明明就只是一个昏迷的女人啊。

    “元项,你也有今天。”苍白的脸勾起唇角轻蔑的笑意,陈西诗缓缓蹲下,脑后的黑色发丝披散在地上,像是索命的绳索。

    “西,咳咳西……”元项试图说话,却一句都没说出来。

    “元项你说你为什么要娶我呢,可是娶了我之后为什么又要对我冷漠呢,对我冷漠了还要设计我出轨,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眼眶随着说出来的话而红起来,她终于问出她从被设计出轨到现在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我,咳咳我……我不爱你,所以……”

    陈西诗的脸色猛地大变,她狠狠地抓住元项的头发,将他往前扯,扯到她跟前,“你不爱我,所以可以践踏我?可以随意伤害我?”

    “诗诗……”陈西诗脸上的表情太恐怖,萧晔想上前,一只手突地拦住他,秦库斯叼着雪茄,说,“她肯定有想知道的真相,让她问吧。”

    “我,我对不起咳咳。”元项虽然道歉,可是他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今日这些耻辱他都要让陈西诗加倍偿还,现在识时务者为俊杰。

    作者有话要说:  26章已经发到你们邮箱了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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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1

    章

    听到元项的道歉,陈西诗唇角的冷笑僵住,半秒后,她哈哈大笑,那笑声尖细而空洞,“对不起?哈哈,好一个对不起。”

    她以为她对元项不会有任何感情了,经过这么久,这么多残忍的事情,她不会了,可是她的心一阵抽痛,隐忍在心里的情感一下子爆发,爱上他,死心塌地跟他回家,开心地怀上他的小孩,生下孩子,委曲求全,直到被丢出元家,她没有得到他任何一个道歉,任何一个对不起都没有,只有今天,此时此刻,他弱她强,他才愿意道歉,陈西诗只觉得她很可笑,非常可笑,也为了心里那仅存的一些想法,更可笑。

    元项被陈西诗的笑容吓到了,在场的人也都被她的笑容吓到,除了秦库斯和萧晔能听出她笑容里的凄惨,其他人则掩住耳朵,害怕地缩到一旁。

    昏迷的女人突然站起来,还这么恐怖的笑着,越想越恐惧。

    “你们干什么?把手放下来!”秦库斯哪会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他夹着雪茄的手一个个滑过那些人,眼神带着威胁。

    “诗诗。”一直手搭上陈西诗的肩膀,萧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很累了,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就好。”

    “不。”陈西诗把笑容一收,冷冷地看着元项,话却对萧晔说,“我可以处理,我想跟他商量一件事,把那个老家伙拉过来。”

    萧晔看了眼秦库斯,秦库斯懒洋洋地将雪茄咬在嘴里,走到沙发旁,手一伸将蜷缩在一旁的元肖雄拉扯出来。

    元项见到这一幕,眼眸里的寒光闪过,咬着牙接过秦库斯丢过来的父亲的身体,元肖雄并没有昏迷,只是腹部太疼,况且年纪又大,有些缓不过气来,此时他唇角带血,眼眸里尽是对秦库斯的恐惧。

    所有人都等着陈西诗开口。

    陈西诗看着元肖雄的狼狈样,心口微微一揪,他疼她的过去历历在目,可是今日却要针锋相对,可是她又忘不了被他丢入水里的寒心,那种寒是彻骨地寒,从那一刻起,恩字随风飘散,只剩下恨字。

    “陈西诗,你到底想做什么?”元项耐不住问道,父亲在他手里一直发抖,他也看见父亲眼底的恐惧,这时他才发现,父亲再强,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

    “我想做什么?”陈西诗微微一笑,“其实我不是想做什么,我只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所有人皆看着陈西诗。

    元项问,“什么事情?”

    “你不就是想我们放过元氏吗?很简单,只要你把元木信还给我,我就不会再对付你们元家,秦库斯不会,萧晔也不会,你自己选择。”陈西诗说着,眼见元项脸色微变,她冷笑,“怎么?那你想要我们继续对付元家咯?”

    元项摇头,“你让我先想想,我父亲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让我们先坐着。”两个人都蜷缩在地板上,这副姿态太难受了,更何况元肖雄还是个老人。

    陈西诗看着地上的元肖雄,已经呈半昏迷状态了,那双眼睛耸拉着,眼里毫无神采,唇角的血滴到衣服上。

    从她进元家至今,从没见过元肖雄这么狼狈过,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忍,不知不觉竟然点了。

    “谢谢谢谢。”元项欢喜地道谢。

    陈西诗冷冷地站起来,看着元项弓着身子扶起元肖雄,然后又吃力地将人挪到沙发上,两个人脸色和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血迹,看起来特别糟糕。

    脑海里不知为何闪过和他结婚时他穿的那套西装,“宝贝女儿,你还好吗、要不先别商量了,先带你去医院里检查一下。”秦库斯走上前,不动声色地将陈西诗从萧晔怀里拉过来,萧晔哪里肯放,他手一收,陈西诗顺势倒在他怀里。

    “萧晔!”秦库斯咬牙低吼。

    萧晔瞪着他,手又紧了紧。

    陈西诗被拉回现实,发现腰部的手勒着她,有点紧,她用力地拉下腰部的手,对秦库斯说,“不用,我要和他商量好先。”

    说着不顾萧晔哀怨的眼神和秦库斯得意的眼神,直接走到沙发,居高临下地看着元项将元肖雄放靠在沙发上。

    那天元肖雄将她从机场带走的时候,是那么意气风发,现在就如濒死的老人似的,陈西诗的心情极其复杂。

    “你想好了吗?”她冷冷地问道。

    刚刚一活动身体,发现全身都疼,连他都这么疼,父亲能好到哪里去,元项一边照顾元肖雄,心里的恨意边燃烧着,这一坐下,陈西诗就过来问了。

    他看了眼屋里的一群人,密密麻麻的,还有那叼着雪茄的男人,他刚才听到父亲喊过这个男人的名字。

    他知道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很可怕。

    他想起被他抓了又放的青龙白虎。

    “西诗,我答应你,信儿给你。”像是做了多大决定,元项慎重地说,在这种局面,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西诗知道他一定会答应,他没理由不答应,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她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她等这一刻等得太煎熬了,每日每夜的思念就要击垮她了。

    “这小子倒是还懂事啊,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害老子损耗了几名大将!”秦库斯抽出一支新的雪茄恶狠狠地咬起。

    萧晔心里也很开心,他知道陈西诗就是要元木信,他走过去,将眼眶里带着泪水的陈西诗揽进怀里。

    秦库斯见状,操了一声,顺手捏灭刚刚点燃的雪茄,“萧晔你这个混蛋,放手放手,不许碰她!”

    陈西诗挤出萧晔的怀抱里,她现在没心谈感情也没想接纳任何新的感情,“去拿笔来,签字才算。”

    她朝站在一旁的小弟说道。

    “是。”

    “对对对,还是女儿聪明,这嘴里的话说出去就像放屁,还是白纸黑字比较可靠。”秦库斯凑到陈西诗身边,笑眯眯地说道,语气里满是讨好。

    陈西诗推开秦库斯,接过小弟拿来的笔和纸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写,然后签字。”

    秦库斯对陈西诗的讨好,元项看在眼底,他略微惊讶,在不知不觉中,他这个前妻似乎找到了这么强大的靠山。

    这于他,真不是一件好事。

    握着笔,元项看着白色的纸张,他知道,今天他没有选择,儿子的小脸蛋在他脑海里闪过,没想到,他元项也有今天。

    头顶的视线从来没转开过,就等他落笔。

    低头,笔尖蹭上白纸。

    陈西诗瞪大眼睛一刻都不分神,看着他写上元木信以后将只归陈西诗,并不会再来将元木信要回去。

    泪水突然滑满整张脸,要这个孩子她是多么不容易,别人的小孩都可以亲自陪着自己,只有她,只有她,才需要这么折腾。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瞪着元项,想要她真的放过元家,怎么可能!!

    一直关注陈西诗的秦库斯和萧晔见她落泪,心里都不约而同吊起来,两个人皆同一时间来到陈西诗身边,手一张,又要抱她。

    陈西诗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两个人想干嘛。

    她在他们两个到来之前,走前两步,躲过他们的拥抱,低声地说道,“幼稚!”

    两个人年龄加起来已经超过六十岁的男人纷纷收回手,一脸尴尬地面对在场偷笑的其他几个人。

    秦库斯瞪了那几个人一眼。

    萧晔低着头装着看窗外。

    陈西诗见状,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没那么伤心了,那些爬满心底的悲伤竟然就这么缓缓地被清出来。

    突然特别感激这两个男人,至少他们替她做了这么多。

    而就在这时,元项已经全部写好了,陈西诗弯腰将他写好的纸张抽出来,细细地从上到下浏览。

    仰着头看着那张纸被拿走,也就相当于儿子从此不再是元家的,慕容月一定会很生气,元项再看了眼身边的父亲,手心悄然捏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以让我们回去了吗?我父亲他……”

    “宝贝女儿,你看……”秦库斯问道。

    陈西诗从纸张里抬起头,冷冷鳖了元项一眼,看到元项眼底的哀求,舒爽了起来,对秦库斯说,“那就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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