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她不开心。
要是平常,扶砚或许就顺着她说下去了,可是今日,他总觉得心里空虚,慌乱感如影随形,脑海里也总是纷乱地想起和应拭雪之前的事。
“这跟我问你的问题有关系吗?”扶砚的问话,让乐衍心里升起几分惊慌。
她当然知道没有关系。
但是也清楚的明白,应拭雪在扶砚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即使扶砚不说,可她还是看出来了。
她爱扶砚,忍受不了他在她意外还对另外一个女人这么在乎,所以才处处找应拭雪的麻烦,可她没想让对方死。
今日之事也不是她存心,毕竟若不是应拭雪挑衅,她根本不会打她。
而且她自己也没有还手,不是么?
乐衍在脑海里给自己找补,面上却不露声色。
“砚郎,雪姑娘只是想见你我罢了,她想必是对我十分厌恶,一直辱骂我。”她说着,
眼眶微微泛红了,
“那个玉佩也不是我给她的,而是她抢走的,她趁你不在,将我挥倒在地,拿走了玉佩。我是怕你生气,才不与你说的。”
扶砚微微沉吟,并不说话,仿佛在思考她话的真实性。
乐衍咬唇,又再接再厉道:“砚郎,今日你我婚礼,我只想你心里有我。”
“若是你不放心,也等明日再看,好不好?”
第10章发现
先稳住扶砚再说,乐衍心里想的很简单,妖
的自愈能力比较强,况且她打的都是皮外伤,晚上派人送点创伤药过去,再给那狐狸换件衣服遮住。
那狐狸心高气傲,必然不会在扶砚面前卖苦。
她想的很简单,可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乐衍,我今日一直都觉得有几分奇怪。”
扶砚搁下手中酒杯,抬眸望她,狭长的眸漆黑平静,却无端让人觉得压抑。
“你的鞭子今日见了血,是谁的?”乐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本不想多问,可今日你太过反常。”扶
砚起身朝外走,只淡淡丢下一句:“我知道今日是你我婚礼,所以只是去看一眼,她是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宠物,我不能不问。”
“你先休息吧,我去去就来。”
眼见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口,乐衍眼底划过挣扎,她忽地起身,奔走几步,一把搂住了扶砚的腰。
“砚郎,对不起。”她嗓音带了泣音,“我今日打了雪姑娘,她骂我在先,她说我是低贱的人类,配不上你,还从我这里抢走你给我的玉佩。我打她,也是因为她在我面前说你”
“她说什么了?”扶砚的语气彻底沉了下来,仿佛被激怒。
乐衍眼底划过几分自得,可声音还是委屈的:“她说,她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杀人的魔头,不明白又什么值得喜欢的,还说早知道你会看上我,还不如当年就冻死在雪地里,也好比当一个没有尊严的灵宠。”
她说完,便开始低声抽泣,她在等待扶砚的暴怒。
可等来的只是,自己的手被另一双手分开。
扶砚转过身,握着乐衍的手微微收紧,疼的她忍不住往回缩。
她刚想说疼,抬眸,却对上扶砚点漆般的双眸,那里面,蕴藏着风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乐衍,谁给你的权力,让你打我的灵宠?”
扶砚只觉得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自己的物品被人冒犯的愤怒如同洪水决堤一般涌入他的脑海,以至于他周遭都萦绕出冰冷的黑气。
他忽略应拭雪,不代表他任由别人动她,上一个伤了应拭雪的人估计现在连魂体都散了。
想要杀人的欲望愈发强烈。
可手背一烫,将他从暴怒中扯回,他垂眸,手背上一滴清泪,再抬眼,乐衍一脸惊恐,眼泪顺着下巴往下滑。
一边是自己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宠的狐狸,扶砚只觉得头疼,他缓缓松开手,眼底仍然是化不开的冷漠。
“你该祈祷,她没有怪你。”
他的语气无甚波澜,不顾身后乐衍愈发苍白的眼眸,转身便朝着应拭雪的宫殿走去。
走了几步,又觉得慢,随后抬手施法,瞬移到了宫殿门口。
黑漆漆的宫殿,一盏灯都没有,除却地上雪白的积雪,几乎看不到任何光,看着十分冷清。
与他记忆里热闹的模样相差甚大。
他忽地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陪狐狸玩了。
几曾何时,他靠狐狸排解那些杀戮岁月中的苦闷,可当他抵达高处,留给她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甚至说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如今也食言了。
第11章疼痛
11.
扶砚朝内走了几步,望着紧闭的房门,忽地有种想要退缩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