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林妘余轶 本章:第17章

    只要看到她,就无可救药地被她吸引。心跳比大脑更先认出她,身体比心理更先靠近她。抽象的幻影以料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具化为一个具体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快快爱,也有人慢慢来。

    而每一个女人,都有她自己的节奏与故事。

    蓝栀怡只是觉得,她的故事是时候展开了,她已经准备好和姐姐建立一段关系。她想她要坠入爱河了,尽管她们才认识两天。

    那天夜里,她们做爱了。

    如同那个潮湿的春梦一般,姐姐让她初次体会到了攀附山情欲顶峰的快感,她喘息着抱紧伏在胸前的身子,身体不可控制地发抖。朦胧的白色空间里只听见姐姐暧昧的笑声。

    “阿栀很敏感啊,我还没揉多久呢。”姐姐扶着她的侧脸调侃。

    “姐姐,我第一次……”蓝栀怡捂着脸,姐姐呼吸近在咫尺,那股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勾着她,让她忍不住靠近,又忍不住脸红。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酥麻的劲才缓慢消散。

    她睁开眼睛,又看到了姐姐那双含水摇曳的笑眼。她还是穿着白色西装,但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修身的马甲。

    “阿栀缓过来了?”姐姐撑着下巴,撩开她额间的碎发问道。穿着白色西装裤又一次顶开她的双腿,抵在花心之上。

    “不要……到你了,姐姐。”蓝栀怡暗示,她夹紧双腿,阻止那条作乱的腿。

    “到我什么?……阿栀,我的西装裤都湿了。”白芝晓望着身下的女孩继续逗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到我在上面了。”蓝栀怡挣扎起身,却被姐姐一个压制,身体又重新躺回床上,那只腿顶着阴蒂揉得愈发起劲了。她喘息着、委屈地盯着姐姐撒娇:“姐姐……我也想碰你的身体。”

    “叫我老婆,就给你碰。”可怜巴巴的小狗摇尾乞怜,还是让白芝晓心软了。

    “老婆,姐姐,求你了。”蓝栀怡从善如流,感知到胸前的力道松了,她一个翻身坐到了姐姐身上。

    白芝晓望着身上之人得意开心的样子,抿唇一笑,眼尾扯着微微的细纹。蓝栀怡忍不住摸着姐姐的眼尾感慨:“我真的好喜欢姐姐的眼睛。”她倾身吻住那眼尾。

    不伸舌头,不带情欲,只是欣赏地亲吻。

    蓝栀怡解开马甲的扣子,看着姐姐的双乳慢慢从克制禁欲的制服中挺翘而出。她着迷地捧着那对嫩白的乳亲吻,仿佛无师自通,自然地伸出舌头舔舐与吮吸。

    白芝晓抱着女孩的头,仰脖喘息。

    “姐姐,它们好美。”蓝栀怡夸赞道。

    她继续往身下移动,脱去西装裤时,膝盖处那片濡湿的布料终究还是让她脸红了……那是她的水。

    啊……是纯白的内裤,边缘带着蕾丝边,性感又俏皮。

    “姐姐下次能不能穿着白色蕾丝的情趣内衣和我做爱,那应该会很漂亮。”蓝栀怡的手指沿着裤沿探入黑色森林中,她的身子慢慢往上,直到和姐姐完全对视的水平上,说出这句话。

    “那阿栀穿什么,穿兔女郎行吗?”白芝晓撩着女孩耳边的碎发反问道,女孩的指间触碰到了她的阴蒂,她的呼吸急促了一瞬。

    蓝栀怡无疑在这场调情中败下阵来,她的情话总是不如姐姐的让人面红耳赤。

    女孩只能加大指腹的力度,撒气般的让女人强制快速地接入高潮的快轨。

    “慢点……阿栀……嗯——”白芝晓抓着女孩的背断断续续地提醒。无奈地叹息,小狗不禁逗,害羞起来是又快又急。

    “不要,就要看姐姐失控的样子。”怎么能让姐姐一直都是运筹帷幄的淡然与优雅,在她的床上,就为欲望开花吧……开得越灿烂越热烈越好。

    姐姐,用你的身体,答应送我最美那朵水花可以吗?

    那场情事里的暗流涌动,如同她们初见与相爱一样,热烈又深刻。

    那一夜完事之后,她们相拥而眠。

    蓝栀怡心想,真好,她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她有老婆了。

    快入睡时偶然间想到……到她去和余轶炫耀了……哈哈哈哈,她也有老婆了。

    0016

    16.变质

    “叩叩叩——”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宿舍里只有余轶一个人,她只能起身去开门,只当是某一个舍友出门没带钥匙。但开门以后她愣住了,怎么是她。

    门外是海原依。

    余轶对她有印象,是【每周观影】社团里面的成员,她们之前在社团迎新会上碰到过对方。

    “欸,余轶,是你啊。”海原依也有点震惊,没想到余轶和林妘竟然是一个宿舍的。这也太巧了。

    “你是找谁吗?”余轶问道。

    “哦哦,我来找林妘。她在宿舍里面吗?”海原依捏着手上的礼物和道歉信,上一次吃饭的时候问的那个问题好像冒犯到林妘了,她后面回去想了想,好像她们的关系在当时也没有熟到随便聊性取向。所以她想找个时间道歉,她还是想和林妘相处好关系的。

    “她不在。”余轶垂眸看到了对方手里的礼物,心下莫名烦躁起来。

    这是要干什么?

    “那你能帮我把这个礼物和这封信放在她的桌子上吗?”海原依只能退而求其次,她本来还想当面亲口说一句对不起的。看来之前打腹稿的那些说辞是派不上用场了。

    余轶不语,接过海原依手里递过来的物品,信封封页处的那个红色小爱心还是鲜艳到晃到了她的眼睛。

    她转身关上门,但心境怎么也回不到刚刚开门时的那样平和。

    “啧”了一声,她的指腹摩挲着信封的纱面,眸间晦涩难辨。

    她该怎么处理此刻心尖如何也压也也压不住的烦躁,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看到这封信会这么烦躁。也许烦躁的不是这封信本身,而是这封信最终会流向的那个人。

    林妘和海原依?

    余轶皱着眉,她前段时间因为母亲的精神病请假了一段时间。【每周观影】社团也因此很久没去过了。

    ……她为什么要管林妘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只是炮友而已。

    余轶所有的烦躁顺到这一点时突然戛然而止,拳头打在棉花上原来是这种感觉。想到昨夜的缠绵与暧昧,肉体相伴的鱼水之欢很有可能因为这封信成为过去式。

    她的内心不知怎的,生出想要撕碎这封信的肆虐欲。

    女孩的身体,女孩的喘息,女孩的水花,女孩的嗔怒……她上哪里再去找这么一个天作之和的炮友?

    ——

    “咔哒——”林妘用钥匙打开宿舍门锁,进来就发现余轶坐在椅子上。她自然地问候:“咦,就你一个人吗?”

    她是刚才图书馆复习回来,马上期末考试周了。

    “嗯。”余轶终于等到女孩回来,她的指尖点着手机屏幕,但目光却忍不住往门口的方向瞥。

    林妘不以为意,她自然地觉得其余舍友也是去准备期末考试去了,也没有多想。不过她还是多问了余轶一句:“你不准备一下下下周的期末周吗?”

    一般而言,在宿舍的学习氛围差了一些。默认宿舍是休息娱乐的地方,所以林妘才会多问那一句。

    “海原依给你送了礼物。”余轶下意识答了这一句。

    林妘没有注意到余轶的回答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注意力一下就放在了桌上的礼物,有些意外。

    她们上次见还是在卡罗尔那部电影组织会上呢。

    林妘看了看礼物包装,是卡罗尔的原著《盐的代价》。她挑眉,这礼物无论如何也是送到了她的心坎上了。

    只是,为什么要送她这个礼物呢?

    这个问题随着信封的打开有了答案。原来是为上次那个冒昧的问题道歉。

    林妘其实已经忘记了当时的不愉快,昨天和余轶做爱高潮了几次,脑子里和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压力也释放得差不多。不过也觉得海原依是个有礼貌的女孩,知错就改。信还是手写的,很用心。

    余轶的目光瞥见林妘正认真地浏览信的内容,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很熟吗?”

    林妘正认真看着信封内容,看到了最后才回:“她啊……也没有。”

    停顿的那几秒颇有几分意味深长,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余轶压了压心尖的躁意,但也不好过问太多。只是莫名地觉得有些事情开始慢慢失控。

    林妘并没有过多注意到余轶的反常,她们除了在床上作为彼此的炮友会十分亲密以外,日常在宿舍作为舍友的身份就是平常相处。这一点林妘还是比较满意的,开学那个时候在搜索引擎中打下的问题——三次元碰到炮友怎么办?

    如今她也有了答案。

    她现在看得很开,彼此只是欲望纾解的炮友。尽管她们之间比寻常的炮友关系多了一层舍友的关系,但目前看起来,一切都还可控。

    然而,关系悄悄发生的变化,处于其中的人会直接瞬时地感受到吗?往往是在一个又一个看似正常的瞬间,一个顾及对方的念头,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情绪想要通过性爱解决……如果有一方先动了心,这段关系又要走向哪个方向呢?

    关系的失衡往往来自于维系关系的双方对于此的期望不同。

    ——

    日子在忙碌的考试复习中流逝得飞快。林妘每天张眼就是图书馆,闭眼就是回宿舍的路上。为时两周的期末考试让她精疲力竭,只想赶快结束这一段痛苦的时间。

    人为什么要考试?

    好在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考完明天的基础会计学原理,大一上册就告一段落了,马上就可以进入寒假时光!林妘给自己加油鼓劲,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可以放松玩耍了。她已经在考试复习的很多个瞬间里安排好了寒假要怎么度过!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非总是按照人的心愿。

    林妘还没高兴多久的心情在打开微信的那一刻戛然而止,通讯录多了一个好友申请。

    那个熟悉的头像,猫猫抱着玩偶,让她呼吸一瞬间停滞。

    一些因为太过痛苦而被暂时遗忘的记忆因为一个熟悉的头像又再次打开,如同潘多拉的魔盒。那些存续于记忆里的爱与恨,懦弱和冷淡,流泪与愧疚,好像从未离开过一般。

    怎么是她——

    0017

    17.初恋

    好友申请的界面写着一句话:你已经大学了,我们能见一面好好聊聊吗?

    林妘心一颤,她是知道些什么吗?可是她当初明明什么也没告诉她啊。

    她当初只是懦弱地当了逃兵……

    指腹终究是没有点下“通过”的字样。林妘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缓一缓……所以时过境迁根本也是假的,困在昨天的人尽管看起来欣欣向荣地活在当下,可平静的假象,再怎么维持,也只是假的。

    夜里林妘做了漫长的梦。

    那张熟悉的脸庞从出事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然而今天却出现了。林妘知道这是梦,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然而梦中的身体却不受她主观意志的控制,而是像走马观花一样回顾了与那个女孩相爱到她逃避分开的过程。

    她们的相遇其实并不如里的校园恋爱那么罗曼蒂克,她被她撞见时哭得狼狈,那天母亲残忍地告诉她,她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她仅仅是一个维系婚姻的工具。

    母亲的话如同当头一棒,那天的课她都上得恍然。

    为什么亲生母亲要这么对她?

    压抑的情绪在放学以后如何也止不住,痛苦的时候,眼泪是无声的。她低头看着掉在白色裙摆上的眼泪,白色濡湿的痕迹越晕越大,她狼狈地趴在桌子上掩饰这一切。

    尽力地压住悲伤时的抽噎,这是她出门在外能够给自己的最大体面。耳边是同学放学结伴而行的欢声笑语,她从前也是欢声笑语中的一员,尽管那也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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