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夏知瑶程北谦 本章:第33章

    她一件真丝裙也不想穿,她想穿自己的?纯棉睡裙。

    心里再?不情愿,还是套上睡衣躺了上去。

    卧室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朦朦胧胧。

    她缩在床沿一动不动。

    没过几秒,身后的?灼热热源靠拢过来,一条胳膊穿过她脖颈,把?她往后面拖。

    她后背骤然窝进了一个非常滚烫的?胸膛,几乎要把?她淹没在热潮当?中。

    察觉到他体温还处于异常,夏知瑶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吃点退烧药?”

    身后人没回应,双臂却紧紧箍着她,把?她牢牢控制住,下巴搁在她头顶,声音有?了一丝病态的?疲惫。

    “不吃了。”

    夏知瑶本来也是假模假样问一句,他说不吃,她也就不再?继续劝。

    被?子里的?温度在紧贴的?身躯处一点点升高。

    程北谦的?手突然扣在她腰部抚弄了一下。

    夏知瑶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在被?子里朝他作乱的?手一巴掌拍过去。

    巴掌声透过薄被?清晰打破沉静。

    两人一时僵着没动。

    夏知瑶的?额头迅速积了一层薄汗,连打过他的?手心都在冒汗。

    “还在生气?”

    程北谦半撑着身子看她。

    夏知瑶一口气就这么?从嗓子眼松了。

    也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今晚她敢逆反的?一再?表达不满,不仅是身体遭受到碾压,更?是因为潜意识察觉到程北谦开?始对她纵容。

    忍不住去试探他的?纵容点,也开?始去试着反抗。

    见她僵着身体不吭声,程北谦轻轻掐住她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

    夏知瑶挣脱不开?,凝视他幽静的?黑眸,反问:“我有?资格生气吗?”

    车上的?一次施暴,今晚的?一次施暴,原来他心里很清楚。

    “程北谦,你是在愧疚吗?”

    程北谦心里确实是在她几次关怀下升起一丝愧疚,被?她这么?直接问出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脸色微微沉了沉,松开?她的?下巴,径直躺下去,手没松开?她仍旧紧紧箍着。

    屋里再?没人说话,呼吸轻轻浅浅,万物好似都开?始陷入沉睡,收起尖锐的?爪牙。

    半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程北谦莫名其?妙地问她:“你在想什么??”

    夏知瑶缓缓睁开?眼,放缓呼吸,没回应。

    没得到她的?回应,身后的?呼吸逐步变得绵长均匀。

    夏知瑶却一直睁着眼,毫无睡意。

    身体上的?疼痛加剧了她心里的?恨意。

    那种在强权下被?贯穿的?感觉,让她在夜深人静躺在他怀里时,有?一种想毁天灭地的?邪念。

    她还得拼尽全力去隐忍。

    可能是一个小时或者两小时。

    夏知瑶察觉程北谦抱着她越来越紧,几乎要把?她骨头勒断,窒息感迫使她不管不顾去挣扎。

    越挣扎反而被?抱得越紧。

    慢慢地,她使出全力终于挣脱出一点空间,却听到程北谦闭着眼发出很低的?梦呓声。

    她半撑着胳膊支起上半身,偏头俯视程北谦。

    便见程北谦眉头紧紧蹙着,跟前两次高烧时一样,像是睡得很不安稳。

    她俯下身去听细碎的?梦呓声,含含糊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这时,借着昏暗光线,她再?次瞧见程北谦枕头下露出的?黑色手柄。

    是那把?手枪。

    夏知瑶一直盯着那把?枪,等她反应过来时,那把?黑色手枪已经到了她手上。

    人的?情绪可以被?意志力死死压制,也能在某个瞬间破土而出。

    她想起了父母被?逼走投无路差点跳楼自杀,想起她被?爱人抛弃,更?是想起她浑身□□被?他凝视。

    那一次次的?占领,碾碎她所?有?清白。

    她更?是想起程维瘦骨嶙峋的?身影。

    如果?没有?程北谦,她父母会幸福的?生活,就算做了错事,她也会及时规劝。

    如果?没有?程北谦,她早就嫁人了,说不定每天跟爱人一起做早餐晚餐,晚上抱在一起聊琐碎事。

    无数画面在她面前扭曲。

    夏知瑶不知不觉举起了枪,隔着一个拳头空间抵在程北谦额头上。

    便是这个一触即发的?瞬间,程北谦猛地睁开?了眼,眼底倒映着她举枪的?身影。

    第34章

    强夺

    夏知瑶听到自己疯狂律动的心?跳声,

    一声比一声重。

    汗水从她额头滴落,砸在他鬓发?间。

    两人呼吸缠绵地交替,生与?死,

    仇与?恨,赤裸裸摆在眼前。

    她不可抑制地喘了一下,手?掌潮湿发?颤,

    险些握不?住枪。

    哪知?程北谦没头没脑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那眼神像是穿过她看向很远。

    下一瞬,她被程北谦倏地抱住,

    紧紧拥在怀中。

    手?上的枪骤然?掉落在软绵绵的床上,没发?出一丝声响。

    夏知?瑶贴着他紧实温热的胸膛,

    心?跳压着他的心?跳,嗓子眼的尖叫声险些忍不?住,

    身躯更是止不?住轻颤着。

    在这漫长的一分钟,

    程北谦再无下一步动作?,她才确定程北谦刚才是梦呓。

    差一点差一点。

    夏知?瑶后怕地把枪重新塞回去,不?敢想象要是程北谦真的醒过来,

    看到她举着枪,

    会?是怎样的修罗场。

    她对程北谦的恨意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

    后半夜她不?敢再动,趴在程北谦胸口上强迫自己入睡。

    也不?知?道是他温度太高,

    还是她也被高热传染,

    浑浑噩噩中做了一个短暂又?难熬的梦。

    梦里天气很冷很冷,

    有一条幽静小巷,

    灯光明明灭灭。

    一个单薄身影在昏暗光下朝她伸出手?。

    她慢慢后退,不?停地跑,

    不?停地跑,

    却怎么也逃不?出那个寒冷的小巷子。

    夏知?瑶挣扎着从梦中苏醒,大口喘着气,

    眼睛惊恐迷茫地盯着天花板。

    好似还未从梦魇中回神。

    过了好一会?,她才偏头看去,程北谦已?经不?在。

    她又?躺了许久才终于缓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做起那个梦。

    一个缠绕她很多年,不?愿意让任何人知?晓的一场旧梦。

    行李还敞着口堆在柜子旁,夏知?瑶起来随便拿了件外套套上,衣服放在箱子里一宿,有了浅浅折痕。

    她出房间正要找管家?问问她住哪一间屋,正巧管家?和几个戴白手?套西装革履的男士从隔壁屋出来。

    “夏小姐,您现在有时间吗?”管家?问。

    夏知?瑶点了点头。

    管家?带着她来到隔壁屋,屋里装修风格跟程北谦卧室差不?多。

    不?过倒是有一个极其不?搭调的粉色梳妆柜,像是临时拼凑的。

    “您看下,还有没有需要的?”

    夏知?瑶随着管家?又?来到衣帽间,两大柜子的当季冬装,一整面的奢侈品包包,还有两个单独的手?表首饰柜。

    再往里走,隔间眼花缭乱摆满了高跟鞋。

    “......。”

    管家?还在一旁担忧她不?喜欢。

    “暂时先?让人送了一小部分,您要是有喜欢的可以告诉我,我这边安排。”

    大清早看到这些为她准备的奢侈物品,有点意外。

    她正要说话,余光瞥见程北谦松弛地倚在门框上。

    气色看着比昨晚好上许多,她不?由想起昨晚差点杀了他,眼神倏地垂落下去。

    管家?见状,也不?废话了,贴心?关上门离开。

    夏知?瑶调整好心?态,偏头问他:“什么意思?”

    “喜欢吗?”他问。

    两人目光不?偏不?倚对上,似要从对方眼底窥见些隐晦的东西。

    夏知?瑶清楚程北谦之前从不?在乎她穿什么用什么,说是情人,其实她比情人还不?如。

    这满屋子奢侈品,倒让她感受了迟来的情人待遇。

    “你是在向我道歉吗?”

    程北谦听出她的试探,眉梢微动,平淡地走过来。

    但话还没说上两句,管家?再次推门进来。

    “程先?生。”

    管家?似不?好意思打扰,垂首道:“何先?生和宴先?生来了。”

    程北谦看了她两眼,想要说的话变成:“下楼吃饭吧。”

    夏知?瑶这会?也不?想多聊,无所谓地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何沁泽和宴鸣坐在客厅闲聊。

    再次见到夏知?瑶在这栋别墅,已?经没了第一次的惊讶,还很主动地打了声招呼。

    夏知?瑶点头回应了一声,直接去了餐厅。

    “你这是吃早饭还是中饭?”宴鸣看时间,这都10点了。

    一一男一女这么晚起床,能干点什么事?他眼神不?由调笑了下。

    程北谦凉凉瞥了一眼宴鸣,下颌往楼上一扬。

    他们每次来都喜欢到二楼茶室喝茶聊会?天。

    何沁泽当即起身准备上楼,宴鸣却凑到餐厅边,抓了个热乎乎的包子往嘴里扔,腮帮子圆鼓鼓的。

    “我一直馋张姨的包子,你们先?上去。”

    程北谦没搭理宴鸣,踱至餐桌边,食指在桌角敲了下。

    正在喝粥的夏知?瑶缓慢抬头。

    程北谦低下头,似乎又?瞧见她在楼上问那句话的狡黠样,轻咳一声:“吃完饭要是无聊,二楼有茶室。”

    “嗯,我知?道了。”

    夏知?瑶兴趣缺缺地点头。

    程北谦和何沁泽上楼后,宴鸣还赖着不?走,借着啃包子的空隙跟夏知?瑶闲聊。

    夏知?瑶发?现这人总喜欢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巴拉个不?停,也不?知?道这性子怎么跟程北谦成为朋友的。

    宴鸣留下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男人女人一样的通病。

    ——八卦。

    上次他就没从夏知?瑶嘴里套出话来,却也察觉夏知?瑶对程北谦不?太不?待见。

    后来他还专门去打听了一下,打听的结果简直瞠目结舌。

    他怎么也没想到程北谦这厮竟然?抢自己堂弟的媳妇。

    抢就抢吧,还如此不?珍惜,做出泼人红酒的事。

    这么分析着,他眼尖地瞧见夏知?瑶额角有个细小伤痕,像是被什么刮伤。

    联想到昨天是程北谦发?烧的日子,心?中替兄弟又?急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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