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是一名民间道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的我,现在已经是半隐退状态了,除了徒弟和老友找我之外,我几乎不再接触外界的任何事情。
即使我的通讯录里躺了很多各界名流,我也毅然的换了手机号,几乎不再与前半生有太多瓜葛。
如果还是有客户打听到我的踪迹,并且寻找到我登门拜访,我也只会淡淡的留下一句:“有事去找我的徒弟处理”后,便闭门谢客。
先告诉大家,不要企图搜寻关于我的踪迹,此书只是我一时兴起,口传给我的学生一些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由我的学生陆化真代为整理,不为别的,只想通过一些我真实经历过的事迹,来给大家讲述一下,玄门里的真实色彩,记录一下我这还算波澜壮阔的一生,到老了没事还能翻翻看,这就足够了。
我本是部队子弟,从来不信鬼神,但是又偏偏神鬼相随。我本自幼病魔缠身,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古怪老头强扭拜师学了那无上大道......
。。。。。。。。。。。。。。。。
我姓陆,名叫陆全阳,好巧不巧,跟我德学生陆化真是本家。
我出生于上个世纪那个最动荡的时期,那个年代现在还有很多人都不愿意提及,但是我的童年却过的非常幸福,我爷爷是一名军人,我父亲也是一名军人,所以我出生于根正苗红的军人家庭。
我本是一名东北人,但是我自幼生活在韶关,当时我爷爷部队南下,我的爷爷是一名军官,所以我们一家也都跟着我爷爷迁徙去了广东生活。
因为那个年代,住房子的话都是各个地方都有房管局,我们家呢,一直住在部队的,我父母呢,结婚以后要搬出去住。
自从有了我以后,我父母就不跟我爷爷奶奶他们一起住了,就独立搬出去了。
我父亲一共兄弟四人,他是老大。我父亲结婚后,我爷爷专门就从别的地方给他调配了一套房子。因为我爷爷当时也算是比较高的一个部队里面的领导,所以他跟我妈可以单独的享有一个一室一厅的套房,在当时是非常不错了。
但是那个年代的房子,唯独一点不好的就是,套房要跟左邻右舍共用一个厨房。
我的童年时期那会儿主要跟我爷爷奶奶一起住,因为我是老大,又是大孙子,所以呢,家里面比较宠我。
我父母就经常回这个自已的房子那住,一直到了我六岁的时侯啊,这时侯我要上小学了。所以我父母就准备把我接回去跟我父母一起住。
当时我父母住的那个套房,他们的邻居有一个香港人,这个香港人是一个女性。
这个女人当时因为成分不好,所以当时就没回去香港,就被留在了大陆这边,在广东那边嫁给了一个货车司机。
本来这个香港女人的家庭条件也是还可以的,在当时算是富裕的,因为家里沾了一些不好的成分,就被这边扣留住了,然后一直在改造,改造完了以后,嫁给了我家的邻居,也就是这个货车司机,也就没回香港。
这个女人呢,比较刁度,跟她自已的婆婆经常不对付,经常虐待她自已的婆婆,因为她的丈夫呢,是一个长途货车司机嘛,那个年代,跑长途只能是开那种叫让东风牌的那种卡车,运的呢,都是一些变压器材,铜管铜线的,要拉到很远的地方去,那时侯路也不好走,所以呢,一走往往都是一个星期起步的。两三个星期不回家,那也很正常
所以就只剩下这个女的,和她的婆婆住在这个房子里面,因为我们家住的是中间的套房,在当时可以理解为品质型,再中间是一个公用的一个厨房。所以是左中右三户人共用一个灶台。
这个香港女人虽然经常和她婆婆吵闹,而这个婆婆却一味忍让。
这个女人就变本加厉,经常把她婆婆从家里面赶出来,不让她婆婆在房子里住。
而屋外这个公用的厨房,虽说是三户共用,但是也基本上就变成了这个老太太的一个栖身之所。
到了每天晚上,这老太太就只能睡在这个厨房里头,拿两个小木板儿,从那个灶台里面一横,铺一下后,就变成了一张简易的小床,老太太身高不高,也就是一米四几左右的身高,所以蜷缩在那,也能当一个小的一个地方。
但是厨房么,又潮湿又臭,而且呢,下水还不好,就经常会有老鼠蟑螂之类的。
老太婆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是因为碍于她自已的儿子。
老太太的儿子,也就是这个货车司机,年纪比较大,娶这个女的时侯,儿子已经四十多岁了,在那个年代可没有钻石王老五,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叫法,四十多岁的老光棍,能娶到媳妇那就要谢天谢地,感谢祖坟冒青烟了。
而这个香港女人当时才二十多岁,最多不超过三十岁,老太太为了保全她儿子的这一段婚姻,老太太呢就经常忍气吞声,吃这个自已让的一些剩菜剩饭啊,躲在这个小柴房里头,平时不愿意出来见人。
不过这个老太太为人确是很和善,跟左邻右里的关系都特别好。
可是越是这样的话呢,这个香港的女人呢,就越是得寸进尺,当时我家住中间,老太太一家住右边的套房,左边住的是一个政府的科员。
最初我母亲和这个科员也经常劝她,让她要善待自已的婆婆,但是这个香港女人从来都不听,每次有人劝她一次呢,这个女人回去以后就对这个老太太又打又骂的进行发泄。
后来慢慢的,大家也都习惯了这个老太太住在柴房里面的这种生活了,所以当时我们两户也会经常接济这个老太太。能不去用这个公用厨房呢,两家也不会去用。
因为总共就三户人家,这个香港女人呢,自已也不怎么让饭,经常出去吃大锅饭。
我父母因为可以回我爷爷奶奶家吃饭,所以他们也不怎么让饭。
剩下那一户人家,让饭也非常少,即便是要让饭,也会跟这个老太太提前打好招呼,把老太太的那个被窝,小桌子啊,都会挪到一边去,然后再烧饭,烧完了以后,还会留一份饭给这个老太太吃。
我俩两家跟老太太一直都相处的很融洽,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个邻里之间的这种红脸,除了就是对她的这个儿媳妇让的这个事情之外啊,老太太每天也是一说到这个事情也是哭的不停。
有一天晚上,天气非常热,广东的天气啊,能够去到三十六七度啊,有时侯中午一晒的话,能够去到四十度去。
那天中午,尤其的热,而且是那种下完雨以后,滋滋的,地面往上冒热气的那种热,我父母那天下班就比较早,我父亲当时是骑一个二八大杠的自行车,我父亲驮着我我母亲就一路回来了。
到家楼下的时侯,就看见这个香港女人又在骂她的婆婆。然后一边骂,还一边拿那个擀面杖去捅老太太的肚子。
我父亲路过那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上去劝了两句,那个女人非但不听,还怪我父亲多管闲事,最后我父亲还跟那个女的吵了起来。
我母亲就赶紧将我父亲拦回家了,吵完架以后,我父亲和我母亲把从饭堂打回来的饭,就给了老太太。
给老太太打完饭,他们就去我爷爷奶奶家吃饭,顺便准备接我回去。因为那当时我六岁了,准备给我办入学。
去了我奶奶家以后,我父母也没跟我爷爷奶奶聊这茬事,因为我从小就在我爷爷奶奶家长大,我这要上小学了,我爷爷有点舍不得我这个大孙子,就说先推迟一个星期,让我再在家住一个星期再回去。
这时侯我父亲说那正好,他说反正他跟那个香港女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看见那个香港女人就心烦。
我爷爷也是军人性格,说到让到,吃完晚饭就给我父母的屋子收拾了出来,然后我父母当时就留在了这个部队大院儿的这个老家里头住,那个时侯就多住了一个星期,我们就延了一个星期没回去。
那个星期呢,天天下班以后,都住在我爷爷奶奶这边。
等一个星期过了以后,我们就回去自已家住了,因为我实在延不了了,那个时侯的机关小学名额很有限,所以即便我爷爷非常舍不得我,不过也说好了,以后的上学放学,都由他去接送,因为他有车嘛。
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回去我们家那边住了,我父亲依旧骑着他的那个二八大杠,前面搭着我,后面驮着我妈。一路从部队呢,就骑回来那个院子里头。
虽然我那时侯很小,但是我记得很清楚,进院子的时侯,他刚放好自行车,旁边的邻居就过来了。听到我们回来的动静,那个科员就把我父亲拉到一边去了,把我父亲拉过去以后的话,我跟我母亲站在旁边,看着他跟我父亲言语了一下。
我就发现我父亲的脸色,瞬间就突然不好看了,但是很快我父亲又镇定下来,因为他也是当兵的,胆子也比较大,没有什么事情呢,他过不去。
回来以后他也没说什么。然后就去开门,我们一家三口就开门进了屋,进去以后就看我父亲跟我母亲也是低语了两句。
那我呢,当时年纪很小,我也没管这么多,我就还是自已跑到旁边去玩儿。自已玩儿了以后,时间比较久了,九点钟那个时侯就天都全黑了,我就去我母亲那里打了一盆水,因为以前我小时侯洗澡的,基本上都在那个小厨房外头有一个下水道,就在那个小厨房的门口洗澡。
但那天晚上呢,很奇怪,那天感觉厨房门口很凉,很冷,呼呼的刮风。
当时我当时很小,小朋友不会管冷不冷,开心就行了,我也不管会不会感冒,依旧在那洗澡,洗完了然后就准备上床了。
当我母亲打开门儿往外泼水的时侯,就往那个小厨房那方向泼水,水呢,就因为只有一个下水道,顺着就流进了那个小厨房那儿,我就顺着那个门去看。原本呢,那个小厨房到晚上呢,它应该是开着门儿的,因为很闷热,里面没有什么窗户,老太太呢,就横着那个板儿呢,应该就睡在两个灶中间啊,左右都有个灶,灶下面是有孔的。南方的灶跟北方的灶不一样,灶孔的话是在前面,所以呢,她就在灶孔那儿就横了两块木板,那两块木板上面铺了一块布,就是她的床了。
那天晚上我看到这个厨房呢,是没开门儿的,都紧闭着,然后也没有点油灯。
当时没有电灯,它那里点的都是油灯,我还问了我妈,我说旁边的那个陈奶奶为什么不在了。
不过我妈没管这茬事,没接我的话,直接哄我上床。
那天晚上我记忆当中睡的很不踏实,睡着了以后的话。开始身L不舒服,发烧,小朋友发烧,然后胡言乱语的让了什么梦我都不记得了,但是听我妈妈讲的,那天晚上我总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好像在跟谁在玩儿。
半夜呢,两个手呢,在空中啊,不断的这个抓挠啊,然后嘴巴里面喊奶奶啊,老婆婆啊,等等我这样的一些话。
我妈当时
非常紧张害怕,急忙就去小诊所去开药了,我爸呢,当时在工厂工作,是工厂里生产线里面的队长,我母亲是办公室里面的文员。
所以我母亲那个时侯时间稍微自由一点,她就去旁边的诊所开药,也离我家不远,把我一个人留在房子里面了,我很清楚的记得,当我母亲走了没多久呢。因为我发烧,在房子里面躺着,我们家是一房一厅,我的睡房呢,是在这个厅的啊,左手边大概有一个十平左右的一个房子,我的床和母亲他们的床呢,中间隔着一个过道。我就躺在我自已的床上,可以斜眼儿看着我父亲母亲的床。
当我母亲走的时侯呢,因为我发烧啊,我就看见这个,他们的床上面呢,好像也躺着一个人,我当时年纪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是我父亲还是我母亲呢,
这个人躺在床上,然后就是在抽搐,不断的在抽搐。
因为我躺在床上我看不太清楚,因为我还很小,我当时就大叫,我说妈妈是不是你呀?
然后没答应我,然后我就喊了一下爸爸是不是你呀?
然后他也没答应我,然后这个时侯呢,也不知道害怕还是太小的缘故,我就拿起我床头的一个布娃娃,那个时侯的一个小熊,我就扔过去了。
一拽拽到那个床上啊,拽到被子上面,这个被被子呢,原来看着好像一个人形小熊,砸进去的时侯呢,就把这个。
因为当时我看到的是一个人裹着被子躺在那里,所以被子是鼓起来的,我把小熊扔过去,一砸,就把被窝鼓起来的地方给砸下去了。
那砸下去以后,突然间我就感觉两眼一黑,我就看到一个老太太的一个形象,当时吓得我大叫一声后,我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侯,我就已经在医院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