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事务扔给十二仙君。

    起初大家靠着库房积蓄还能维持体面，首到去年上元节，掌管账房的玉衡长老捧着空荡荡的紫金匣，在晨会上哭得比孟兰盆节的鬼魂还凄惨。

    那日我蹲在后山寒潭边削竹简时，腕上玉镯泛起青光，那是我当月第三次收到典当行的传讯符。

    "谢仙子，上回抵押的避尘珠今日到期，您看......"我指尖凝诀截断传音，望着潭中倒影叹了口气。

    水面映着我发间，孤零零一只木簪，还是仙尊闭关前赠给我的。

    如今枯得活像被雷劈过，倒衬得我愈发穷酸。

    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窸窣响动，我抬头正对上一双晃荡的织金绣鞋——千乐殿的琴瑟仙子倒挂在梧桐枝上，裙摆翻卷露出脚腕上的两个大金镯子。

    "裁玉，想不想搞点文学创作？

    我听说了个事儿"她指尖转着半块杏仁酥，酥皮簌簌落在我刚扫净的青砖地。

    我攥着扫帚的手紧了紧，有些心动，眼下正是手头吃紧的时候。

    瑶光翻身落地，发间步摇叮当乱响，"这事儿还是我去司命殿时，偷偷在命轮镜里瞧见的......"她说的故事俗套得很。

    无非是仙尊下界除魔时捡回个重伤的魔族女将，那女子偏要教石头开花铁树结果，最后还真把九天玄冰捂成了春水。

    可惜仙魔终究势不两立，那魔女为救仙尊魂飞魄散，自此仙尊闭关百年。

    "后来呢？

    "我掸着裙摆上的杏仁屑追问。

    瑶光突然噤声，望着我身后脸色骤变。

    回头只见崔寄雪拎着戒尺立在三步开外，雪色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仙门宝地，两位倒是好雅兴。

    "那夜我蜷在藏书阁抄《清静经》，满脑子都是瑶光被拖走前冲我挤眉弄眼的模样。

    烛火将书案照得半明半暗，砚台里新研的朱砂红得刺眼。

    我鬼使神差地蘸了朱墨，在经卷背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