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房门再次掩上，像两个世界终于被彻底分开。

    季余欢看起来并不喜欢他拿出来的衣物，今天换上了他回到季家的那一身。

    季余欢稍稍抬头，盯着季还笙。

    “不想笑就别笑了，我没有在害怕，真正恐慌的人，是你。”

    一字一句砸向季还笙的心。

    怎么有人这么没礼貌，自以为是地告诉别人他成功揭穿了遮羞布。

    那个人还是和他住一起不久的名义上的弟弟。

    季还笙像是个苦口婆心的家长，对不明事理的孩子循循善诱。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他拉住季余欢的手，轻轻按着手骨，又笑着问他这么瘦怎么不多吃一些。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季还笙在轻声说话。

    季还笙觉得他们兄弟两人在一块似乎只有一个人在讲话。

    到底还是怕陌生的环境吧。

    季还笙将季夫人买的玩偶熊送给他，轻声哄他。

    明明都是半大的孩子。

    他说的每句话却都在关心季余欢的一切。

    “冬天要和我一起去看雪吗?周姨家院子里很适合堆雪人，余院长说你喜欢冬天。”

    “我同祁越说，下次带祁年年过来陪你玩。”

    ……季余欢眨了眨眼，轻声道:“哥哥，我困了。”

    季还笙牵着他回房间，将玩偶熊留在他床头。

    不论白日何其喧闹，夜里仍会归于平静。

    季还笙将祁越悄悄塞给他的糖放在桌子上，用笔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此夜笙歌送君还。”

    没有前句的铺垫，显得格外荒谬。

    橘子味硬糖含在嘴里划破口腔，有铁锈味在嘴里，季还笙刷了牙也躺下了。

    季夫人第二天早上叫二人起来用早饭。

    “昨晚上贪玩了吗？

    怎么一个两个都起这么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