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秦风说这话的神色、语气,都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一时间,就连马芸儿都有点恍惚。
秦风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身无分文竟敢与别人豪赌?
难道这小子真的转性了?
罢了罢了,谁让他是自已弟弟呢。
不过十万两罢了,就是几千匹布的事而已。
搞定了二姐,秦风手中的折扇轻摇,颇有一种风流才子的气质。
特别是那种目中无人的姿态,更是把一个纨绔子弟发挥得淋漓尽致。
咳咳!
先清清嗓子装个逼!
“如今大靖东边倭寇扰乱,西边楼兰也不安生,鞑靼铁骑对我虎视眈眈,南蛮也一刻不消停。”
“家父忠肝义胆,为了大靖的安危日理万机、呕心沥血。”
“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想着骑马破楼兰。”
“而我作为儿子,何尝没想过想替父出征。”
“我今天就以此为题,作诗一首。”
秦风慷慨激昂讲的几句话,不管别人听进去没有,但马芸儿如雷贯耳。
当然,一提到家仇国恨,秦风这一波拉拢感情是很到位的。
泱泱华夏,无论历史怎么样变迁,无论朝代如何更迭,从来都不乏爱国之人。
唯独苏三仿佛一个欠儿似的,双手抱肩,还等着看秦风的笑话。
当然,以他的智商,以及文化底蕴,怎么可能听懂秦风在说些什么?
在他看来,仿佛又看到了一张白花花的银票,朝他飘来。
到时侯,他主子又能好好地赏他一些,怡红院花魁的滋味,他可是一次都没有尝过。
每天都让秦风的这个败家子给霸占着,想想就来气。
秦风啊秦风,你很快就变成一具尸L了,你爹也很快就会下去陪你。
至于你的四个姐姐,我们主子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你不是喜欢和我主子抢花魁吗?
你知不知道,我主子其实特想和你抢姐姐!
就在众人的期待拉记之际,秦风终于脱口而出。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静!
太静了!
整个大殿之中至少也有上千人!
此时此刻,就算是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虽然短短四句,但秦风已经把所有人拉到了情景当中。
在场的学生们,仿佛纷纷化身为由金沙让成的金甲战士,在和楼兰大战。
直到片刻之后,一名考官大喊了一声:“拿笔来!”
才将众人从情境中拉回来。
为什么要拿笔?
那是因为任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即将被逐出书院的人,一个纨绔子弟,一个恶霸竟然有如此家国情怀!
于是考官立即用毛笔在宣纸上将秦风所讲全部抄录!
奇怪的是,不仅仅是主考秦风的考官抄录了,就连其他的几位考官全都抄录了。
只见他们意犹未尽地品鉴了片刻:“好好好,甚好!”
“好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如我大靖将士个个视死如归,楼兰岂有不破之理?”
“此诗大气磅礴,杀敌之心日月可鉴,真乃我大靖之幸,大靖之幸啊!”
“这不正是我们苦苦寻觅的栋梁之材?”
“快快快,将此诗呈给院长审阅!”
就在秦风的主考官转身之际,却突然发现此诗竟然还未题名。
于是他问道:“秦风,还请你为此诗题名!”
秦风想都没想:“这首诗就叫让‘从军行!’”
“好好好,好一个从军行,真乃虎父无犬子!”
说罢,那考官急匆匆的离去。
“好哇,真好,没想到秦少平日里嚣张跋扈,其内心竟然如此纯洁!”
“哎,好可惜,如果不是秦风早就和欧阳瑾定下了娃娃亲,我都有想为他献身的冲动。”
“那怕啥,你可以给他当小妾啊!”
“如此有才的夫君,错过了可就不好再找了!”
“姐妹,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过去表白了!”
“还是我们的格局太狭隘了,秦风才是真男人!”
“这首从军行恐怕比上一届获得斗诗大会魁首的词,意境都要强上几分!”
至于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秦风已经在给他的小妾们编号了。
一二三.....七八九十!
“不行,得挑个黄道吉日重新盖一座房子了。”
“家里的那一张大床,根本放不下十一个人。”
刚开始进大殿的时侯,那些女学生离得秦风远远的,生怕被这个恶霸污染了自已。
可现在,她们就站在秦风身后,恨不能立刻将他扑倒,抓回去生猴子去。
马芸儿也是长舒一口气,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怪不得秦风说带着她在诗会上大杀四方。
原来这小子是真的扮猪吃老虎。
早知道,还去什么江进士那里求诗。
她突然发现,那一万两银子真让人心疼。
当然,马芸儿并不是没有对这首诗的出处产生怀疑。
毕竟秦风的身份实在是太破绽了。
如果论起吃喝嫖赌,那秦风绝对是那个。
但作诗,马芸儿是真的不敢恭维。
难道这首诗真是红作坊的婊子送给秦风的?
如果那婊子能有如此才华,那也绝对是一个好婊子。
就在大家都在为秦风感到震惊的时侯,唯独有一个人彻底慌了神。
不错,他就是苏三。
此刻苏三的脸简直和银子一样惨白。
十万两啊,这已经很明显了,秦风绝对可以通过海选。
甚至通过复选夺得魁首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去哪里搞十万两赔给秦风?
抄的,对,秦风一定是抄的!
“秦风,你竟然搞抄袭,你这个小垃圾啊玩不起!”
是的,还没等秦风说什么,苏三先反咬一口。
“你说我是抄袭,你可有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诽谤!”
“苏三,你区区一个贱人,也敢诽谤兵部尚书之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关到大牢里去?”
大家伙也把目光聚集到苏三脸上,等待着他的后续爆料。
可他磨蹭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你没有证据,还诽谤我,如果不想进大牢的话,小爷我给你指条出路吧!”
“再加八千两,今天天黑之前你把十一万两银票送到我府上,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前世,这种让法叫让私了。
诽谤一句,收他八千两似乎也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