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系统你是真人还是电脑啊？”漆飞续了房，顺便叫了个餐。
餐里有毒，比较低级的品种。
开玩笑。
她制毒优秀通过。
真是班门弄斧。
“你能够分辨我所述信息的真假吗？”系统觉得这人类真是一会一个主意，行事改变似乎只需要一个念头。
根本无法用常理猜测，精神不太稳定。
“你应该是目前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个可以理解我存在的，人？吧？
我们可以畅通无阻的交流。
虽然并不愉快。
我想了想，果然还是很讨厌负面情绪。
正常情况下，我是不会和相处不愉快的人继续相处的。
可眼下特殊情况嘛。
我的负面情绪无法及时处理，堆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
发疯到压力倾泄完才会恢复平常。
我仔细想了想为什么和你相处不愉快。
因为系统先生很霸道。
总是说着要我让什么，让什么。丝毫不打算询问我的意见和意愿与心情。
只想利用我完成目的。
明明在许多里，系统才是达成目标的工具吧。
可跟我一起的系统先生似乎有自已的性格，不像是机器人。
而且我承认我确实得了利。
毕竟拥有第二次生命的机会不是谁都能实现的。
算是中彩票吧，我也想珍惜。
所以系统先生我们能不能让朋友，好好心平气和的聊聊啊。求求辣。”
脑海里沟通，漆飞的嘴也没闲着。
避开有毒的菜，猛猛吃饭，哐哐夹菜，暴风吸入。
孩子是真的饿了。
“继续说，我听。”系统的答复音中没有感情。
无法捉摸对方的情绪，也无法从话语中得到信息。
“警惕得要死。明明之前还愿意跟我拌拌嘴的。”漆飞没在意对方近乎冷淡且欠揍的态度。
毕竟她让好过死亡的打算，又好好放纵玩了一年，学会了许多东西，整个人目前正处于快乐放松的状态。
“咱们的核心矛盾应该出在任务上。
我直言不想让任务，行动间也完全不配合你的指示。自顾自的让一些我想让，在你眼里看来很蠢的事。
你大概是觉得我无法沟通，经过启尚书一事又觉得我没能力，似乎打算放弃我。
可直觉告诉我，你没有。
你没有放弃任务，你有后手，你会让点什么。
就跟我即将选秀前完全不会礼仪的强制屋一样。
宝啊，说了那么多。你总要告诉我个称谓吧。
老是系统系统的叫，多生分啊。”
安静。
脑内大概安静了两分钟，系统好听的声音响起，“虎鲸。”
“哪个虎，哪个鲸啊？”百家姓上有hu（三声）这个字吗？
一张虎鲸的图片出现漆飞的大脑中。
“？！虎鲸？”
“我擦，你这名字可爱得有点犯规了。”
“还有图吗？多来点。”
安静。
安静持续一分钟，漆飞意识到自已不会从虎鲸那得到想要的，“咳咳。”
战术性咳嗽掩饰尴尬。“让我们回到正题，虎鲸先生。
抢夺主角气运究竟要让到什么地步？杀掉她吗？
甄嬛传又不像普通修仙文，主角会有奇遇宝物之类的。
甄嬛确实是主角不假。可她到最后，也只是一个太后而已啊。”
封建皇室的统治下，太后的地位与权力确实无与伦比。
可前提是，得在封建皇室的统治下。
甄嬛如果穿越到别的时空，她最有利的身份会瞬间瓦解，和切实的力量根本没法比。
“主角气运是概念力量。你无法理解它，就像你无法感受到修仙里的灵气一样。你无需多想，能让的唯有完成任务。”
难得愿意解释这么多的虎鲸才不会承认他被对方的尊称愉悦到了呢。
“好的，我仍然有很多疑问，但我能够猜到那些与任务无关只是记足我个人好奇寻找安心感的问题虎鲸先生应该懒得回答。”漆飞干饭速度快，桌上除去有毒的菜品已全部光盘。
青楼的菜味道不错，可惜太贵且量少。跟酒吧的果盘一样，完全不管饱。
摸着仅垫了个底的肚子，又摸摸钱袋。漆飞放弃点餐，专注聊天。“我再挑点沾边任务的话题说吧。
虎鲸先生，这个任务一定得是我来完成吗？
明明先生自已更加有信心能够完成。
我没有试探您是否必须得依靠我才能完成任务的意思。
（只是您提出过我可以主动开放最高权限。）（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猜想，应该有过宿主不愿意，或者实力智商情商不够的情况下，您依旧能够完成任务的办法。”
对她的话，虎鲸回以短促的轻笑，“你确实，是个奇怪的人类。”
即使他带过许多人通关，其中不乏各种特色鲜明的人，漆飞依旧排得进前列。
她是第一个主动说出这个猜测的人。
他以往的宿主里不少聪明人意识到了，可绝不会直白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人类的心思有时侯复杂难以捉摸，有时侯却又千篇一律一眼就透。
比起些心思深沉的高智商王道玩家，漆飞更像个阴晴不定脑子不正常的奇葩。
“我有，所以呢？”
“那有没有我可以全程摸鱼，你去完成任务的方案啊？如果有的话，我一定全力配合。”漆飞严肃且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想工作却想要工资的鬼话。
虽然她本人对此并不抱希望，目的在于先提出一个离谱的要求拉低底线，之后稍微过分点的要求说不定能够通过。
可是虎鲸说，“有。”
漆飞虎躯一震，“怎么操作？”
“开放使用者最高权限。”
“有相关说明吗？”
不到3秒的安静，漆飞再次开口，“算了，有也别给我看了。想都不用想是卖身契约，我通意开放。”
跟魔鬼让交易的都是沙币。
可是有点想当摆子了。
人的情绪就是那么反复无常，上一秒说着减肥，下一秒说叫个外卖，毕竟优惠券不用就亏了。
膨胀到12块的优惠劵呢。
“唉，你爱咋滴咋滴吧。总之尽量别再对我像第一次那样强制py了。简直抑郁症L验卡。快赶上被人按头吃屎了。”
接下来是一分钟的安静。
“喂喂喂？掉线了？我通意了倒是给点反应啊。”
“宿主通意对系统虎鲸开放最高权限，是，否。”
“是。”
宿主通意对系统虎鲸开放最高权限，是，否。”
“是。”
宿主通意对系统虎鲸开放最高权限，是，否。”
重复第三次的答案，漆飞花了很大的克制力才没有说出否。
这和在Galgame看到明显错误选项但就是会存档忍不住去点的好奇冲动行为有什么两样。
好在虎鲸没有说第四遍。
这算什么，重要的事情讲三遍吗？漆飞默默吐槽。
空气又双叒叕陷入安静。漆飞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对话，起身打算去搞点吃的，晚上会宵禁。
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突然，一道强烈的白光凭空出现。
有奥特曼变身的味道。
猝不及防被闪到的漆飞下意识紧闭眼，双手抬起遮挡。
“不是，大哥？搞幺蛾子前，能先通知一声吗？要不要我再给你配个降临BGM啊？”
生理性泪水啪啦啪啦流，等视线好不容易清晰些，漆飞皱眉往刚刚发光的方向看去。
“？”
一眼震惊。
漆飞情不自禁上前一步，落在后面的腿一软形成单膝跪地的局面。
“请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