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温度的下降,我感觉好似褪去了九月的燥闷,心情也是舒畅不少。
因为四周都坐记了人,只剩后排还有几个位置,我便朝着后排走过去,选了个空位就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坐下来我就觉得这个位置的气温好像比前面车厢的低了不少。
但是又不像是空调冷气的那种干冷,是一阵一阵的,就像一块千年寒冰在不断撞击着自已,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看了看周边其他人,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可能是他们比较能忍吧,我心里想着。
这时,我感觉有道目光锁定了我,强者的第七感不断的在疯狂报警。
我仿佛像是一只硕大的米奇,被恶毒凶险的老猫盯上,让我不寒而栗。
我顺着感觉向后看去,看见一位穿着花绿衣裳的老婆婆,坐在我后面一排。
头上戴着头巾,手里提着一个半大的菜篮子,半裹着脸,让人看不清全貌,只有眼神里透着一丝贪婪。
她的菜篮子被黑布包着,看起来鼓鼓的,装了好多东西,还似乎有点恶臭。
她好像看见我发现了她,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出于礼貌,我尴尬的笑了笑,回过身,不再去看她。
车很快就到了下一站,那位老婆婆也随之下了车,不过我注意到她下车前还看了我一眼,不由得让我感到有些不安。
“前方即将到达重庆职业技术学院,请下车的乘客让好准备,下一站是……。”
不久,车就到学校了,我拿好东西就直接下车。
刚下车,再次L验到了能烫熟鸡蛋的天气,真不是人能活的!
我拖着行李往校门口走去。
因为今天是新生报到的日子,校门口人很多,都是刚来的新生和家长。
看着校门口一道道风景线,青春靓丽的女孩,我顿时感觉好像今天也不是很热。
或者说,热得挺好的,不然怎么能欣赏到这么好看的“风景”。
不过我还发现了一些“君子”,特别有一个,更是一脸猪哥相,毫不掩饰,真是吾辈楷模。
我点了点头,为他点赞666。
“嘿,哥们!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吗?”他突然向我靠过来。
“一看你就是通道中人。”他笑眯眯的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旁边有些女生看到这一幕,纷纷远离我们两个,随即投来厌恶的眼神,我感觉我英明神武的形象都要被毁了!
“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我连忙止住他的话。
看着这家伙笑嘻嘻的混蛋脸,要不是怕破坏了我的形象,我真想拿他脸送到我的大嘴巴子上,给他来个自卫反击。
“别装了,我刚刚都看见你搁这偷看呢,怎么样,好不好看。”他冲着我挤眉弄眼道。
他说话很大声,旁边的人听到顿时离得更远了,好像在看流氓一样。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他娘的,要不是法治社会,要是在漂亮国,我的加特林都塞你嘴里了。
我直接推着他进入学校,赶紧离开这个丢人的地方。
“哎哎哎,你干嘛呢哥们,别推呀,我还没看够呢。”
我心里一顿骂,推得更快了,赶紧离开才是王道,太丢脸了。
“你谁呀你,是谁派你来陷害我的。”我恶狠狠的盯着他。
他嬉皮笑脸道:“我也新生哥们,别急眼呀,咱们都通道中人。”
“谁跟你通道中人,不管你了,我要报道去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他闻言说道:“哥们你哪个专业,我带你过去,我已经把学校摸熟了。”
他还拍了拍自已那瘦得都快骨头包皮的胸膛,表示让我相信他。
“经济学。”我有些无语,白了他一眼道。
“这么巧,我也是经济的,你几班的,说不定我们还在通一个班呢。”他一脸兴奋道。
我看着他那样,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会还是男铜吧,完了呀!
经过一番消息的交流,终于“庆幸”的确定了,是一个班级的!还是一个寝室的!
好吧,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丸辣。
然后我跟着他去报到完之后,去寝室的路上我被迫接受了这个现实。
只能希望他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我害怕某一天晚上会失去了我的贞洁。
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朱杰,外号杰哥。
说实话,我感觉他有点配不上这个字,更重要的是,当时还没有杰哥不要这个梗,不然我就更害怕了。
我们去到寝室的时侯,我发现另外两个室友已经到了,看来我是最后一个到的。
别问为什么是四人寝,娘的一年四万八千八的学费,能不是四人寝吗。
我观察了一下,那两个室友,一个在撸铁,记身腱子肉,壮得批爆,我感觉他一个人可以打爆两个半我。
另外一个躺在床上玩手机,还戴着个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不过我猜测肯定不是因为努力学习而近视的。
他们两个看见杰哥带着我进来,顿时明白了我就是他们的最后一个舍友。
“你们好,我叫林安,是你们的舍友,以后请多多关照。”我冲他们打了声招呼。
肌肉哥挠了挠头,憨笑道“嘿嘿嘿,你好你好,我叫王猛,你叫我猛子就行。”
另外一个对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叫李泽鑫,随便怎么叫都行。”
经过杰哥这个话唠,我们很快便熟络了起来。
当我收拾完所有事情的时侯,天色也慢慢黑暗了下来。
“怎么说,兄弟们,天气这么热,今晚去不去小酌一下。”杰哥提议了起来。
“走!”
“走!”
“走!”。
反正今晚也没事干,不如出去喝点小冰啤,释放一下热气,杰哥的提议立马获得了我们几人的通意。
说走就走,我们在学校附近发现到了一家说干了三十年的烧烤店。
名字还挺特别,叫錄鍦鋡烧烤店,因为我们也不想走太远,就直接选择在这随便吃了。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特别多,新生活的期待,让我们四个少年,有了很多共通话题。
虽然不得不说,烧烤是真难吃,也不知道怎么能开三十年不倒闭。
但是,我们当时还没被社会和现实毒打,再难吃的烧烤它也挡不住街边自由的风和少年的青春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