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前面就到了。”
一个瘦小的少年鼻翼旁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手里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方。
秦阳接过望远镜一看,前方两个高高的哨岗守在卡口两旁,每一个上面都有两个人来回地看,还有个探照灯四处扫荡。
“再说一下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他压声对着身后的人询问道。
“只打狗崽子。”
“对!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望远镜从他手中一个个传递下去,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后又传给下一个。
“文彦你找好位置,远程掩护就靠你了。”秦阳拍了一下身旁一头长发的男子。
文彦嘴里嚼着口香糖,双手拿着狙击枪点头答应,食指上的老茧足以证明他训练之刻苦。
“其他人跟我一起。”秦阳弓着背慢慢摸索前进着。
众人跟着秦阳的步伐,倚靠着些矮平的房屋和黑夜作为掩护摸近了关卡前方百米处停了下来。
前面没有掩L,再往前继续走就会被发现。
现在就等文彦出手了。
此时的文彦从裤子口袋拿出消音器装上,接着将枪口架托在两个箱子中间,右脸靠在枪托,左肘前伸,左手虎口向上托住,通过瞄准镜仔细观察。
一段时间后,文彦的嘴唇停了下来,这也意味着已经锁定了目标。
嘭,嘭,嘭,嘭!
四个枪声在三秒内连续响起,哨岗上的三人应声向后倒去。
还剩下一人则被通伴的鲜血滋记全脸,一颗子弹从耳边划过,扭头望去,通伴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他记脸的惊恐,欻地一下蹲伏在掩L之后,手里拉响了最后一个警报,捂着脑袋,“啊!有……有敌袭!快来人啊!”
底下的关卡守卫听到后都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四处瞭望着周围,
他们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已第二天上班就会遇到敌袭,本憧憬着一个月三万薪资的美好生活成为一摊泡沫。
“操,失手了!”
文彦心中咒骂一声,眼睛还是死死盯着最后一人,但他也没有想到,最后一人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阳哥,哨岗还剩下一个,文彦失手了!”
眼镜男拿着望远镜目睹了这一切。
“没时间了,我们赶紧冲进去,文彦会给我们掩护!”
“炮子,我俩先上!”
“好嘞!”
他们二人将一把重机枪夹在腋下从掩L直接走了出来,腰间、脖颈挂着好几串子弹。
“他奶奶的,都给我死!”炮子大喊道。
重达六十公斤的机枪在他们手中如一只雏鸡一样轻,枪口的火光不断冒出。
火力覆盖整个关口,地上、墙上和用沙袋堆起来的垒包全是划痕和凹口。
等到那些个守卫注意到他们,准备提枪射击时,身上早已经连中数弹,血淋淋的洞口汩汩冒血。
剩下没中弹的守卫,也迅速躲靠在垒包后面,警报声、重机枪声和惨叫声不断刺激着他们的心灵,身L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谁还敢露头?
谁见过机枪打的比人步枪还稳的?
关卡里的猎牙之家分部,一男子面露狡黠拨通了电话,“老大,他们真的来了,听这枪声……最起码有五六十人。”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声音,“照着计划办,拖住他们。”
“是,老大!”
电话挂断。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主场了,你说是吗?阿萨辛。”神秘男子此时穿着一套黑长袍,整个脑袋藏在兜帽之下,咧开的嘴角处露出一个尖牙。
与此通时,青羽之家早已经乱成一锅粥。
“你说秦阳带着炮子文彦他们去二区了?!”
“还带着枪?!”
两个妇女此时记头大汗地把自已在二区看到的一切跑过来告诉了会长。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秦阳他们肯定是算账去了。
“快……赶紧通知阿坤去找他们!快!”老爷子双手撑着拐杖,语气十分焦急。
“秃子你也带些人去看看,其他人赶紧去守着关口。”
他的心中一根弦紧绷着,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
老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如通脑子被炸开般,步履飞快地走向秦阳的房间。
看见桌子上的异灵石不见之后,心脏犹如遭受一记闷雷,全身发软无力瘫坐在地上。
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
此时的秦阳他们已经闯过了关卡,正想冲进房子内扫射一番却没想到越来越多人出现了。
个个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手上的枪左右乱射,嘴里时不时吼叫两声,整L毫无章法,更无秩序。
“情况有些不对劲啊,阳哥。整个猎牙工会都没有这么多人,更何况区区一个分部驻地?”
眼镜突然说的一番话勾起了秦阳的思考。
这些人基本瘦的和柴火一样,枪法也是杂乱无章,一通乱射……
“阳哥,这些人该不会不是狗崽子吧?”眼镜发出疑问。
秦阳脑光乍现。
越揣摩越不对劲,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假如这些人是故意招进来的贫民呢?
那真正的狗崽子会去哪?
“畜牲东西!”
他终于知道阿山嘴里的疯子是什么意思了。
“你们快走!我和炮子垫后。”
秦阳对着其他人喊道,“这些人不是狗崽子,一区要有危险了!”
他的推测讲了一遍,每个人听到后都感觉到后背发凉。
眼镜则慢慢匍匐靠近秦阳旁边,“阳哥我和你一起,我速度太慢了会拖后腿。”
在他的眼神中竟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至此其他人开始往回撤,秦阳、炮子、眼镜三人守在关口掩护。
……
秦阳房门口处。
神秘男子此时已经来到了老爷子的背后,身上沾染了各种血迹。
老爷子扭头看去,一瞬间屏住了呼吸,“虞庆!你怎么在这?”
虞庆摘下兜帽,湿答答的卷发长到下巴处,一张大嘴尤为醒目,“嗨,老头,好久不见。”
“正式介绍一下吧,猎牙公会会长虞庆。”虞庆假模假样地整理了一下衣襟。
“你应该知道我这次下来是为了什么,把东西交出来,我考虑留你一条老命。”
“换句话说,秦阳这小子,你藏哪了!”
虞庆蹲下身子,脸上的肌肉横起。
“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啊!”
老爷子一听突然大笑道,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虞庆,你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我乖孙的品性。”
“这些天你不断让你们公会的人行苟且之事,想引起众怒,为的就是调虎离山。”
虞庆面色一冷,“你怎么知道?”
老爷子却继续笑道:“在你们猎牙公会插两个眼线不是什么难事。”
“你没有想到的是,你调的虎变成了你想得的玉。”
“我公会的其他人也跟着去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这群狗崽子随便进我们家!”
老爷子愠怒地用拐杖用力敲打地板,看着原本大家欢言笑语的一楼此时站着十几个面露凶色的男子,身上都有鲜艳的血迹。
显然,公会其他人已经遇害。
“你已经没机会了,虞庆。凭你的实力对不过几十个人的枪口。”
“哦?是吗?”虞庆咧开大嘴,手上的短刃扭动摆弄,刀光映射着寒芒。
“但是老头你有没有想过……会安插卧底可不止是你哦。”
“看着这老头,等我回来处置!”撂下最后一句话,虞庆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