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池进了包厢已有一帮子人侯在里面。
时帧凑过来打招呼,直问周京池,“刚外面那个,谁啊?值得你屈尊降贵的给人贴标签?”
男人挑了挑眉,却不打算解释。
时帧看向陆仲尧,“怎么回事?刚刚的事儿,可传遍了啊。”
陆仲尧抬抬下颌,点着周京池的背影,“看上了呗。”
“来真的啊?”
“那倒未必。”陆仲尧笑了笑,几个人进去。
时帧招呼人倒酒。
周京池往那里一坐,就已经有人殷勤的凑过去,周家从政从军,势力庞杂,偏生周京池一身反骨不愿意受约束,自已出来闯荡。
在南沙市,有钱有势的豪门不少,有钱有权又有势的却不多,有赖于周家的特殊背景,周京池的池誊算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多少人挤破了头往他身边凑。
“周公子,诗诗敬您一杯。”女人贴过去,酒杯举起来往男人嘴边送,沉甸甸的胸蹭着男人的胳膊磨蹭。
软绵绵的一团压在胳膊上,周京池垂眸看过去一眼。
不够挺。
男人眼尾忽地一热,竟突然想起那天泳池边的那一幕,不过是想给她点颜色瞧瞧。
却是意外的瞧到了好东西。
暴露在空气里的小兔子,颤巍巍的惹人怜爱,手心里的触感,滑腻,弹性。
尤其是那点红色,俏生生的立起来。
男人喉结轻滚,盯着女人的眸色瞬间深了许多。
女人觉得有戏,更加放肆,掌心贴上男人的胸膛,往下……
在触及男人腰带的一刻,手腕忽地被人抓住,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被丢出去。
酒杯咣一声摔在地上,惹的众人都看过来。
被丢出去的女人十分狼狈,还不知道自已怎么了,陆仲尧已经率先反应过来,他笑着走过去拉起女人的胳膊,“湿湿?是小嘴儿很湿的那个湿吗?好名字。”
“周公子不喜欢你款,过来给我倒酒。”陆仲尧把人支开,看一眼周京池,“怎么,这记屋的妹妹,没一个打眼的?”
周京池手指整了下衣襟,微微偏头扫了一下全场,意兴阑珊,“你们玩。”
陆仲尧索性也不管他,这公子爷脾气怪着,谁知道今儿个谁戳了他肺管子了。
酒过三巡,陆仲尧往周京池边儿上坐,他喝了不少,有点酒精上头,再看看周京池,前面也空了几个瓶子,就不见有醉意的样子。
他们这些人里,似乎无论什么时侯都看不到周京池失控的样子。
不过,想起钱柜前面遇到的那女人,陆仲尧饶有兴味的看着周京池,“我刚从洗手间出来碰到那女人,喝多了的样子。”
周京池眯了眯眼,扭头看他,“那女人?”
陆仲尧笑,“能让周公子屈尊拿鞋子的。”
周京池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他深吸口烟后轻吐出来,眼神穿过烟雾望出去,如墨般的眼底深处一抹讥讽毫不掩饰的倾泻而出,过了良久,陆仲尧才听到周京池凉薄的声音。
“宋秉宗的女儿。”
陆仲尧一口酒喷出来,他见鬼一样盯着周京池。
前几年宋秉宗的儿子宋承源弃政从商,周京池也是个弃政从商的例子,他起步晚于宋承源,但是崛起的速度相当快,两大家族的背景势力都在政府,不说交好可也没见交恶。
但是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是,周京池倾尽全力去打压,让宋承源的公司毛都不剩,连当年都没撑下去就破产。
至于原因,谁也不知。
只知道周京池对宋承源那可是下死手,下黑手。
一度让陆仲尧以为宋承源是不是抢了他女人。
但也没听说周京池钟情于谁啊?!
世仇也不至于,总而言之就是周京池跟宋承源不对付。
陆仲尧咽下嘴里的酒,“你这是准备爱屋及乌?”
周京池睨了他一眼,伸手把他脑袋推远了,“你他妈成语跟数学老师学的?”
“就那意思呗。”陆仲尧啧了声,突然失了几分兴致,“我特么还以为你终于情窦初开。”
男人一脚踢在他腿上把人踢开,站起身往外走。
宋晚手指捏在洗手台的台沿上,修长手指用力捏下去,她肩膀一耸一耸的干呕,今晚上吃进去的东西几乎全吐出来了。
昭昭一边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一边心疼的抱怨,“让你喝你就喝啊,那些人今儿分明就找茬儿来的。”
宋晚难受的眼睛通红,她站直身子拧开水龙头捧着水漱了漱口,镜子里面女人憔悴的脸,跟鬼一样。
宋晚默默站了一会儿,突然一脚踹在墙上,“靠,谁后面使阴呢!”
昭昭被宋晚突然的一声怒吼给惊的愣在当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就见宋晚仿佛失去力量一样双臂撑在洗手台上,小小的头颅垂下去,卷发披散开来遮住她的脸孔。
昭昭的方位看不到宋晚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肩头微微的颤抖,她知道宋晚在哭,可是昭昭却突然不敢上去安慰。
良久才听到宋晚很无奈很无奈的说了声,“我怎么就那么难呢。”
“晚晚……”
狠狠吸了吸鼻子,宋晚把水龙头开到极大,捧了水就往脸上泼,再抬起头来的时侯林昭昭只看到宋晚眼睛红红的,表情却分外坚定。
“我没事儿,走吧,我还就不信对付不了这些祖宗。”
宋晚一转身昭昭赶紧上去扶住,“你行不行啊,这步子都晃了。”
“死不了。”
周京池点了烟倚在长廊的墙壁上,宋晚从拐角走过来的时侯正好碰上,她脚步虚浮,脸色带着些酒后的红晕,脸色苍白,但即便如此,也难掩那一身玲珑身段的勾魂。
隔着一段距离,宋晚看着周京池,烟雾在他脸前,朦胧了双眼。
“昭昭,你先进去,我跟周公子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