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仓库周边是深山,各式各样的鸟叫声层出不穷。
负责查货的光头尕滚锁上了仓库门之后,沈星小心的打开手电筒,开始找放酒的位置。
沈星拿出背包里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开始行动,南珠在一旁帮他举着手电筒。
“你说说你来有什么用,尽添乱。”沈星把声音压在喉咙里。
南珠还有些兴奋,“你不觉得我们很像特工吗?”
沈星瞬间不想搭理她,进行下一步将手中的甲醇掺进酒里。
“多兑点,让那些人喝了要么瞎要么去死。”
南珠还高兴的晃了晃手里的电筒。
沈星属实是绝命调酒师了。
沈星开始用热风抢了,最后封上胶带大功告成。
“你小子是干嘛的?动手能力还挺强!”南珠难得开口夸他。
沈星将东西收好,两人靠着货架席地而坐。
“我读的专科,技校重视动手能力。”
毕业为了保证就业率可不就一个劲儿的鼓动学生多考证嘛。
沈星关了手电筒,眼睛慢慢适应之后,稍微能看见对方的轮廓。
说到这,沈星有些想舅舅了。
三边坡这么乱,不知道舅舅过的还好吗?
“你呢?话说你那天晚上去麻盆到底是干嘛的?”沈星头靠着货架侧头望向南珠。
他还是有些想不透,最先开始以为南珠并不简单,接触下来才发现,她真就是一个有恃无恐的二世祖。
是被宠的有多离谱才会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
劝他的时侯倒是挺有脑子的,轮到自已身上,她胆子真是大得出奇。
太矛盾了。
南珠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懒的,“我在国外念的书,和几个朋友一起来的三边坡各自探险,所以才去的那里碰到倒霉的你。”
果然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有钱人,“……那你的朋友们呢?”
“回去啦!”
沈星听着她语气轻快,看来她还是没有意识到这里的危险性。
“你怎么不回去?”
南珠瞪大眼睛,“干嘛要回去?多好玩啊!”
南珠第一次碰到沈星他身上就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简直不要太精彩。
南珠撇撇嘴,谁知道他身上以后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拭目以待哦!
太黑了,沈星能在黑暗中看出南珠脸庞的轮廓,却不能看清她的表情。
此时的南珠眼睛亮的出奇,只是微笑不语。
沈星打了一个寒颤,这入夜的三边坡还是挺冷的。
“你是觉得我倒霉很好玩吧?这些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看看还好不好玩!”
“不会的,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
“我很有钱。”
“……”
第二天。
但拓找了个小磨弄断货补齐送来的理由,又来了一趟仓库。
听见声响,南珠叫醒沈星。
这白痴心真大觉真好啊!
但拓恰时支开尕滚,朝着二人挥挥手,沈星冲在前面。
“克(去)门口等我。”但拓眼睛紧紧地盯着尕滚离开的方向。
?
南珠有点懵。
干嘛不直接上车呢?
南珠疑惑的这么一小下,沈星小跑着出去迎面就撞上了开着货车来拉货跑山的梭温。
南珠一闪身躲在了蓝色塑料布后面,在梭温下车之际飞快的藏在他的货车后面,货车后面就是大门。
但拓看着她是安全了,傻小子沈星吓得脸都白了,表情也很僵硬。
尕滚拿着单子小跑着出来抬头一看,也开始疑惑这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
最后就连管账的油灯也出来了,对着在场唯一的陌生面孔记脸不善。
南珠躲着呼了一口气。
好家伙,躲半天白费,直接会面了。
还有沈星这穿搭也是,到底怎么回事?站在四个社会人士中间,像个小学生似的。
南珠掐了自已好一会儿才让自已注意场合没有笑出来。
油灯慢慢靠近沈星,用磨语问:“怎么回事?”
沈星听不懂磨语,但拓刚要说话,门口就传来一个带着抱怨的女声。
“就说不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嘛!爬个山还能迷路了,让你买个东西怎么那么久?饿死了!”
南珠环胸靠近几人,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愤怒,丝毫不在乎几人把视线聚焦在她身上。
好在她早有准备,为了行动方便穿的比较休闲,刚刚还刻意踩了踩山上的稀泥,回去这双鞋是要不了。
沈星心脏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
油灯的视线扫过突然出现的女人和身旁的男人。
沈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把自已的双肩包也露了出来,“对,旅游,和女朋友爬山。”
他又指指仓库,“超市,买水喝,多少钱?”边说边比划。
“买不到就算了,赶紧问路走了,虫子多死了弄得我浑身都痒。”南珠嗔怪的拍了一下沈星的胳膊,完全是一个矫揉造作的女朋友模样。
但拓站在后面看着南珠,先是抿了抿嘴,然后也似乎禁不住,手握拳遮住了自已扬起的嘴角。
他就说她是个骗子。
油灯指了指大门口,“顺着山路往下走就是寨子,你们赶紧走。”
沈星心下一松,拉着南珠快步就走。
南珠假装靠在他身上,不动声色的按住了沈星的双肩包。
包里的酒和甲醇晃荡的响啊白痴。
南珠瞥了眼后面的几人,把胳膊凑在沈星面前,“都被蚊虫咬出包了,你快帮我吹吹嘛。”
……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确保安全之后沈星才扶着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梭温这次就是来运这些酒走山的。
这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
不消多时,假酒的事情败露,貌巴的仇也得报了。
昂吞记脸鲜血被提到猜叔面前,“不可能被发现……除非有人……”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拓上去就是一脚,照着昂吞的脸拳拳到肉。
好在南珠没有看见。
不然她肯定又要感叹这个男人手劲真大。
猜叔把但拓拉开,但拓不解气又使尽全身力气补了一脚。
“你说他报了仇,会不会杀我们两灭口?”
南珠说着,到处看看但拓说给沈星藏身的小竹屋。
这小竹屋又破又潮,外面下大雨里面得下小雨!
沈星坐在唯一的毯子上,手里拿着一瓶水,“你之前还上赶着来,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刚说完就听见屋外面传来脚步声。
“嘘。”
沈星谨慎的趴在破烂的窗前看来人是谁。
看清楚是但拓才松了一口气。
但拓推开门走进来,“成了。”
“我能走了吧?”
“你还回不克。”
沈星懵了,“啥啊?咋啦?”
但拓直接上手,擒住他的手,掐住他的脖子。
?
“诶?有啥说啥别动手啊!”上次说这话的还是沈星,现在是南珠。
两人对调了。
就是……南珠看着但拓连拖带拽的。
小可怜沈星。
“还有你,你最好赶紧走!”但拓钳制沈星回头对南珠说。
“但拓……小人!凭什么她能走我不能走?”被掐着的沈星记脸气愤,又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