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九年，我终于找到救我父母的恩人。</p>
我踉跄追着靳司寒：</p>
“司寒，我愿意用一辈子报答你救我父母的恩情...”</p>
“既然要报恩，那就嫁给我吧。”</p>
谁知在婚礼上，靳司寒却甩开我的手。</p>
他的白月光林婉柔泼了我一身红酒，靳司寒搂着她的腰冷笑：</p>
“婉柔的肾衰竭，你得还。”</p>
原来他娶我，只不过是给林婉柔当备用零件。</p>
......</p>
暴雨砸在医院的玻璃窗上，我攥着缴费单蹲在走廊角落。</p>
护士第三次催缴手术费时，我甚至想过去卖血。</p>
“江小姐？”</p>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p>
我抬头，靳司寒撑着一把黑伞站在走廊尽头。</p>
西装裤脚溅了泥点，却衬得他像从雨幕中撕出的一道月光。</p>
他蹲下身，伞檐微微倾向我：</p>
“你父亲的肾源，我找到了。”</p>
我愣住，眼泪混着雨水砸在他手背。</p>
他掏出手帕替我擦脸，烟草香混着体温渡过来：</p>
“别怕，有我在。”</p>
那是我第一次触碰他的皮肤，温热，干燥，像抓住溺水时唯一的浮木。</p>
手术那天，他陪我在ICU外守到凌晨。</p>
我冷得发抖，他脱下外套裹住我。</p>
他揉着我发顶轻笑：</p>
“瑟瑟，你这双眼睛哭红了也漂亮。”</p>
后来他常来医院，有时带一束百合。</p>
说是“消毒水味太呛”。</p>
有时拎着保温桶，里头是熬足三小时的鸡汤。</p>
护士们窃窃私语：</p>
“靳总对女朋友真上心。”</p>
我红着脸反驳，他却当着众人面替我别好碎发：</p>
“迟早会是。”</p>
直到那个雨夜——</p>
他把我抵在安全通道，呼吸烫着我耳垂：</p>
“肾源不是免费的，我想让你当我的新娘。”</p>
我僵住，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p>
“你不用立马答应，我可以等。”</p>
我那时多蠢啊，竟把狩猎者的耐心当深情。</p>
后来，我答应了他的求婚。</p>
婚礼那天，暴雨滂沱。</p>
天色也被遮掩成黑蒙蒙一片。</p>
我穿着婚纱冒雨追了好远才看到靳司寒。</p>
他正站在屋檐下抽烟。</p>
烟头火星在雨幕中忽明忽暗。</p>
“靳总...“</p>
我亦步亦趋就要跌倒。</p>
可他无动于衷。</p>
好不容易抓住他的袖口，他也一脸的不耐烦。</p>
“医药费我会慢慢还...”</p>
他的厌恶神色更甚。</p>
强力甩开我的手，把手中烟头拧按在我的肩头。</p>
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p>
“三百二十万，你拿什么还？“</p>
而后，他面色一缓，似乎想到了什么。</p>
“嫁给我，欠款一笔勾销。“</p>
我...没有办法，只有答应。</p>
婚礼当天。</p>
冷热参半。</p>
和南方亲友不同，我这边一个亲友都没有。</p>
宾客喧闹不断：</p>
“听说老靳总临终前改过遗嘱？“</p>
“可不是，尸检报告写着心梗，可ICU监控偏偏那晚坏了...“</p>
“对啊，听说靳家二少也因为悲伤过度去世了，现在靳家掌门人就剩下靳司寒一个人了。”</p>
本该是我和靳司寒坐的首席上。</p>
此刻却坐着他和他的白月光林婉柔笑。</p>
林婉柔一身红衣。</p>
比我还像是个新娘。</p>
她看到我从洗手间回来，忽然站起身。</p>
不是给我让位，而是晃着水晶杯冲我冷笑。</p>
忽然，她突然一个踉跄。</p>
红酒洒了我半身。</p>
她一脸歉意，眼角却略带嘲讽。</p>
“哎呀，实在抱歉，新娘，我手滑了。“</p>
林婉柔指尖摩挲着钻石项链，那是靳司寒送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p>
三年前的手术台上，她听着医生宣布“先天性肾畸形”时，靳司寒握紧她的手说：</p>
“你想要谁的肾，我都给你。”</p>
她瞥向角落里的江瑟瑟，忽然想起孤儿院时自己被领养家庭退货的屈辱。</p>
“婉柔，你心脏有杂音，我们养不起病孩子。”</p>
从那天起，她就发誓要抢走所有人最珍贵的东西。</p>
靳司寒皱起眉头。</p>
似乎在对林婉柔说的新娘二字感到愧疚。</p>
酒意掺着怒意。</p>
他看向我的时候，像在看死人一般。</p>
而后。</p>
他就那么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搂住了林婉柔的腰。</p>
一字一句的盯着我的眼睛冷冷说着：</p>
“婉柔的肾衰竭需要配型。“</p>
“你记得的吧，你爸的肾源，是我买的。</p>
“整个华东的器官移植渠道，都归靳家管。”</p>
与其说是新娘，我更像一个佣人。</p>
穿着皱巴巴的婚纱，任人欺凌。</p>
靳司寒对着我冷笑：</p>
“婉柔的肾衰竭，你得还。”</p>
我攥着桌布擦身上的酒渍，</p>
突然明白他说的“报恩”是什么意思。</p>
我爸体内跳动的肾，原来是林婉柔的备用零件。</p>
我跪下来求他，</p>
“靳总，我爸已经半身不遂了，不能再摘肾了，求求你高抬贵手。”</p>
他用皮鞋碾过我的手掌，疼得我直打颤。</p>
“那你说怎么办？”</p>
我懵懂的眼神望着他，不懂他在打什么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