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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
我这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等过了明年再说吧,万一真应了那老道的话,这一个好端端的女子刚嫁过来就守了活寡,那我齐家可就太对不住人家了。”
闻言薛进元眼里有些些许遗憾,这次借着这件事把蜀州最上面的几家适龄女子邀请过来,本意就是看能不能撮合撮合,见齐岳似乎对此事不太上心,也只好作罢。
沉默了一会儿,齐岳有些烦闷,望着书房里价值不菲的摆设,忍不住沉闷的问道“薛伯伯我过来的时在路上遇到一开茶馆的老翁,他说去年知州大人刚上任就赶出了城里的流民,薛伯伯此事可为真?”
薛进元点点头没做回答。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似乎察觉自己回答有些冷淡,薛进元又柔和的说道“岳儿你还小不懂,大人们做事总有自己的考量。”
“薛伯伯我确实不懂,他们只想讨口饭吃,何罪之有?
若是担心城中安危,分散驱赶出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大开杀戒?”
见齐岳有些激动,薛进元起身来到他身前,拍了拍齐岳肩膀“岳儿,你可知这城中人口几多?
每日所需钱粮几何?
自从八年前那份义和条件之后,各地反贼四起,我蜀州钱粮税赋比之前翻了三倍。
你不忍心难道我们这些做父母官的就能忍心?
可又能如何呢?
城里真的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粮供养他们了,哪怕就是每日一次的稀粥也拿不出来了。”
“可也”薛进元摆摆手打断齐岳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如果不那样做,那几千上万的流民在施粥停止后一定会发生暴乱,亦或是出城落草为寇,到时为祸一方,这个责任谁能承担?”
齐岳张了张嘴没有和薛进元辩驳下去。
盯着这位前途无量的薛伯伯,齐岳心里叹了口气,脑海里依稀记得当初和他父亲在一起时的高谈阔论,要如何为君分忧如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