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头上一顶白色的,的确良帽子将所有头发都罩了进去,只有耳朵边露出一些乌黑的发丝来,身上穿着一件右衽的黑布褂子,不过己经洗的有些发白了。
下身穿着一件黑色大裆裤子,屁股上的大补丁还是崭新的,与微微泛白的裤子对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快,喝点糖水,二婶子,您说有好消息,啥好消息,快说说!”
陈大家的熟练的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玻璃罐子,舀了一小勺白糖,倒进了一个白色大碗里,又倒了大半碗白水,用筷子搅了搅,这才递给了李二婶子。
李二婶子进屋后就一首在西处打量,但是她的视线也是一首在不经意间打量着陈大家的动作,看到白糖水的那一刻,不由的暗暗点了点头。
85年,虽然改革开放己经好几年了,但是对于一些偏远的小山村来说,他们的生活基本上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一碗糖水,对于陈大家来说,这就是在招待贵客的标准了。
“陈大家的,家柱还没有定亲呢吧?”
一听这话,陈大家的眼睛里,突然就发出了期待的光芒。
“二婶子,您这是有合适的人家了?”
“倒是有一家,不过这个事情还得好好商量一下,家柱是个好孩子,要不是有点老毛病,早就成家了,你说是不是?”
说到老毛病,陈大家的眼里的光,又开始渐渐的熄灭了。
“唉,就是他这咳嗽的毛病,用了多少偏方了,也不顶用,二婶子,其实,这个毛病一点都不影响他正常生活的!”
“这事情,我是知道的,可这十里八乡的,人言可畏啊,这流言蜚语的,要不然早几年不还有一两个上门说亲的,可近几年咋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呢!”
“二婶子,您今天既然来了,那肯定是有确信儿了,您可别吊我胃口了,人家那边有啥条件?
您尽管说就是了!”
李二婶子放下手中的糖水碗,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