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同学，好巧。”楚西刚从老师们的办公室出来，就碰见了门外的方格三人。
古德心说，可一点也不巧，他们就在门外等着呢，两位大佬不挪脚，哪走的了。
方格接过楚西抱着的一厚摞卷子，后又移到霍格手里。
方格瞟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楚西本来想接过来，不太敢。
“你又没有好好休息？”
“忽然停止一直做的事，不是很习惯，心里空虚睡不着。”楚西说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过我想好了，还是要继续下去，虚无的等待不过是浪费时间。”
“你在等人？”
“不是啦。”楚西沉默下来，不再多说。
方格这几天一直在跟楚西制造偶遇，现在见到他也没那么拘谨了，问到关键地方却还是会防备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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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的多了，在他们班都混了个眼熟。
一问班上竟然没人知道一星半点关于楚西的消息，甚至可以说是不熟。
楚西是高二下学期转学过来的，成绩很好但是经常趴着睡觉，总是没精神气，学校对他来说就像完成任务，或者中转站贴切一些。
十几岁的孩子其实很敏感，楚西在班级存在感很低，更像是个过客，随时抽身离去，他们也就不太跟他接触。
方格难得的絮叨着：“那也要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拖垮了得不偿失。”
这任务对象简直是在把自己往死里作。
“谢谢你，方格同学。”
霍格沉默的看着这一幕，清楚明白方格在关心这个人类，而这份关心不是对着他。
回忆里男生清冽的嗓音里带了丝遗憾，“霍格，我们本来可以是朋友的。”
霍格一帆风顺的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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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高三二班门口出现三个帅哥时，他们都疯了！
旁边教室听到动静蜂拥挤满了人，不过不敢任意靠近，只敢在不远处疯狂土拔鼠叫。
——天呐，a班有名的三大帅哥齐聚我们这，有生之年系列，如果是梦，请不要让我醒来。
——这几天经常看见方格大佬来找二班的楚西，我本来以为这是极限了！我死了！
——霍格大佬真真是又a又帅，混血颜值高的定律诚不欺我！
——方格大佬也很a的好不好，穿上白大褂是严谨科学家，脱下尽显慵懒本质，妙人！
古德将她们的窃窃私语尽收耳内，笑称：“原来，你时不时的出教室是来这会小情人来了。”
方格拧眉：“胡说什么。”
“好好好，胡说胡说。”
古德也没真认为方格会看上楚西，擦不出火花是其一，其二则是只要妖不傻，都会想着去找人类当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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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大多长情，人类寿命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沧海一粟，也就意味着余生活在追忆中，就算找到他转世灵魂，是他，亦不再是他。
霍格把那厚摞试卷放他们讲台上。
“谢谢你，霍格同学。”楚西帮衬一下，觉得a班的同学都很好相处。
下一刻，楚西就把这种错觉丢的远远的。
楚西心中惊骇万分，如坠冰窖，身体僵直在原地。
霍格看他的眼神有如在看一个死人。
楚西意识涣散都不知道方格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中午休息时间，方格的手机突然震起一连串的微信弹窗。
他被吵醒，带着些起床气，摸索着桌上的手机，按亮。
【嘿嘿嘿】资料都在文件包里，你要找的这个男生信息是真的多，废了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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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是他前几天搞到楚西联系方式后雇的黑客，帮他找楚西在网上的资料，还有最近在网上发布的信息，主要筛选找东西的。
本来前天就是交货的日子，临时发消息说还需要再多两天的时间。
方格觉得他不太靠谱的亚子，都打算换个人来做了，结果神秘兮兮的说牵扯出的东西多，耐心一点。
方格坐直了身子，点开了黑客发过来的文件包，密密麻麻资料很全，就连楚西的家庭都整理了出来。
楚西是单亲家庭，母亲是名翻译，常年奔波于四处。
楚西小时候被寄养在外婆家，外公外婆相继去世后，跟着他妈妈居无定所，常常这个地方没待多久，就因为工作关系换了个城市。
方格心想，性子大概也是这样养成的。
他往下划，是好几页各大网站出版社的贴图，发布日期不同，不过都是一件事──寻宠启示。
黑底白花宠物猪，姓名大黑，于2019年7月15日在碧苑小区走丢，样貌如图，有任何线索请与我联系，重金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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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最后还标注了清晰的脉络时间线，一个人的人生轨迹一览无余。
【嘿嘿嘿】图片，技术比较出结果了，这两张图片上的猪特征一样，显示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同一只。
两张图片一张是传单上的照片，小香猪大小，一张却是十三年前，五岁的小楚西骑在一头身量跟他差不多高的黑猪身上。
不同的是，幼崽猪的鼻子长出来一截。
【格子】最后的尾款已经结清。
【嘿嘿嘿】放心，行业规律，事毕无痕。
方格看着那两张照片陷入沉思。
猪？
楚西的心愿是要找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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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聪明的脑袋有想到什么吗？]
[我要去趟妖管局。]
[你怀疑他是妖？]
[不是怀疑，是肯定。]
方格呲笑，如果真是单纯的猪，找了近一年还没有找到，不定满足了谁的口腹之欲。
女店员的托梦，十几年照片前后形象差别，只能是妖干出来的。
至于是什么妖，有待商榷，原形像猪的妖，太多了。
[不愧是最强大脑！]
[……你知道你暴露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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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再次装死，心虚掉线。
方格更加确定系统在瞒着他些事，没有告知他。
方格出去的时候，霍格并不知道，他正在楼顶跟他妈打视频电话。
施筠隔着屏幕怒而不争，“你就是活该，要不是你小时候非不要跟小方格结娃娃亲，现在早就把人追到手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懂不懂！大好的机会白白流失，再不出手小方格就被别人抢走了。”
霍格脑子里又出现方格在他没有见到的地方跟那人类相谈甚欢的画面，不由烦躁，“挂了。”
施筠在相隔万里的另一端，看着被挂断的界面，气的摔了手机。
怎么生了这么个冷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