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年将那根秀气的性器握在手中,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刮过溢出精液的顶端,就感觉到被他反手扣在身下的人呼吸都变了,身体轻轻的颤抖。
“那么敏感?”问完后,宋微年见谭知明又不吭声了,重新抬起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谭知明哭了。
那双总是藏在头发底下的眼睛此刻积满了泪水,顺着发红的眼尾滑过脸颊,像是被人调戏的小姑娘。
宋微年觉得更有趣了,他言语下流道:“你看别人做爱都不觉得羞耻,现在装得跟个处女被强奸一样。”
谭知明还是不说话,就闷着声音掉眼泪,那眼泪跟珍珠一样大颗大颗往下砸。
宋微年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哭,他之前那些小情儿被操得狠了或者操爽了也会哭,但那都是高潮的调剂品,这还是他头一次见有男人那么能哭的,动不动就掉眼泪。
他放开了谭知明的手,那人立马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顺势就把头也钻进被子里去了。
宋微年莫名的心烦意乱,盯着那团隆起的被子,最后扔下一句让他明天滚回家就出了房间往客厅的浴室走去。
谭知明闷在被子里抽泣了好半天,高涨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但脑子却变得更活跃了,两个男人交叠的画面不断浮现在眼前,他又想到刚才宋微年轻浮他的画面,以及生殖器在射精的快感。谭知明的思绪开始偏离主线,产生了性幻想。
第二天他醒睡后察觉到内裤的濡湿,又联想到那个绯色旖旎的梦,脸上莫名浮现出一抹红晕,上面的温度高得惊人,仿佛要烧起来似的。他收拾好自己就匆匆离开了。
周一的时候,沈司颜打着哈欠去学校,听课时他老是走神,被老师提醒了几次。他在心里把沈煜骂了好几遍,要不是昨晚沈煜发神经要他开视频打手枪他也不至于一晚上没睡好。
晚课结束他直接回宿舍了,没想到进门就看到谭知明在寝室的桌子前复习。
他其实还挺好奇那晚宋微年有没有把他扔在路边的,就随口问道:“谭知明,周五晚上你回家了吗?”
谭知明握着笔的手紧了紧,撒了个谎道:“回了。”
沈司颜莫名松了口气,他从柜子里翻出睡衣,故意说道:“你们兄弟俩感情不错啊。”
谭知明小声反驳道:“我们不是兄弟。”
沈司颜也没再说话,他拿着睡衣进浴室洗了个澡就爬到自己的床上睡觉了。
这一觉他睡的特别沉,反倒是对面的谭知明失眠了。
他缩在被子里,打开手机浏览器,在搜索框里编辑半天最后又退了出来。
谭知明并不排斥同性恋,他不确定自己的性取向,没有和人讨论过这方面的问题,也没有看过小电影,如果不是撞见宋微年跟男人做爱,他可能还迟钝的以为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才可以谈恋爱上床。他第一次做春梦是跟宋微年,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回忆起那个梦境,谭知明脑子一阵发热,梦里和宋微年做爱的人变成了自己。
他跪在宋微年的胯下伸出艳红的舌尖舔舐阴茎上的腺液,沿着凸起的青筋从下往上舔,最后将整个圆润的龟头含进口腔里吮吸,吞吐,舌根贴着阴茎的表皮摩擦打圈,最后在嘴里爆浆。
宋微年只是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眸看他。
谭知明主动脱下自己的内裤,无师自通地掰开白嫩的屁股尝试着坐下去,可是硕大的阴茎却没办法顶入身后的穴眼里,滚烫的龟头从后穴擦着阴户滑落。
他急得额头上冒出一层热汗,迫切的想要知道做爱是什么感觉。
当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宋微年时,才发现对方眼神凛冽又冷漠地看着自己。
谭知明突然惊醒,周围漆黑一团,意识到刚才的荒唐不过是一个梦,他虚惊一场般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沈司颜从学校出来上了一辆宾利,这才发现他哥居然也坐在车里,似乎是在接他放学一样。
沈司颜有些惊讶,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沈煜优雅地坐在车椅上,一副修养得体的贵公子,反问他:“不想我回来?”
沈司颜坐了进去,关上车门,讨好地说道:“哪有啊,你不在我天天在心里想你。”
沈煜笑了,虽然知道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但心情不错,问他:“有多想?”
这个问题沈司颜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他想沈煜想得做梦都是他,想他什么呢?当然是被拍的裸照,还有财产分配问题。
他是个俗人,贪财成为他堕落的源头。
可他清楚的知道,不管是沈鸿昌还是沈煜,他们能给他优渥的生活,但绝不会是一串银行卡里的数字。
这就是私生子和正经少爷的区别,他只是得到了使用权却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
这种差距让他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嫉妒的种子生了根发了芽,最后变成一根粗壮的藤蔓缠在他的心脏上。
沈煜拽住他的胳膊,将人往自己身上拉。沈司颜毫无防备地跌靠在他哥的肩头上,他拉着脸和沈煜对视,那双像是精心雕琢过的眼睛黑漆漆。
刚才还活跃的气氛凝固了,只剩下汽车的引擎声。
宾利在马路上极速行驶,车窗外的景物模糊成残影倒退。
两人对视许久,最后是沈司颜别开眼睛,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哥,以后你结婚了我要车子房子股份。”
沈煜有时候真的想剥开沈司颜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他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掰过来,说道:“你才几岁?就整天惦记这些东西。”
沈司颜怒了,他本来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生的野种,沈煜生下来就拥有的东西在他这里犹如天方夜谭。
如果他不去争取,不去惦记,难不成要等到被人扫地出门的时候再趴在门口哭闹吗?
他拍开沈煜的手,言语带刺:“舍不得啊,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想过给我。”
在他话音落下,宾利稳稳地停在庄园门口。
沈司颜率先下车进屋。
沈煜跟在他后面,上楼,进入沈司颜的卧室,就看到那人将书包扔在地上,独自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闹什么脾气?”沈煜坐在他身旁,亲他的脸颊。
沈司颜避开他的唇,说道:“你迟早要结婚的,以后新嫂子进门了,难不成我还要跟你们住一个屋檐下吗。”
这个话题梗在两人之间。
沈煜还真没有想过结婚,或者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结婚这个具有法律契约的关系太过复杂,他并不喜欢过早被约束。
但他没回答沈司颜这个问题,有些东西说太早了总会发现变数,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能做到。
沈煜从裤兜里摸出一个丝绒礼盒,递到少年人的面前,说道:“给你带了礼物。”
刚还闷着一肚子气的人在看到那只外面华丽的精美礼盒时,就料到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他心里的阴翳一扫而空,接过后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躺着枚镶满蓝钻的复古胸针。
“拍卖的手续已经办理好,胸针在你名下,是你的私有财产。”沈煜说。
沈司颜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他对这枚胸针爱不释手,当晚就找了身搭配胸针的礼服穿上,然后佩戴上这枚胸针在落地镜前来来回回的照。
沈煜扒他衣服的时候,他还特别宝贝的将胸针握在手里,就算是被操到高潮也没有松手。
在浴室清理的时候,沈煜见他泡在浴缸里拿着柔软的丝绸布仔细地擦上面看不见的灰尘,又数上面到底有几颗钻就有些想笑。
“放抽屉里,没人抢你的。”
沈司颜说不要,这枚胸针是他从小到大拥有的第一件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奢侈品。
在外人眼里,他虽然是个私生子,吃穿用度和沈煜一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东西不过是摆在这栋房子里的固定资产。
他想要占为己有,就必须牺牲自己。
沈煜出声打断他:“洗好了就出来,别泡那么久,容易头晕。”
沈司颜哦了一声,他跨出浴缸,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要删两张照片。”
沈煜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我还以为你忘了。”
“我没忘,”他说着又拿着胸针对着灯照,自顾自又道:“哥,你花了多少钱?”
沈煜说了个数字,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看见沈司颜抱着个丝绒盒子,半边脸埋在上面,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沈煜对他的固执刷新了认知。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沈司颜就醒了,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那只礼盒,但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只摸到一具赤裸的肉体,他吓得直接惊醒,睡意全无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摇晃着还在熟睡的沈煜。
“哥,哥,你快醒醒,我的胸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