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欠我的,”他的眼尾泛红,不及梁小慵细看,他俯下身,狠狠地咬住她的侧颈。她疼得失声,刚要叫人,丁兰时的手撩开她的睡裙,手指戳上莫名又湿透的内裤。他轻哂一声,舌尖慢慢地舔舐着刚刚新生的咬痕,“这是你欠我的。”
湿热的舌尖在她颈侧敏感的地带舐弄,从她淡粉色的耳尖、耳垂到修长欣白的颈,来回撩拨。
梁小慵每周都要做皮肤管理,肌肤触碰,像软嫩的豆腐。
但丁兰时没有怜惜的心情,比起小心翼翼,他更想掐碎、蹂躏这团趾高气昂的豆腐。
“你……”
梁小慵羞愧难当。她恨透了自己的身体,明明刚才一切都好,为什么偏偏一碰到他,就忍不住湿了。浑圆的臀肉已经被大手掌住,从两边向中间大力揉搓,让她的内裤团成细细的一条,勒出已经张嘴垂涎的嘴,随着动作,前后摩擦着。
她就这么在楼梯口被他玩弄着,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唔……嗯……”她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浑身酥麻,提不起力气,“不要……滚开……”
她红肿未消的穴肉被细细的棉质内裤磨得渲红,黏腻的水液已经把它打湿,丁兰时松开一边儿臀肉,向前,把她花苞里蓄满的一泡蜜水捋出来。
仅这一下,里头的水液倾泻,瞬间淌了他满手。
“呜啊……”
肥软的穴口被体温微烫的大掌抚过,一阵过电般的爽感冲上颅顶。
梁小慵忍不住娇吟一声。
丁兰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意乱情迷的脸,白皙的肌肤泛起勾人的红绯,盈润的唇半张,吐出甜腻的哼吟。
他向她正淌水淌得欢快的花苞打了一掌。
“啪。”
黏腻与黏腻拍上,粘连着情色的银丝,发出响亮的一声。
梁小慵吃痛,腰肢一紧,阴蒂发颤,立即泄出更多一股蜜水。
丁兰时把掌心里的一滩尽数抹到她的腿根,平静地开口:“没插进去就喷了?”
梁小慵彻底难堪到底。
他此时衣冠齐整,而她的睡裙已经被褪到了腰间,淫靡非常。她红着眼睛,提起全身力气,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他当她是什么?
路边随便可以掐一把胸的妓吗?
“滚,”她说,“你真让人作呕。”
他露出一个无感情的哂笑,“希望你能管好,它已经吐在地毯上了。”
待梁小慵反应过来,丁兰时已经回到了房间。
她气极了,穿好衣服,离开的时候踢了一脚他的房门。
-
傍晚,陈鹿溪购物回来,看见她脖子上红痕,不禁说:“你们又做了?年轻真好。”
“呸,”梁小慵说,“被狗咬了。”
她放下写作业的笔,犹豫一下,把自己的困扰向陈鹿溪坦白――她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对丁兰时会不住地起生理反应。甚至,他那些粗鲁强迫的举动都能让她感到无法抗拒的快感。
陈鹿溪思索一下,“可能你把太多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了。”
梁小慵不明白。
“一般都是这样,女人往往对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陈鹿溪耸肩,“但是你和其他人接触久了,会发现他不过如此。”
梁小慵:“那我该怎么办呀?”
“好说,”陈鹿溪挑眉,“过两天有个模特pa,你跟我一起去,帅哥任你挑。”
梁小慵有些犹豫,她并不想与陌生人发生关系来改变现状。
陈鹿溪看出了她的顾虑,推推她,“也不一定要睡嘛,没看上的,就当放松心情。”
“……好吧。”她点头。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梁小慵放学回家换了衣服,一件白色吊带短裙,纱上攒着细闪。
“我今天晚上出去玩,”她喝下蔬菜汁,“晚饭就不吃了。”
管家:“需要司机接送吗?”
“不用,”她说,“有朋友来接。”
丁兰时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喝汤,对于她的其他活动似乎毫无兴趣。
管家:“不要太晚,明天还要上课。”
“知道了。”梁小慵说。
她们聊了一会,门铃响起来。
陈鹿溪:“William到了。”
她拉着梁小慵,打开门,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在等候。
他的轮廓深邃,似乎是混血。
“你好,”他牵起梁小慵的手,亲吻她的手背,“美丽的小姐。初次见面,我是骆少虞。”
“你好……”
她眨了眨眼睛,把陈鹿溪拉到一边,“他是你去西西里的那个吗?”
“不是,这是他弟弟。”陈鹿溪笑嘻嘻,“帅吧,中法混血,很会讨女孩子高兴的。我特意让他今天来接你。”
梁小慵知道她什么用意,不好意思地伸手掐她。
“你们先聊,”陈鹿溪笑,“我忘喷香水了,上楼补一下。”
她一溜烟跑了,给他们留下独处环境。
梁小慵给他拿了一双拖鞋,“先进来坐吧。”
“却之不恭。”骆少虞跟着她走进来,看见餐桌边的丁兰时,“这位是?”
梁小慵:“不认识,你别管他。”
管家微微皱眉:“梁小姐,在外人面前最好谨言。”
她说:“这是梁先生救命恩人的儿子,暂住在家中。”
骆少虞礼貌地询问一声:“你好,有没有兴趣晚上一起来?”
“哎,”梁小慵着急地拉住他的袖子,“你请他干什么,他肯定……”
不来。
她还没讲完,便听见他的回答。
“好啊。”丁兰时平淡地放下碗筷。
月弧光
梁小慵下意识:“你去干什么?”
丁兰时的名字似乎不应该与派对、酒吧这种狂欢昏色的地名链接。
丁兰时静静地看她:“如果不欢迎我,那便不去了。”
他说:“对不起。”
“……?”
梁小慵因为他突如其来转一百八十度大弯的态度懵在原地。
干什么?
他――他在道歉?
梁小慵匪夷所思地盯着他。
她问:“你发什么疯?”
管家皱起眉:“梁小姐,你这是什么态度?先生临走时,嘱咐过你们要好好相处。”
丁兰时垂下眼:“没有关系,劳伦斯婶婶。我本来就是借住,不应该再做多余的事。”
天呐。
还劳伦斯婶婶。
他什么跟家里人关系这么好了?
梁小慵不可思议:“你这个两面三刀的……”
“梁小姐!”管家严厉呵斥,“请注意您的言辞。”
她又和颜悦色地转头,“小时,先生给你新买过几套衣服,我去给你拿一身合适的,你今晚好好地玩。”
丁兰时的目光抬起,停在梁小慵的脸上,有着寒山峰顶的凛冽。
他轻声问:“可以吗?”
梁小慵恨不得把手里的包砸到他的脸上。
气氛僵持。
她拉着骆少虞,怒气冲冲地走到后院,眼不见心不烦。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她咬着牙,“早晚有一天要让他滚蛋。”
骆少虞轻轻抚着她弧度漂亮的发梢,“让美丽的淑女生气,可不是绅士所为。愿意跟我仔细讲一讲吗?我是一个很擅长保密的倾听者。”
“也没什么好保密的,”晚风稍稍平复她心中的不悦,“如你所见,他的父母在地震中救了我爸一命,我当然很感激了。但是我们家赔了一大笔钱,还把他接过来抚养,已经可以说仁至义尽了吧?可他呢,私底下恶劣得要命,表面上装和气,两面派。我都不知道,他跟家里佣人这么熟了。”
骆少虞颔首,“这的确是他的问题。”
“不过,你不应该明面上跟他争,”他笑,“以牙还牙,我建议。”
梁小慵撇嘴:“我凭什么要装?这是我家。”
“当然,怎么能劳烦淑女。”骆少虞亲昵地揽住她盈润的肩头,“今晚是我的主场,不会有人理他。”
这是一个恰当的惩罚。
她没挥开骆少虞的手,默认这一桩交换。
他们在后院讲了会话。骆少虞的确是一个很会哄人开心的老手,梁小慵被逗笑了好几次。直到陈鹿溪找来,他们才边说笑边回到屋内。
丁兰时站在门边。
他脱下了平日里的白衬衫与蓝色校服,换上一身半正式的黑色大衣,里头是Thome
Browne的灰纹马甲,松弛与矜贵并行,清癯的身形驾驭得当。
他倚在玄关的鞋柜旁,半侧首,有如月色的弧光。
梁小慵微微愣了一下。
身边,陈鹿溪小声感叹:“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模特圈发展,太合适了。他一定会大火的。”
梁小慵:“你快把他签走吧。”
“那也要人家看得上我啊,”陈鹿溪哧哧笑,“还不如你去说情,比我管用。”
梁小慵瞪了她一眼。
骆少虞探究似的笑,“怎么,我还以为他们关系不好呢。”
梁小慵:“是不好。”
陈鹿溪但笑不语。
他们上了车,梁小慵坐在副驾,陈鹿溪与丁兰时在后排。他们三人聊得欢快,而丁兰时坐在右边,只是看着飞掠的街景,仿佛置身事外。
梁小慵的余光拂过后视镜,捉到路灯撩过他眼尾的一点痣。
孤寂,像单调的夜幕,只身俯瞰这辆狂欢的卡宴。
她讲话的语气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下一刻,她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重新加入到今年巴黎新秀品的讨论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
派对举办在城郊一处将拆的展馆里。
几天前这里是一场小型的新人走秀,因着大公司签了好几位优秀模特,主办方临时决定加开一个庆祝派对。
梁小慵自动成为骆少虞今日的女伴。
她很经常参加这种酒会,游刃有余地社交,很快跟全场都打了个照面。香槟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微醺。
等到她在餐台吃小蛋糕的时候,才想起来去看一眼丁兰时在哪里。
宴厅里人头攒动,请的知名DJ在台上调试着电音,头顶巨大的镭射球转动着光怪陆离的色斑,迷离而虚幻的气氛,人脸变作一张张狂欢的面具,放浪形骸。
骆少虞拥着她,“宝贝,吃好了吗?”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音浪里,有着与氛围相匹的暗示意味。
梁小慵犹豫一下:“……嗯。”
她不讨厌骆少虞――甚至,可以称得上喜欢。他展示的方方面面都弥足完美,是任何人心中幻想的绝佳对象。
骆少虞笑了一下。
他吻了吻梁小慵的侧颈,把她打横抱起,向二楼走去。
这是一大段旋转的楼梯。梁小慵侧脸,能从落地窗看见屋外浑浊的月亮。
她是不安的。
这不比丁兰时那一次,凶猛又迅速,让她没有时间思索。长时间的路途,让她犹豫的心思愈重。
她垂下眼,突然看见花园角落里的一团蚂蚁似的人。
中间被围住的――
是丁兰时。
他有一种极其特别的气质,无论再恨他、厌恶他,梁小慵总能一眼看到。
他又要挨打了。
真奇怪。
明明对她那么强势,为什么这种情况却不反抗?
骆少虞的吻已经从她的耳根蜿蜒到胸口。他揽着她,边走边吻,沉溺于这幅从未体验过的完美身体。
她身上有隐约的香,甜腻得让人想一口吞下;身体又那样软,叫人舍不得碰疼,偏偏又深陷其中。
突然,她挣扎地离开他的怀抱。
“抱歉,”她轻轻喘着气,“我忽然想到还有事情,先离开一会。”
不等他回答,她踩着羊皮小高跟噔噔地下楼。
骆少虞看了看怀里余留的温软触感,再抬眼看向花园那一角。
围困的那一圈人其中一个,已经率先发起进攻。
仅仅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