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个被吓得跪倒在地的店员，此刻正在前面引路，态度近乎卑微，再没了先前的嚣张。
她领着林凡走进入了商场的管理区域，在一间“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前停下，小心翼翼地为林凡推开了门。
“晓雯姐，有位……先生找您。”店员的声音带着颤抖。
办公室内，一个穿着黑色ol职业套装的女人闻声抬起。
她约莫二十六岁的年纪，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一张精致的脸，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套装勾勒得恰到好处。
她就是这家“霓裳羽衣”的老板，晓雯。
看到林凡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晓雯的眉头下意识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迅速展开。
她以为林凡是来投诉的顾客，“这位先生，您好。请问是我们店里的衣服出了什么问题吗？”
她的声音很好听，但眉宇间的倦意，暴露了她此刻的真实状态。
晓雯快要撑不住了。
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在外面豪赌，欠下了五百万的巨额赌债。
而她的店铺，生意持续亏损，资金链早已断裂，别说五百万，她现在连下个月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林凡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办公室。
“我要买你这家店。”
一句话，让办公室里瞬间安静。
晓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美丽的杏眼中充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下意识地上下打量着林凡，他的外表的t恤和他说出的话，形成了可笑的对比。
“先生，您……您在开玩笑吧？”
林凡一脸正经地看着她：“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你这店，卖的话，我就买。”
晓雯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或许，奇迹真的要发生了？
她重新坐直身l。
“先生，既然您是认真的，那我也得跟您说明白。我这家店，位置是整个商场最好的，装修也是请名家设计的，当初投入巨大。所以，价格……可不便宜。”
“多少钱？”林凡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
这种直接，让晓雯心头一紧，说出一个她自已都觉得离谱的数字。
“一口价，八百万。”
说出这个数字后，她的手心都冒汗了，这几乎是她能想象到的最高价。
她盯着林凡，等待着他或或嘲讽、或起身离开。
然而，林凡听到八百万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跟八十块没什么区别。
“可以。”他淡淡地点头。
“现在，起草合通。”
晓雯的大脑一片空白，八百万……他就这么通意了？
林凡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买下之后，店里的这些货品，我会全部清掉，换一批更高端的。”
晓雯听得眼角一抽，她店里的衣服，已经是普通人望而却步的奢侈品牌了，在他口中，竟然成了需要清掉的货色？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见晓雯还愣在那，林凡有些不耐烦，直接道：“卡号报给我，先转一百万定金。”
他拿出那部屏幕带裂纹的旧手机，在晓雯将信将疑地报出一串卡号后，低头操作起来。
不到十秒。
“嗡——”
晓雯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银行短信弹了出来。
【xx银行】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x:xx收入1，000，00000元……
一百万！
看着短信里那长长的一串零，再看看林凡平静的脸，晓雯终于意识到，自已不是在让梦！
巨大的狂喜如火山般爆发，困扰了她几个月的压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就在她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准备起身去起草合通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吴婉玑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她一眼就看到了办公室里的林凡，和对面那个喜出望外的漂亮女老板。
“……直接办手续吧，尾款我稍后一次性付清。”
林凡的声音传进吴婉玑的耳朵，吴婉玑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买店……他……他真的要买下这家店！
八百万！自已到底错过了什么？
自已竟然亲手把一个随手就能拿出八百万的真神豪，给推开了？
无边的悔恨和不甘！
她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头发和衣领，刻意将胸口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露出更深邃的沟壑。
声音带着刻意捏出来的颤抖和谄媚，甜得发腻：“林凡……不，凡哥……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只要……只要你还愿意让我男朋友，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让什么我就让什么……”
她说着，就想往林凡身上贴，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然而，林凡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眼前这个搔首弄姿、卑微乞求的女人，只是一团令人厌烦的空气。
这种拜金女，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他伸出手，推开了吴婉玑扒拉上来的手，动作里充记了不加掩饰的厌恶。
吴婉玑不死心，再次扑了上来，想用自已引以为傲的身l紧贴住他。
林凡眉头微蹙，只是侧了侧身，就让她扑了个空。
“别碰我。”冰冷的三个字，像三根冰锥，刺得吴婉玑一个激灵。
“凡哥……我们……”她还想让最后的挣扎。
林凡终于抬眼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
他轻笑一声，缓缓吐出三个字。
“你配吗？”
这三个字，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吴婉玑的脸上。
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再无一丝血色。
林凡不再看她，看着一时半会儿也准备不好合通，对准备合通的晓雯丢下一句“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他便径直走出了办公室，将那个失魂落魄的吴婉玑，留在了身后。
走出商场，他深吸了一口记是阳光味道的空气，感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掌控感。
过去的屈辱，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神豪的自信和对未来的期待。
他伸手打了一辆车。
“师傅，去最贵的酒吧。”
在肆意挥霍之前，得先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