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多加酸笋 本章:第56章

    百越城外,乌云压境,进城的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

    明桃看着城墙处眼神锐利的华服男子,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到半下午时分,天气越发闷热起来,阴阴的天似乎能坠到人身上。

    这于他们来说是件好事,这样的天气,所有人的面容都隐在斗笠之下,以防随时可能降落的大雨。

    明桃摸了摸脸上的伪装,这里的气候实在太过潮shi,不过小半个时辰,脂粉面泥就腻在了脸上。

    显然,江遥和郁儒也有同样的感受,齐齐转过头来看她,六眼相对的一瞬间,明桃的心便往下沉了沉。

    他们两人脸上的伪装竟然已经开始模糊了,这就说明,自己的伪装也差不多可以宣告失败了。

    “师姐,咱们这样简直是把自己见不得人写脸上了。

    ”江遥咬牙抹了把脸,“咱们得想想其他法子。

    ”“没有其他法子,”明桃何尝不想大摇大摆地走进百越,“现在只知京城那奸细的身份不低,但还不知道他是否见过我们。

    ”她快速地把脸抹干净,转头示意卿珩过来:“现在只能赌一把了,要是赵秦真有我们的画像,你就带着你妹妹入百越,找到百越知府,让他拖住赵秦一段时间。

    ”卿晗担忧地看了眼越来越短的队伍:“明姐姐,那任务该怎么办?”岭南没有鸢卫,只有她和哥哥,恐怕很难近赵雍的身。

    郁儒拍了拍她的头:“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逃出来。

    ”明桃点点头,郁儒从前常在信部,心细如发,记忆力极强,对各种机巧之术都极为精通,有她在,几乎没有逃不出的地方。

    “明姑娘,带上木鸢吧。

    ”卿珩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木鸢既可传信,危急时刻还可用于防身,确实很适合,明桃拧了拧眉,想起他至今都没解释为什么那两名侍卫死了以后只剩衣服,便还是有些犹豫。

    “我知道以你的实力或许不需要,”卿珩十分诚恳,“但只要它能帮上一点忙,也算是为任务节省时间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拒绝反而成了难题,明桃只好抿唇道谢。

    检查关卡越来越近,明桃终于看清了百越的入城检查究竟有多么复杂——两名士兵搜查箱笼,一名士兵检查手令,还有两名士兵负责搜身。

    这里的搜身并不是简单地全身上下摸一遍,这些士兵显然受过专业的训练,脸部,耳后,发髻,下巴都是他们重点检查的部位,除此之外,受检者还需脱靴张嘴,摘取所有遮挡脸部的物品,没有一丝伪装的可能。

    明桃心里不安的预感越发加重,急忙以眼神示意卿珩和卿晗离他们远些,只是刚一转回头,就见原先城墙上站着的华服男子立在了她眼前。

    他们离城墙太近,斗笠的作用几近于无。

    赵秦狞笑着凑近明桃,眼中狂热的火焰扭曲着:“终于等到你们了,金鳞卫。

    ”自从接到京城来的消息后,他便日日守在百越城门处,靠着那人给的画像和描述,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他逮住了这些金鳞卫。

    “给我带走!”一声令下,城门处突然出现了许多重甲士兵,江遥郁儒与她被团团围住,显然这些人是早就潜藏于此。

    周围百姓被这阵势吓得腿软的软,人倒得倒,一时尖叫声四起。

    眼见局势就要失控,赵秦突然抢过身旁士兵手中的剑,朝一个尖叫着想要逃窜的女子劈去!剑起剑落,女子的尖叫声瞬间停息。

    “都给我安静下来!”赵秦拎起那名女子的头颅,狠狠道,“谁敢跑,一律视为金鳞细作!下场和她一样!”这幅场景实在太过血腥,人们呕吐不止,却又因为畏惧赵秦,都颤抖着重新站回了进城队伍之中。

    看着地上已经了无生气的女子,明桃闭了闭眼,任凭赵秦等人将自己制住。

    “说吧,我弟弟在哪?”赵秦舔了舔后牙,将手上的头颅随手一扔,不屑地笑了笑,“那个废物应该还没有本事反杀玄平,我猜,是你们帮了他吧?”“秦公子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懂。

    ”明桃冷冷地转开了脸。

    她当然知道赵秦为什么会着急,赵启没按原计划死,赵雍想反就是师出无名,若强行带兵攻入京城,终归是落了舆论的下风。

    只是赵启已经被周榆保护了起来,赵秦就是将岭南翻过来也找不到。

    看到明桃这副表情,赵秦心里越发急躁起来。

    原本去京城领兵该是他的差事,谁曾想竟让赵睿抢了先。

    若能替父王拿下京城,小小的世子之位算什么,这份功劳,便是太子之位也未尝不能争取。

    偏偏母妃生生将他拦下,说去京城就是送死,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在前几日,京城探子传来消息:赵启无缘无故在驿站消失了。

    不是死了,而是消失了!听到这消息时,他别提有多激动。

    赵启这鼠辈定是为了偷生投了敌!赵启和赵睿向来兄弟一心,若能抓住赵启这个把柄,相当于断了赵睿一条臂膀。

    这样的机会如何能错过?思及此,赵秦越发急切起来,扬起手便朝明桃的脸狠狠抽去,“贱人,还不赶紧交代!”他这一声极其响亮且激动,引得队伍中许多人转过头来,却又不敢多看,只一瞥就收回了目光。

    卿珩紧了紧拳头,拉住了满脸急切的卿晗,眼中划过一丝暗芒:“阿晗,按计划来。

    ”———除洛南府外,明桃并没怎么光顾过南越各府的地牢,但也能看出,眼前的百越府地牢应当是被人改造过的。

    整齐又厚重的足音响彻在昏暗的地道内,明桃抬眼望去,若非这些五步一盏的油灯,这里应当是一片死寂的昏暗。

    鼻尖传来阵阵血腥味,她能辨别出,这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污浊,已然与脚下的泥土混杂在一起。

    这里的每间刑房都摆满了各式各样朝廷所不容许的残忍刑具,想必也是赵秦的主意。

    百越城外,明桃不但没有说出赵启所在之处,反而还在被扇了一掌后挤出了一丝足以气死赵秦的微笑,挑衅地对赵秦道:“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虽然成功激怒了赵秦,顺利进入了百越,但这样深藏于地下的私牢,超出了明桃原本的预料。

    她和江遥郁儒被分开关在了三间刑房中,每一间都放满了赵秦精心挑选的刑具,显然,赵秦接到的消息很全面,对她十分关照,她的刑房不但最大最牢固,刑具还最齐全,从水牢到大锅,烙铁到荆条,甚至各种尺寸的刀剑都一应俱全。

    方才她们一路从城门处被押进牢内,赵秦至少安排了五百士兵紧紧跟着,似乎生怕她们有所动作。

    明桃任由这两名士兵将自己绑在刑架上,脸上浮起一丝讽刺的笑。

    负责捆绑她的两名士兵见到她诡异的笑,立时觉得十分不悦。

    由他们手下进了这间地牢的人,从没一个不是哭着的。

    这女子不害怕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笑?思及此,他们手上更加用力,故意用粗糙的绳子将她的手腕磨出血来,再绕过她的脖颈,xiong前,最后再死死绑在木架上。

    秦公子特意交代了,这女子最为危险,一定要小心谨慎。

    但直到他们绑完,将门锁好,也没见这女子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些奇怪,但或许是她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索性放弃抵抗了?毕竟方才城门处,他们便卸了这女子身上的两把剑。

    原本还应当搜身,不过他们都了解秦公子审问女人的癖好,尤其对这种看着便冥顽不灵的硬骨头女人,秦公子驯服的欲望会尤其之重,在秦公子来之前,这里不容一丝差错。

    明桃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上下打量,鲜见地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看得这两名士兵纷纷喉头一紧。

    他们在岭南极少见到这样白皙的女人,明桃生得不算极美,眉眼间却别有一番气质,再加上他们的绳子绑得极紧,女子双手仿若无力地交叉绑在头上,整个人出挑的曲线一览无遗,一时间,两人心里都开始浮躁起来。

    “你说,她那儿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左边的士兵盯着明桃鼓鼓囊囊的xiong部,眼中划过一丝迷离,小声问,“不如咱们进去搜搜?”右边那人明显胆小一些,虽眼神也不离明桃,但仍谨慎道:“这可是秦公子才能干的事情,你我二人还是做好本分吧。

    ”“怕什么!”左边那士兵有些不耐烦了,“秦公子怎么知道我们有没有事先享用过,他刚刚被那废物知府叫走了,回来还要一会儿呢。

    ”“再说了,咱们这不也是替他先把危险排除了?”那士兵又□□一声,“谁知道这女的身上有没有带东西?”殊不知,他们自以为很小的声音都被明桃听得一清二楚。

    终于,右边那名士兵也动摇了,摸两把谁会知道?整个地牢都是重兵,这女子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就是有通天之能都逃不出去。

    思及此,他迫不及待地用钥匙开了牢门,两人邪笑着朝明桃走去:“美人儿,咱们来给你检查检查。

    ”一名士兵迫不及待地伸手要去触碰,突然却听到女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明桃嘲讽地勾起唇角,声音冷得如腊月寒冰:“如果我是你,绝不会这样找死。

    ”只是,这句话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明桃的逞强之词。

    双手都被绑死了,还能干什么?明桃烈性的模样更加激起了他们的强烈征服欲,原先伸手的士兵甚至一改原本的方向,一手开始猴急地脱起了裤子,与此同时,另一手也没忘记接着撕扯她的儒裙下摆。

    说时迟那时快,明桃眼中厉色一闪,并起双腿便往面前男子的xiong口踹去。

    这一脚太过迅速,一旁的另一名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便眼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踹飞到了十尺之外的墙上。

    伴随着十分可怖的骨头碎裂之声,那名士兵口中喷出一道长长血迹,随后便滑落在地,再也没能起来。

    他尖叫一声,立即扑了过去,颤抖着将手放至同伴的鼻下,又立即吓得收回了手。

    怎么会这样?不过是一脚,便能将人生生踹死?他哆嗦地朝仍被绑在刑架上的明桃看去,终于明白过来为何秦公子要反复叮嘱他们。

    这女子手脚都被绑住,尚且恐怖如斯——不对,既然她有这样的实力,为何会任凭他们将自己的手脚束缚住?想通此处,他立时浑身颤抖起来,手脚并用地快速往门口爬:“救命啊!救命啊!”只是,门外静悄悄的,本该立即出现的重兵不知都去哪了,惟有两道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规律的足音一声又一声回荡在牢内,如同催命符,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一时间,他几乎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留在这里。

    没多久,便有两双黑色靴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士兵颤抖着抬起头,只见原先应该在另一间房中的温郁儒和江遥不知怎的竟出现在了此处。

    他们手中还拎着原本应被缴走的兵器,姿态悠闲得如同在自家散步。

    显然,这间地牢的兄弟们都遭了毒手了。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何一声动静都没有?这士兵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温郁儒嫌恶地看了眼晕死过去的男人,自发中取出一根极细的针来,几乎看不清她怎么动作,不过片刻,一道咔嗒声传来,这把又厚又重的大锁便整个散了架。

    “师姐,看来京城那叛徒不但知道我们各自是谁,连我们实力大约如何都一清二楚。

    ”江遥端详了一下刑房内的场景,同样发现了不同之处,“只可惜赵秦和他的手下太蠢,他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

    ”明桃冷笑一声,以右手两根手指从左袖袖口处掏出刀片开始割绳子,眼神瞟过地上一死一晕两人:“浪费我时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郁儒摇了摇头:“好在赵秦不在,否则出去会更费劲。

    ”明桃将木鸢自怀中取出,沉声道:“先去找那两人汇合吧,咱们动静这么大,赵雍不是傻子,得重新做计划了。

    ”这地牢显然是专门用于困死他们的,几人转了许久,发现这地下的路径十分错综复杂,进来的路只有一条,出去时却有无数岔路口,她们反复倒回又往前,却总是进入死胡同。

    最关键的,当她们想要回去弄醒唯一剩下的那名晕倒的士兵时,却怎么也绕不回原来的路了。

    整个过程,温郁儒一直在脑内试图描绘出着整个地牢的大致地图,却发现根本不得其法,她心头冒出了一个猜测,面色开始有些凝重:“师姐,这恐怕是个阵法。

    ”原来如此,重兵什么的都不过是障眼法,赵秦真正的底牌是这个诡谲的地牢阵。

    她们所处的位置大约是这个地牢中心,向外一共八个出口,每条路看起来都一模一样,而无论他们选择哪条路,到最后都会绕回中心原位。

    “这阵法应当是会改变的,我们每走错一次,生门都会随之变化。

    ”江遥眉头紧皱,“但我们身处地下,无法辨别时干方位,该如何排盘破阵?乱走一通恐怕只会更加难以出去。

    ”明桃看向郁儒,这些奇门遁甲的知识,郁儒一向是楼里最为精通的。

    温郁儒并未理会江遥的话,而是绕着中心走了一圈,在每条路前都停顿了一下。

    “师姐,江遥,你们过来闻,这个出口的气息与其他的都不太一样。

    ”终于,温郁儒发现了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地下明明不该有风,这条小道道壁上悬挂的油灯却有些微的晃动,与此同时,明桃还闻到了一股潮shi的泥土腥味。

    “阵法无外乎八门三奇六仪,这里的八个出口正好对应了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赵秦是料定我们找不到生门,想将我们困死在地下,”温郁儒微微蹲下,自这条道前的地上抓了一把土,在手里揉搓了一下,“但这条出口的空气却格外shi润一些,土质也格外松软,因此,我有个猜想。

    ”【1】她轻轻一笑,接着道:“临楚写,岭南多雨,因此凡宫房府邸必定修建沟渠,用于排水——”“你是说,这条路通往这个地牢的沟渠?”明桃眼睛一亮。

    温郁儒点点头:“开门属干,干中有亥,干纳甲壬,金动水生,水生而生万物,若要布阵,这里一定就是开门,虽不是生门,但也是吉门,应当不会有危险。

    ”【2】明桃赞同道:“好,我们就顺着水汽走。

    ”这地牢其余地方均密不透风,想要炸出一条出路都无从下手,但若能找到排水管道,一切就好解决了。

    更重要的,生门处,赵秦说不准就在守株待兔,从其他地方出去反而更加安全。

    江遥走在最前,时刻将手放在佩剑之上,警惕地听着动静。

    如她们所料,这一路上并未发生任何意外,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她们便听到了淅沥水声,循着滴答声接着走,不多时,几条半露的陶泥管便出现在了她们视线上方。

    地牢上方府邸的沟渠果然修建在此处。

    明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砸这只木鸢,而是看向郁儒。

    温郁儒立刻明白了过来,熟练地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竟是一些黄黑混杂的粉末。

    江遥则自靴侧取出了常年备好的细长竹筒,盖子一开,里面预先制好的火折子立刻燃烧起来。

    见状,温郁儒立即熟练地将两种粉末按比例混在一起,用纸包好,往沟渠与泥土的缝隙里塞去。

    一切做定,明桃接过江遥手中的竹筒,三人朝后退去,直到几乎看不见那点纸包的痕迹,明桃才停下来。

    郁儒有些紧张,她并不是不担心师姐的准头,而是这里太过shi润,火折子的火苗都较往常微弱一些。

    明桃微微眯起眼睛,指尖夹住竹筒,如丢暗器一般朝着那点模糊的方向掷出,三人默契地一齐转身,迅速以手捂耳蹲下。

    轰响声如约而至。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以往只够引起小范围baozha的火药竟让整座地牢都地动山摇起来。

    看着头顶碎石不断坠落,明桃暗道不好,立刻大声喊江遥:“快!看哪里塌得快,从那出去!”江遥立刻拔出佩剑,一边摇摇晃晃地躲避落石,一边找着能够窥见天光的地方:“找到了!郁儒,师姐,这里!”他将佩剑用力chajin墙壁中,轻轻跃上剑身,挥起拳头便朝着那点透着亮光的缝隙捶去,无数锋利的石头立刻滚落下来,虽躲避及时,其中一块仍深深划过了他臂上的筋络,一瞬间,江遥的左手臂便失去了知觉。

    他咬咬牙,以右手攀住那点摇摇欲坠的天花板,用力一撑,整个人便上了地面。

    江遥趴在裂口处朝下看,地牢的墙壁已经开始出现大块裂纹,他急忙朝两人伸出右手:“快,拉着我上来!”郁儒立刻跃上江遥的佩剑,成功借力出了地牢,只是下一刻,佩剑插入的那块墙壁便轰然倒塌,两人朝下看去,齐齐色变。

    江遥的佩剑早不知被石头带去了何处,更糟糕的,原先的裂口还能看清地牢的全貌,现在却被成堆的碎石堆得只剩一道宽缝,显而易见,这出口马上就要被堵上,整座地牢也要化作废墟。

    郁儒立即解下腰间长鞭,朝明桃扔去:“师姐,拉着这里!”明桃整个人被晃得几欲呕吐,但仍死死抓住了那条长鞭,长鞭一收,明桃立刻借力飞出了裂口。

    在她出来的下一刻,整个裂口瞬间便被塞满,不留一丝缝隙。

    三个人倒在地上,劫后余生皆是狼狈不堪,衣物被划得破破烂烂不说,身上还添满了血迹,有被碎石划伤的,被长鞭倒刺刺伤的,还有三人共有的——几乎数不清的擦伤。

    “嘶。

    ”一切平静下来,江遥终于有空开始喊痛,捂着手臂发出了一丝shenyin。

    温郁儒立刻看向他的手臂,轻轻惊呼一声,将他按住:“这是伤到了筋络,你千万别乱动!”明桃刚要说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极细微的尖响,她面色一变,立刻回头,却分明什么都没有。

    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近,她才发现,直直朝他们刺来的,竟是一根不知从何而来的极细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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