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没有求饶过，还在软弱无声地反抗。
他确确实实地反抗过，哪怕这些抗拒都微不足道，轻而易举地就被镇压了。
虽然只能听由这群人，任由这群人的摆布，但是在这叫人绝望的黑暗他还是一遍遍地跟自已说话，一遍遍地确认自已不是母狗。
a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其实要是说“短暂”，这并不准确。
更准确来说，他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能力。所以，与其说他度过了一段短暂失去意识的时间，倒不如说他这段时间完全被黑色填满，对过去了几个星期还是几个月毫无概念。
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被任意摆布着身体。
几乎彻底地陷入了这个由疼痛，快感还有精液组成的地狱里。
只能等待着转机。
但是转机似乎不会出现。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久到足以将他身上的反骨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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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天，他温顺地舔吃被递到嘴边的性器，嘴里的精液依然是那么苦涩，但他早已习惯，不得不习惯，因为这可能是他这一天唯一的水源。
人被打就会疼，不吃不喝会死会难受，纵使他很多时候希望自已是无知无觉的人偶，但很可惜他做不到。
最终他被温柔地捧起脸，眼前恒久的黑暗散去，光明刺得他不断流泪。
这也许引起了解救者的怜悯。他声音温柔，轻轻擦拭着a脸上的泪水，道：“你看……你还是做得很好的……对吗？”
这没能带来a的感激，恰恰相反，勉强看清对面人轮廓时，a直接如疯狗一样大喊大叫起来。
a身体应激式地剧烈抽搐起来，愤怒和惧怕，以及逃出生天的后怕，种种复杂情绪混杂在一起，迅速膨胀得让他心脏都难以承受的地步——
“顾照森！顾照森！！是你！！”
a甚至发觉自已口腔里还残存着精液的苦味，这一切让他趋向更加失控的状态，完全不管不顾地嘶吼起来，发出难以入耳如野兽般含糊不清的吼叫。
那个天真文静的青年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了，变成一只不管不顾疯狂吼叫的疯狗。
纵使顾照森对a有厚厚几层的滤镜，此时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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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行啊。
顾照森劝了几句，见a完全不理他，便翻找一番，按下控制器上的按钮。
a嘶吼声直接转成凄厉的惨叫，他甚至都无法维持坐姿，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面色青白交加，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见到a狼狈的模样，顾照森面上说不清是担忧还是什么神色，他也并没有马上扶a起来，而是任凭a在地上发狂地翻滚。
顾照森耐心地等待着结束，直至a彻底安静下来了，才走到a身边。
他温柔地整理a被汗水浸湿的发，看着a绝望而仇恨的眼神顾照森自已反而微微笑了：“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是苦头吃得不够多吗？”
放在a鬓发间的手不由得用力了几分。
a因为他突然的动作闷哼了一声，眼泪又扑簌簌落下，不知是惧还是恨，视野一片迷蒙的水色，只依稀辨认出顾照森模糊的轮廓。
但这不妨碍a的恐惧油然而生，他又开始抽搐，在顾照森投下的阴影之中，还不由得用力摇头，竟一下子就从顾照森手中挣脱开来。
他总是这样，这么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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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顾照森的笑意已经染上了冷意，如惨白月光落在a身上，毫无重量，却叫a忍不住瑟瑟发抖。
顾照森仿佛没看见，语气平静转移了话题，又道：“一会儿就要见客人，还是穿好衣服吧”
说话间，他抬手将旁边的衣物直接扔在a身上，并没有扶a起来的意思。
a被砸得躲了一下，喘着粗气不发一言。
而顾照森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见他不愿动弹，只是看着，但所带来的压力足以将a击垮。
最终a还是挣扎着换上了衣服，有些意外的是，这次的衣服很正常，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但a并没有因此松口气，反倒品尝出一种极不祥的征兆。
他感觉到自已的头脑昏昏地发涨，生出疼痛，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忍耐下来。
恍惚间，他勉力站起身，强装镇定道：“走吧。”
顾照森见a眼尾都被逼得发红，语气便和缓下来应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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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顾照森并没有特地瞒着a什么，a默默留意着，见又转运星球，又坐车，一方面为离开那里得到短暂的松缓，另一方面疑心大起。
顾照森到底要带他去到什么地方？究竟要见谁？
a心中愈发不安，感觉噩运如头顶乌云已经将他彻底笼罩其中。
躲不开的。
这倒是像在等死一样，a无奈自嘲。
很快，车缓缓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越发明显的吵闹声。
a一怔，忽然不知是梦还是现实，他被困太久了，现在反而对人群的吵闹声陌生起来。
像是上辈子传来的。
a凝神听着，一时觉得世事无常，连顾照森叫他也听不见了，独自怔怔走神，不知想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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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照森耐心地拉着他下了车，慢慢向前走去。
大街上熙熙攘攘，周边的人们三三两两，看上去很热闹。
a脸色越发苍白，走在人群中的他对这种热闹很不适应，他总是感觉每个人都在看他，总是在想身上是否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哪怕穿上衣服已经来回确定过，但是他还是很害怕。
他紧跟着顾照森，左转右转，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餐厅前停留了下来。
这家店面很小，但仅有的几扇窗被擦拭得很干净，透过窗可以看到里面颇具当地特色的装饰。
“这里是……”
a观察着它，疑惑更重，不由得问出了声。
顾照森微微一笑，眉间隐有得色，邀请道：“请进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a咬着牙，还是跟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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