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重金求裴远溪的喜好]
[在哪里用什么姿势可以偶遇裴远溪?]
虽然程安志和方茂都希望裴远溪能认识新的人,早点走出过去的感情,但还是觉得现在让裴远溪看到这些帖子,只会心里更加难受。
更别说网上对贺觉臣那句“怪物”的分析也不少,句句都是恶意,他们不想让裴远溪看到那些。
裴远溪没多问什么:“好。”
光是凭贺觉臣平时在学校的讨论度,就能猜到现在网上是什么情况,他也没有精力去了解别人的看法。
除了慰问的消息之外,他还收到了辅导员发来的消息,让他有空去办公室一趟。
他没有多拖延时间,看到消息后换了身衣服就出门,去了辅导员的办公室。
他们的辅导员是一个中年女人,见他进来扶了扶眼镜,拉开椅子让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
在他坐下后,辅导员先是委婉地询问了一些情况,想必也是听到了不少传闻。
裴远溪没有跟她解释详细过程,只是告诉她两人已经分手的结果,又跟她道歉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辅导员看着那张漂亮但苍白的脸,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远溪,你是我们专业最优秀的学生,我一直希望你能有好的前程。关于恒钧的事我也听说了,虽然很遗憾,但是以你的能力,一定能争取到更好的机会。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但你也不要被困住,应该往前走。”
裴远溪沉默片刻,点头:“我知道,谢谢老师。”
辅导员没再多说什么,让他有事随时来找她,就放他走了。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似乎又要下一场大雨。
裴远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垂眼看着脚下的路。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他也知道应该从这种状态中抽离出来,去做该做的事了。
就算贺觉臣不想让他好过,不惜费那么大力气也要搞掉他的转正机会,他也不能就这样一蹶不振。他应该去尝试争取其他机会,这次就当是为了他自己。
一路上,裴远溪不是没注意到周围的视线。
那些视线毫不遮掩地落在他身上,带着好奇和探究,似乎想从他脸上挖出什么信息。
跟他不同,贺觉臣一直都是所有人的关注焦点,和贺觉臣有关的事向来会引起很大的反响,其他人就连站在贺觉臣身边都需要一定的勇气。
以前跟贺觉臣走在一起的时候,周围人的视线就如影随形,现在那些人的视线紧跟着,应该也是想知道他跟贺觉臣的事会怎么发展。
只可惜现在,他已经没力气再跟贺觉臣周旋和计较,那些人注定不能从他身上再找到感兴趣的东西。
裴远溪埋头走了一段距离,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面前。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到一张有点眼熟的脸,似乎是班里的同学。
“裴同学,最近都没见到你,你还好吗?”那人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子,眼神似乎不敢直视他。
“我没事。”
“你不要管网上那些人说什么,他们都是在乱猜。”那人又继续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只是性格高冷一点,不是他们说的有什么缺陷,就算你们真的因为这件事分手了,也不是你的错。”
裴远溪没想到会听到这些,也明白了为什么程安志不让他看网上的言论。
不过他的确是贺觉臣口中的“怪物”,所以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不应该伤心。
“谢谢。”
那人的脸有些红,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裴远溪没再停留,抬腿走了。
回到宿舍,他坐在电脑前,搜索几家公司的招聘信息。
还有一个月就毕业,几乎所有大公司的校招都已经结束,他只能参加竞争更激烈的社招。
虽然希望渺茫,但也还是要试试。
不过放弃留在c市之后,他的选择也多了很多,至少不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家公司上。
裴远溪给心仪的公司都投了简历,收到面试通知之后,当天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程安志和方茂都对他的行动力目瞪口呆,虽然一直知道裴远溪做事说一不二,但也没想到他病才刚好,就立刻打算动身去隔壁市面试。
看着裴远溪动作利落地收拾行李,程安志又对那个姓贺的恨得牙痒痒。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贺觉臣会对裴远溪的工作机会下手,所有人都知道裴远溪为那份工作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也知道裴远溪是为了谁才执意想留在c市。
那人简直比他想的还要冷血。
不过就算心疼,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裴远溪拖着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忙碌。
裴远溪在
老旧的灯泡闪了闪,
发出轻微的“呲啦”声响,光线明明暗暗。
贺觉臣刚走进雨中,就看到面前的人退了一步,
像是见到了什么避之不及的东西。
两人在一起后,
这是他第一次见裴远溪躲开他,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
但那下意识的动作让他皱了下眉。
“别淋着雨。”贺觉臣又抬腿往前走了一步,想把人拉回来,
但裴远溪也再次后退,
脸色苍白,
垂着眼没有看他。
细雨中,
两人沉默地僵持着,
隔着的距离始终没有缩短。
雨丝沾shi头发和衣服,裴远溪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滚烫,身体越来越沉,
但还是没有往门里迈一步,
仿佛守在门口的是洪水猛兽。
他提着行李箱垂头站着,
静静地等待挡在面前的人离开。
“学长,”那道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熟悉的称呼让他手指轻轻一颤,“你还在生气吗?”
裴远溪没有出声,耳边的雨声仿佛敲在耳膜上,眼前阵阵发黑。
“我那天喝多了,”贺觉臣目光沉沉锁在他身上,
“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学长也要跟我计较吗?”
这句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恋人间闹矛盾时的服软。
裴远溪对这样的语气很熟悉,
心里泛起一丝酸涩,但依旧只是沉默。
这次,他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抱住贺觉臣说他不在意。
他可以包容贺觉臣的大多数过错,前提是他们彼此相爱。可是时至今日他才明白,那种感情贺觉臣从来没有给过他。
漫长的沉默让贺觉臣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甚。
他宁愿裴远溪像之前一样跟他闹脾气,说几句无理取闹的气话,至少让他有开口辩解的机会。
但此时面对一言不发的裴远溪,他准备好的说辞都失去了作用。
贺觉臣一动不动地伫立片刻,又低低开口:“恒钧的事,我能解释。”
话音落下,一直低头看不清表情的裴远溪终于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