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阵之阵的缺口越来越大,狂暴恐怖的锐金之力如蜂拥一般,朝着缺口处冲来。
若是没人抵挡,冲入的锐金之力,足以将众人撕裂。
云萧想的很清楚,以他的实力,足以抵挡住三十息的时间。
而只要撑过这三十息,太玄就能破解金精凌杀阵。
到时候,还活着的人就安全了。
但是,狂暴后的金精凌杀阵,何其恐怖。
漫的锐金之力在暴动,如一把把锋利的利剑,刺破了云萧身上的万化之力。
噗!
噗!
……
在一道道闷响之下,云萧身上血花四溅,一个个血洞浮现。
全身上下,除了头部之外,其余的地方可谓是千疮百孔。
若非在洗髓境时,洗髓了五脏六腑,肉身比常人要强大许多,否则云萧早就死了。
“破碎虚空!”
此刻,云萧依旧没有后退,破碎虚空不断的施展,剑芒如光,朝着四周逆冲而出。
奈何,施展破碎虚空,需要太多的真灵之气了。
云萧仅仅是击出了十几次,体内的真灵之气就即将枯竭。
身躯开始颤抖,面色苍白如纸,舞动星月双剑的手,也变得迟缓了起来。
其身下,一滩滩血迹十分醒目,如散落的樱花,有种凄美的感觉。
“老大,别挡了!快回来!”苍老双目欲裂,怒吼着,想要将云萧拉回来。
可是,云萧身边,不仅有锐金之力,更有剑芒闪烁,沧浪根本就无法靠近云萧。
就连霓裳都尝试了几次,却无奈的发现,此刻的云萧,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
“子,坚持住!”太玄声音沉重,其藏身在云萧的怀中。
一道道阵纹已经开始显化,朝着金精凌杀阵弥漫而去。
只要这些阵纹,布满金精凌杀阵,那么这阵法就会被破解。
“还要多久?”云萧问道,声音已经变得十分虚弱。
甚至,他连舞动星月双剑的力气都快没了。
“十息!”太玄道,阵纹弥漫的越来越多,如一片片光雨,朝着四周洒落而去。
“十息?”云萧闻言,眉头紧皱,心中更是长叹一声。
十息时间,在平常时,可谓是转瞬即逝。
但对于现在的云萧来,十息时间,宛若一个世纪,是如此的漫长。
轰!
轰!
……
并且,金精凌杀阵越发狂暴,漫的锐金之力如雾霭一般,铺盖地的朝着定阵之阵的缺口冲来。
短短片刻之间,云萧身上就多出了十几个血洞。
甚至,连五脏六腑都被洞穿了。
失血过多,真灵之气消耗严重,此刻的云萧感觉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了起来,有种要晕厥的感觉。
然而,心中那一份执着与信念,却支撑着云萧,不曾倒下。
手中的星月双剑舞动的频率越来越慢,直到最后,云萧只能全身颤抖着站在那里,再也没力气动弹一分一毫了。
“完了。”
这一刻,云萧轻语了一声,看着漫落下的锐金之力,感觉这一生算是走到了尽头。
在生死弥留之际,云萧脑海之中,不由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那是在古木镇云家时的画面。
画面中,有云腾,有莫老,也有黎柔。
曾经的点点滴滴,宛若喷泉一般,涌现而出,却让云萧感到了一种无力感。
“破!”
但就在此刻,一道怒喝之声从远处传来。
顿时,一道如长虹一般的剑芒逆冲而来,竟然将金精凌杀阵斩开了一角。
刹那间,金精凌杀阵的威力大减,那些落在云萧身上的锋芒,威力更是削弱了一半。
这让云萧愕然,不由看向远处,正好看到紫逍遥手持一把青色长剑,朝着这里冲来。
沿途,紫逍遥不断的击出如长虹一般的剑芒,金精凌杀阵在一道道剑芒下,开始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长虹贯日!”
直到紫逍遥冲到金精凌杀阵之前时,一道宛若长虹一般的剑芒,贯穿了空气,竟然将金精凌杀阵斩成了粉末!
这一刻,阵法被破!
“我……还没死……”云萧轻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千疮百孔的肉身,嘴角却出现了一丝笑意。
但极度虚弱的云萧,在露出这一丝笑意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云萧!?”
紫逍遥大惊,急忙冲了过来,一股雄厚的真灵之气输入了他的体内。
并且,药老将几枚疗伤丹药送入了云萧的口中,这才稳住了云萧的伤势。
“宗主,他们几人如何处置?”
此刻,大长老也冲了过来,面色阴沉,盯着那还活着的几个宗派的高层。
紫逍遥闻言,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挥了挥手,道:“杀了。”
“宗主!饶命!”
“我等之前一时糊涂!望宗主饶命啊!”
……
这一刻,这些还活着的宗派高层惊恐了。
他们好不容易熬过了金精凌杀阵,不曾想紫逍遥尽然要杀他们。
“宗主,我等可以帮助紫王剑宗抵抗血神教!”
“没错,留下我们,我们还有用!”
……
这些高层急忙开口,眼中闪烁着一丝祈求之意。
然而,紫逍遥无动于衷,冷眼扫视过这几个人,轻语了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更何况,抵抗血神教,也用不着你们了。”
噗!
噗!
……
话音落下,大长老戚战便出手了。
只见其手中方画戟舞动,直接将这几人斩杀,尸首分离。
“好好照顾他。”紫逍遥对着药老道,随即看向戚战,道:“走。”
“宗主,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药老问道。
“决战!”紫逍遥沉声道:“血神教一不灭,北凉境一不得安宁,如今紫阳剑宗的强者已经进入了北凉境,我和戚战前去支援他,早日覆灭血神教!”
罢,紫逍遥起身,与戚战一起凌空而行,几息之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药老……宗主他……突破了吗?”霓裳问道,总感觉紫逍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比没闭关之前要强出一大截。
但是,药老却摇了摇头,叹息道:“通境哪有那么容易突破,宗主距离通境,还差半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