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剧毒之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我正是想起了这句在中国尽人皆知的古话,才想到在那带有尖刺的剧毒植物附近也许可以找到解毒之物,我不敢确定,只能碰碰运气。
这个地方之所以会有毒瘴想必也是和那剧毒植物有关,否则为何只有此处毒瘴弥漫,或许就是这种植物分泌的某种毒素与某种气体产生化学反应,融入的空气中引的毒雾,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
恶狼他们危在旦夕,我和忍者一秒钟也不敢耽误,火冲回毒瘴之中,利用强光手电仔细观察瘴气中的植物,很快就找到了致使兄弟们中毒的罪魁祸。
那是一种类似枣树的植物,大概有一米高左右,上面除了叶子之外,长满了尖刺,而在叶子之间还有一颗颗类似樱桃的红色果实。
我扭头看了眼忍者,他冲我摇摇头,表示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我曾经接受特种部队训练的时候,经常在深山老林里生活,稀奇古怪的植物看过不少,但这种植物还是第一次见,这应该是野人山的特产,其他地方没有适合它生长的坏境。
它的叶子分为三个叉和银杏树叶有些相似,上面有规律的排列着清晰的纹路,果实晶莹剔透,殷虹如血,上面还粘着水雾露珠,看着就有咬一口的冲动。
俗话越是鲜艳美丽的东西越是致命,这话不仅仅适用于蘑菇,其他植物也是如此,这种果实看上去就像红宝石一样诱人,可一旦吃到嘴里,味道怎么样暂且不,只是那剧毒几分钟内就会要人命。
“快找找,这里除了这种植物外,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如果有,那就是解药。”我扭头对忍者道,他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肯定,但对于我的话他一向没有质疑。
我们两个心翼翼的游走在这些植物之间,只要稍不留意被尖刺划破一点皮,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到那时就真的没救了。
我们在遍地剧毒的植物丛中仔细的寻找,每走一步都心谨慎,高抬腿轻落步,生怕一不心被毒刺刮到,可情况却出乎意料,在这片毒瘴之中,竟然只有这一个物种,经过仔细观察我们现,毒瘴之中的那些大树都是枯木,而且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只剩下一根根树干,立在大片的剧毒植物中间。
其实植物和动物一样,也有强弱之分,在这种深山老林里每个强大的物种都有自己的领地,植物也不例外,就像脚下这种带有剧毒的鬼东西,这片区域就是它的领地,其他东西根本无法生存,除非能够与它的剧毒对抗,而那种东西就是解药。
世间物种相生相克,正常情况下在剧毒附近一定会有可以解毒的东西存在,否则它早就逆了,不会一直维持在这么大的区域。
但这次似乎失算了,我们两个在这片毒物中搜索了近五十米,没有现任何其他的物种,甚至连根青草都没有,我忍不住焦急起来,怎么会这样,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它一定有敌存在,否则早就霸占野人山了。
“可到底是什么呢?解药到底在哪里?”我一下一下的捶打着自己的额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思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一遍一遍的鼓励自己,一定可以找到解药,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这个时候,忍者走了过来,我扭头问道:“怎么样?有现吗?”
他一脸沮丧的摇摇头,眼中布满了难以掩饰的落寞和悲伤,他和我不一样,从不去表达什么,特别是经历了观月雪黛的事之后,更是沉默寡言,总是把自己隐藏在阴暗的角落,孤独着自己的孤独,悲伤着自己的悲伤。
“不能就这么放弃,继续找。”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而且我坚信这里一定有解药,我低着头漫无目的的在那些毒物之间搜寻,就在这时候,那晶莹剔透的红色果实又一次落入我的眼睛。
我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红果该不会就是解药吧,有些动物的毒解药就是自身,比如蜈蚣,蝎子,用来解这些毒物剧毒的解药都是从它们身上提炼的,植物也有这种情况,果实有毒,叶子便是解毒良药,以毒攻毒,相互中和,便可以达到解毒的效果。
可这种情况并不常见,一旦我的判断失误,红果并不是解药,两种剧毒进入身体,就真的回乏术了。
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尝试?我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不能让兄弟们做试验品,是我把大家带进了野人山,如果要试药,必须由我自己来试,不能把大家带出去,我也没脸回去见队长和其他的兄弟。
想到这里,我伸手摘下了两枚红果,撸起袖子露出手臂,深吸一口气,略微犹豫了一下,我不是圣人,面对生死抉择,也会有几分犹豫,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决定。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然后猛然伸手向毒物上的尖刺划去,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伸过一条手臂死死的扣住我的手腕,我心里顿时一震,立刻扭头看向旁边的忍者。
只见他的另一只手,迅在毒物之中划过,我想阻止都来不及,只是一瞬间,他的手臂上出现四五道尖刺划出的伤口。
“你他吗干什么?”我瞪大眼睛怒吼道。
“你还有女神要照顾,而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更无所谓生死,我替你试药。”他看着我嘴角挂着微笑淡淡道。
“谁他吗用你替,你个王八蛋!我告诉你,老子不会领情的。”我怒吼着大骂,一把拽过他的手腕,那上面被尖刺划出了道道血痕,眼看着毒素进入他的血液,我的心像针扎一样刺痛。
“少两句废话,赶紧试药,唧唧歪歪的像个女人。”忍者轻笑着,那笑容看在眼里竟带着一抹坦然。
我拿着两枚红果,迟迟不敢下药,这是在拿忍者的命赌,稍有差错他就会剧毒攻心,立刻丧命,那我就是凶手,亲手杀死自己战友的凶手,曾几何时,这样的事在我记忆里生过一次,此情此景,那些记忆的碎片,渐渐的拼凑在一起,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忍者笑着摇摇头,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红果,摘下一颗毫不犹豫的吞下肚子,另一颗碾碎了涂在那些伤口上面,我惊愕的看着他,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做好了一切。
忍者拍拍我的肩膀道:“不用担心,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士为知己者死”我们是佣兵,注定孤独,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战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