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手雷中冒出的硝烟味,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怒吼着想把他甩开,可拼命的人就像喝多了打架一样,力量出奇的大还不知道疼,我的手指抓在断臂的伤口上,指头抠进肉里,这种痛苦他居然都忍受的住,舌头都咬断了还死死的压着我。 WwWCOM
巨大的恐惧将我包围,手雷一爆,就真的玩完了,第一次感觉死亡如此接近,它就贴着我的身体,随时将我带走。
对生存的渴望激了我全部斗志,脑袋也变得灵活起来,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聪明,抬手揪住那家伙的耳朵,玩命的往下拽,趁他吃痛的时间,猛然抬起膝盖撞在他裤裆上,这个痛苦任何男人都受不了,他整个身体立马缩成一团。
我趁机将他推开,翻身而起,手雷骨碌一下掉在地上,我想逃但时间来不及了,爆炸就在下一秒,慌乱之中我拽着那家伙的手腕猛然用力,让他翻了个身正好压在手雷上,随后我抱着脑袋压在敌人身上。
轰隆一声炸响,手雷的威力让我们两个原地弹起一米多高,那家伙的身体几乎被炸成两段,肠子都炸了出来,只剩下肚皮还连着,而我也被冲击波震得头昏脑胀,满眼金星,耳朵嗡嗡作响,眼前全是重影,胸口无比的憋闷,微微晃了两下,哇一口血喷了出来。
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缓了一会耳朵才恢复听觉,然后便听到旁边传来惨叫,我捡起边上的大号军刀,满身是血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三晃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脑袋还是迷迷糊糊,连路都走不稳,好在视力已经恢复,虽然还有点虚影但起码能看清敌我。
走到那边的草丛就看见前锋和一个包着头巾的家伙厮打在一起,两人已经遍体鳞伤,满身是血,军刀掉落在一旁,刀刃上都是血迹,荒草上也沾染了大片鲜血。
前锋的腿上挨了一刀,那家伙的身上也好几处刀伤,明显前锋占了优势,可惜都不是致命伤,此时,两人正掐着对方的脖子在地上翻滚,想方设法置对方于死地。
我拖着几乎被炸残的身体,拎着大号军刀,满面狰狞的走过去,好不容易走到旁边我却因为体力不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眼看着前锋憋的满脸通红,一副要断气的样子,我怒吼一声拄着军刀吃力的爬起来,喘了两口粗气,瞪着猩红的眼睛,猛然一声大吼,仿佛野兽上身了一样,凶狠的扑过去。
“我去你吗的!”到了近前,我怒骂一声,抡起手里的军刀对着那家伙脑袋狠狠劈了下去。
此刻,他被前锋掐的要断气,根本没力气躲避,锋利的军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划过一道寒光,顷刻间血光乍现,温热的鲜血喷的我满身都是,刺鼻的腥味钻进鼻子差点让我吐出来。
敌人的脑袋被我一刀劈成两半,前锋最惨,脑袋里面的零碎哗啦一下都流到他脸上,血和脑浆都流到嘴里,而且我用力过猛,军刀砍掉脑袋后又砍在他手上,砍出一条深可及骨的口子。
我动了动嘴角勉强笑笑,抬腿将尸体从前锋身上踢下去,而我也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感觉整个人都被那颗手雷炸傻了,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也不知道哪里有伤,反正有感觉的地方都不好受。
“你这个世界第一大白痴,你是想砍死我吗?”前锋剧烈的咳嗽几声,缓了两口气,筋疲力尽的爬到我身边,指着手臂上的刀伤,骂骂咧咧的冲我吼道。
“脑袋炸晕了,你应该庆幸这刀没砍在你头上。”我苦笑着抓住他满是鲜血的手,用力握在一起。
“少爷呢?那货还活着吗?”前锋一边喘粗气一边问。
“他命大着呢,死不了。”我也不知道那陷坑里有什么,不定是一堆削尖的竹签,也不定是几十条毒蛇,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有,一切就看少爷的造化了。
“少爷,回话,还活着吗?”我躺在地上冲着空大声喊道,反正少爷就在旁边,记得我和敌人交手的地方,距离他不足三米。
等了半没动静,“什么情况,不会真死了吧?”前锋疑惑的扭头看着我。
“少爷,听见回话,敌人已经被消灭。”我紧跟着又喊了一句,然后就只听到呜呜的声音,好像被人用胶带封住嘴的感觉。
“该死,一定出事了。”我拍拍前锋的肩膀,奋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前锋也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他比我伤的重,特别是被我砍了一刀之后,失血不少,如果擦掉粘在脸上的血迹,脸色一定很苍白。
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向陷坑的位置走去,短短几步路走了好半,到了近前定睛一看,我擦,陷坑里的情景吓了我一跳,想到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想到陷坑下面竟然是沼泽。
想来也不奇怪,这里距离湖边那么近,本来就是一片湿地,有沼泽很正常,想必这是那两个家伙故意设下的陷阱,在沼泽上面盖上荒草变成了然的陷坑,而且是进得去,出不来。
少爷整个身体陷入沼泽,烂泥已经没过嘴巴,怪不得刚才只能出呜呜的声音求救,眼看就要没过鼻孔,到那时就彻底完蛋了,即便是现在也是满面通红,额头血管暴起,血液都被稀泥的压力挤压到头顶,如果这个时候在少爷额头的血管上割开一个口子,鲜血能窜起两米多高。
即便少爷拼命的用各种办法减慢下沉的度,但还是无法阻止下沉,眼下还能保持清醒,瞪着两只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双手高高举起,一动不敢动。
这一下把我和前锋都给惊着了,前锋顾不上自己的伤口正在流血,慌忙从背包里翻出绳子,随便将一头扔到少爷眼前,少爷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住绳子在手腕上绕了两圈。
然而他这么一动,下沉的度立刻加快,泥水马上没过鼻尖,眼看着不能呼吸了。
“该死,快拉,起码先把鼻子露出来,这样他会憋死。”前锋咬牙大喊,我们两个紧紧抓住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玩命的往后拉。
“刺客请求支援,请求支援,立刻,马上!”我一边拉一边用无线电呼叫战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少爷拉出来一点点,勉强把嘴露了出来,但危机还没解除,这和活埋一样,只要稀泥过了胸口,人体根本承受不住来自泥土的挤压,少爷身体素质强悍,估计能多撑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