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脸微红,害羞起来,不过她性子直爽,并不否认自己喜欢太岁。只是咬着唇想了想,有些遗憾的模样:“他呀,不是嘻嘻哈哈,就是打打闹闹,我也不晓得,我们这样算不算是两情相悦。要我觉得啊,还得是陛下和皇后娘娘那样,或者是孟冬大哥和开阳姐姐那样……”
到这,她脸上露出向往和憧憬,声音也轻柔起来:“温文尔雅,柔情似水。对他心爱的女人话时,声音柔和的像春风,眼睛会一直深情地盯着她看,看得人家鹿乱撞……”
此时太岁正走过来,听到瑶光的声音,悄然站住,侧耳听着她话。
“男欢女爱,应该就是这样子吧。我和太岁呀,哎……,每里不是拌嘴吵架,就是没心没肺地傻闹,我总觉得……差了点味道呢……”
太岁眨眨眼,若有所思,放轻了脚步朝远处走去。
下午,瑶光迈步走进花园,四下张望,一脸迷惑。
“太岁刚刚明明在这儿的,跑哪去了?”
她话音刚落,太岁从花丛后缓缓走出来,一袭青衫,头戴书生巾,神情恬淡平静地看着瑶光,模仿着当初曾见过孟冬对开阳话时的神情语气,淡声道:“你来啦!”
瑶光翻个白眼儿,没好气地瞪了太岁一眼:“废话!我这么个大活人杵在这儿,你看不见呐!”
太岁缓缓上前,轻轻握住瑶光的手,含情脉脉,语气斯文:“当然看得见,这不是因为……我看见了你,很是惊喜么?”
瑶光一脸好笑,挣脱他的手:“我们刚刚在校武场还见过面,这才屁大的功夫,有什么好惊喜的?”
太岁情深款款:“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恶……”瑶光不自在的摸摸手臂,好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太岁仍旧温柔轻笑,和平时的模样完全不同,忽然有些担心,伸手摸了摸太岁的额头:“太岁,你没病吧?”
太岁仍然满脸温柔道:“当然没有。我只是,忽然发现了你的好!”
瑶光一脸茫然:“啊?”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太岁看着瑶光,突然开始吟诗。
“嘎?”瑶光惊诧的看着太岁,像是不认识他似的。
读完了诗,太岁又去握瑶光的手,含情脉脉道:“我刚烹了一壶顾渚紫笋,今年的新茶。要不要一起去品尝一下?”
瑶光东张西望:“在哪?”
“在西苑竹林,那儿环境幽雅,修竹如林,正适合执杯品茗……”太岁一脸神往地举起手臂加强语气:“坐看云舒云卷、静看花落花开……”
瑶光一个寒颤,抽手后退两步,见鬼了似的看着太岁:“太岁,你是不是中邪了?”
太岁温文尔雅地一笑,继续深情地看着瑶光:“此言差矣,我只是……喜欢与你园独处,于无声处细品滋味……”
瑶光吃惊地退了两步:“中邪了,你果然中邪了,我去找防御使大人!”
着,他转身要跑,太岁装不下去了,赶紧冲上两步拉住她,急道:“诶诶诶,你别走啊!我没病?”
瑶光目光乜视着他:“自己病了都不知道,病得果然不轻。”
着就要抽开手臂,太岁忙拉住,愁眉苦脸道:“我真没病!我只是……嗨,这不是因为你的嘛。”
瑶光站住,诧异地看着太岁:“我什么了?”
太岁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好一会儿也没出来话。
瑶光一脸耐烦:“你吭吭唧唧什么呢?有什么话快点啊。”
太岁有些尴尬,挠挠头道:“我……我之前听你你很羡慕陛下和孟冬哥哥那样的男人,我……我就……”
瑶光闻言,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看着太岁呆呆的模样,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美好。
不过紧接着,她又假装生气道:“好哇!你偷听我和大柳话!”
太岁一急,慌忙摆手否认,并解释:“不不不!我,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你喜欢那样的男人,我就想……”
到这里,他尴尬地一笑:“看来我学的还不像,你再宽我些时日……”
瑶光哭笑不得,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也柔和下来,看着太岁眼睛,娇声道:“我明白啦!我知道你想对我好。可是,你不必学别人。你虽然比不上皇帝位高权重,也不及孟冬哥哥斯文知礼,可你是太岁!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他们。”
着着,她也有些脸红了,拉起太岁的手低声道:“你若变成了他们,那还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么?”
太岁闻言,惊喜抬头,眼神熠熠地看着瑶光,而瑶光也同样看着太岁,一双眼睛明亮而晶莹,灵动中透着淡淡羞涩。
片刻,二人都害羞的垂下了头,可马上又都鼓起胆气,四手相牵,深情相望。
……
正堂里,丁谓坐立不安,负手来回踱步,喝一口凉茶,还呛了几口水,接着又是踱来踱去,神色分外焦虑。
不多时,一个厮慌忙跑进来,点头哈腰:“老爷!”
一听到声音,丁谓马上转身,快步走过去急问道:“送给皇后的厚礼,她可收下了?”
“老爷,的按您吩咐给皇后娘娘送去了,可她瞧都没瞧一眼,就给退回来了。”厮不敢隐瞒,低着头回禀。
丁谓怔愣片刻,又急声问道:“皇后可曾交代什么?”
厮连忙回话:“皇后娘娘,让老爷闭门思过,陛下自有公断。老爷,这可怎么办呐?”
丁谓闻言怔愣,徐徐转身,整个人都好像佝偻起来了,好一会儿才挥退厮,哑声道:“你先下去吧。”
“是!”厮不敢多,悄声退下。
沉默半晌,丁谓走到桌旁,端起茶水想饮一口,突然一声猫叫,吓得他端杯的手一抖,茶水洒落,斑驳了衣袖。
他低头看去,见一只大花猫正蹲在脚边,心里这才一松。
放下茶杯,蹲下去将它抱起,继而坐下,丁谓伸手轻轻扶着猫背,嘴里低声责怪道:“哎哟我的宝贝儿,你可吓死我了你。”
着,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好一会儿后,忽然长叹一声,神色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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