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张弘范队长所言,新西兰岛上的土著们大多住在内陆的山中或平原上。
越过茂密的海岸林地后,人们的眼界立刻就打开了,如同澳大利亚西部一样,这里也有森林,草场和河流。
只不过远处的高山似乎比澳大利亚西部的山区高大了些,青翠了些,有的山峰处还能看到有白云缭绕。
景色真的很美,有的地方看去,甚至有宛若仙境的感觉,但是这要分什么人去欣赏啊------跟踪土著队员的那帮子人就不认为这里美,反而认为这里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他们远远地跟在土著队员们的后面,这叫吊尾而行。
那帮人的头目手里还有一支五倍的单筒望远镜,如果站在高处,他看得要比土著们还远。
那些土著队员们前进的方向是正确的,头目通过单筒望远镜能看到前方有越来越多的人类痕迹,比如显得平整而突出的土路,还有垒成一堆的类似于坟头的石头堆和一道道石头墙。
好啊,头目高兴起来了,这里的土著会修路呢,还会一点泥水匠的工作。
再走了一段路后,土著队员们不走了,你娘的,刚黑一点他们竟然要扎营了!
头目恨恨地看着土著队员们快乐地搭起了简易行军帐篷,还快速地点起了篝火,煮起了食物------还好,没有再围着篝火跳舞,他们也明白不能盲目浪费体力。
那个头目不明白,部落之间哪里有晚上互相问好的?
如果真的在黑夜里还行军,那分明会惹出大麻烦来!
头目骂了他们几句,也只好命令扎营了,他们用流求军队分给他们的固体酒精炉,几个人一组,和着肉罐头煮起了挂面吃,吃到最后,还往那汤水里撕上一些玉米面煎饼------那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吃法,那皮子一样的玉米煎饼能存放好久,体积还,一层层地装好正好用来行军。
人们私下里传吴总督的娘子是做玉米面煎饼的高手,要脆的有脆的,要软的有软的。
一罐固体酒精正好可以煮好够三四个人吃的食物,头目和他的兄弟们真佩服流求军队的物资,不仅好用,还实用。
那铁盒还要回收,事实上它还可以用来装水。
他们安排好轮班的守卫,然铺开自己的睡袋,钻了进去睡了。
那睡袋也是流求军队给他们的,还带着杜仲橡胶面防水呢。
这一晚上,张弘范队长和宗熊副队长在主营地的大帐篷里商谈了很久。
也许是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住宿的原因吧,人人都显得很兴奋,因此睡得晚一些了。
张弘范队长明白,这里还有一种重新得到自由的情感,在这里,他们就是王了,而且会是最高的王。
但是张弘范队长努力控制自己的这种想法------流求军队永远是他心中最大的对头,就是那个连千户都算不上,只能勉强称之为百户的戴中队长都是随时可以灭掉自己的存在。
宗熊副队长倒是一点心事也没有,他一边商量着计划安排,一边美滋滋吹嘘自己的飞驰如风的神功。
但是张弘范队长能听出他对戴中队长的忠诚来。
两人进一点明确了坚持采用让这里的土著自己动手的原则,别自己的兄弟们,就连自己的土著队员也能不用,就不用!
除非万不得一才会亲自动手,否则,我等在此地便只是收购俘虏,让他们免于被屠杀的命运-----
宗熊副队长嬉笑着:“下哪里有我们这样好的人贩子,不光壮年男女,连孩子和老人也统统购买------可惜要花费的物资了。”
一夜无话。
第二清晨,他们又派出二十人前去接应------剩下的人一边继续打理营地,一边巡察四周的环境,开始画出简单的地形图。
负责跟踪的头目愤怒地看着那帮子土著队员懒洋洋地起来,这已经比平常晚了半时还多,他们互相笑着收拾了简易行军帐篷,一点也没有注意周边的安全。
终于等到他们重新出发了。
头目心里,若是轮到我操练你们,非罚死你们不可!
太阳慢慢升起,万道金光洒下来,平原上的,山坡上的,树林里的晨雾渐渐消逝,远处传来无名鸟儿好听的鸣叫声,可是没有人去关心这些。
等到了一处高地,头目没有用单筒望远镜观察都能看到明显有一处大型部落。
哈哈,那分明是一个寨子,而且似乎人口不少呢。
他通过望远镜看去,还看到有女子背着竹篓出入寨门,好吧,这明他们还会竹子编织。
那些土著队员还没等到靠近多少,就被对方发现了,转眼间就从寨子里涌出众多举着长矛和拿着弓箭的青壮男子。
他们很快就围住了土著队员们。
头目借机认真地观察起土著们------他们明显比澳大利亚土著健壮了一些,脸上身上都刺着吓人的纹身,可能头上插着鸟毛的能地位高一些吧,只见一个插了六根长达两尺鸟毛的家伙比比划划的在对土著队员们着什么,然后就见他们收了土著队员们的长矛,还接过他们的东西,一起进了寨子。
头目不认为会伤害到他们,因为那些土著看见礼物都乐坏了,不停地翻看着,直到那六根鸟毛喝令他们放下。
他们的长矛上绑着的是黑色的石头,这与土著队员们原先使用的武器是一样的。
但是不能瞧了那长矛,虽然没有远没有钢矛锋利,但是只要用力一样可以捅死人。
头目看到那些人都进了寨子,寨子里面的人似乎走来走去,开始热闹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
头目想了想,他忽然看到距那寨墙一百多米处有一株大树,枝繁叶茂,有个几丈高的样子,顿时有了主意,白可以爬上去监视寨子,有急情可以学鸟叫------待到晚上嘛,再想办法靠近寨子来探个究竟。
他挑了一个会爬树的家伙,让他悄悄去爬,剩下的人则留在原地不动,等着晚上再行动。
好容易等到晚上,他带着兄弟们悄悄靠近了寨墙------其实那都是木头栅栏,中间都有一掌宽的距离。
头目把着栅栏悄悄看向里面,眼前的情景又让他心里发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帮子土著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