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轩把头发和发卡呈现在在场大家面前时,安安和萧筠庭同时把视线看向玉嫂。
玉嫂整个人都愣住了,忘记了反应。
郭轩很理性的分析道:“这头发,好像是玉嫂的吧?安心月的头发是长的,玉嫂是短的,安心月头发染过颜色,是酒红色,而这头发是黑色,发根带着一点点白!还有这发卡,怎么会掉在床底下?”
“我……我和太太谁一张床,床上有我的头发是很正常的事情吧!至于发卡,那也是很正常的啊!睡觉的时候发卡容易落,再不心掉在地上,然后被踢到床下面!这……这也不能明什么吧!”此时此刻,玉嫂除了这么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了。
事实上,这也是她心里的理解。
毕竟,她是真的没有害死太太啊!床上有她的头发是很正常的,至于发卡……!
发卡她一直都放在面盆上面,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数过有没有少!像这种黑色发卡,她太多了,也不可能每去数啊!
郭轩头头是道的,“看夫人母亲睡的位置,您应该是睡在右边吧?但是头发是在左边靠枕头边上!睡觉掉头发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再怎么掉,头发应该也不会经过夫人母亲的身体,掉到左边枕头边吧?”
听郭轩这么一,本来就不善言词的于骚哦更加不知道该什么了,只能将唯一的希望放到安安身上,“姐,夫人真的不是我害死的,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夫人一向对我很好,我为什么要害死夫人?如果真的是我害死夫人的,我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你,我一定会处理好现场的!姐……夫人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玉嫂惊慌极了!她多怕安安真的会把害死叶岚的罪名怪到她头上。
她这个人老实做人一辈子,别是杀人了,就算是杀鸡都没这个胆子啊!
万一害人的罪名真的成立,她后半辈子该怎么办啊!
看到玉嫂哭的这么伤心,安安心里也不好受。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母亲的死肯定和玉嫂无关!
可是,证据摆在这,她该怎么办?
就在安安纠结时,萧筠庭突然开口问,“安心月呢?”
安安如实,“玉嫂她还在睡觉,似乎是吃了安眠药,她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安眠药!”
闻言,萧筠庭紧紧的拧起眉头,看向安安,问道,“如果要给你母亲解剖你答应吗?只有解剖,或者给法医坚定一下,才能知道她的真正死因!否则的话,都不能妄自断定她到底是病死还是被害死。”
听了萧筠庭的话,安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坚定道:“好,我愿意!只要能还我母亲一个公道,我愿意解剖!我绝对不能让我妈妈白死,我一定要替她把凶手抓出来。我相信妈妈在之灵,也一定会答应我这么做的!”
得到安安的首肯,萧筠庭看向郭轩,冷静的,“郭轩,吩咐下去,把安心月和安的母亲一起送到医院。安心月送到急症室,坚定一下她吃安眠药的时间,安的母亲送到法医部。”
郭轩问,“那玉嫂呢?”
萧筠庭看了玉嫂一眼,“先让玉嫂呆在这里,等结果出来再!”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郭轩点点头,便拿出手机出门打电话吩咐去了。
就怕会坐牢,玉嫂紧紧的抓住安安的手,哭着,“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夫人,夫人对我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害她啊!别杀人了,我平时连鸡鱼都不敢杀啊!”
安安反握住玉嫂的手,轻声安慰道:“玉嫂,你放心,如果真的不是你杀的,我一定不会冤枉你,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什么,又问,“玉嫂,我问你,我姐姐吃安眠药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出安眠药?”
玉嫂很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坚定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这段时间,家里一直都很太平,大姐呆在家里拿都没去,太太的病也很稳定,只要按时吃药和输血,基本上都没什么大问题!我从来也没有听太太或者大姐过她吃安眠药的事情啊!”
闻言,安安和萧筠庭相视看了一眼。
虽然她很伤心很伤心,很难过很难过!
可是,她的理智和智商还是有的。
今的事情太刻意太明显了,虽然证据指向玉嫂,可是正是因为太刻意了,所以让她更加怀疑安心月。
如果真的是玉嫂,以她这个年纪,早卷铺盖跑路了,怎么可能还傻兮兮的给她打电话。
如果玉嫂真的有这个心机,知道以发现死者的身份来洗脱嫌疑,那么她就会把现场清理干净,而不是留下自己的头发和发卡。
玉嫂在他们家这么长时间,别的不,爱干净她是知道的。
家里的厨房,地上,房间,茶几,凉亭,全部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连衣服,别人家的都是洗衣机洗,而玉嫂都是亲自用手洗,是这样干净。
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头发留在床上。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栽赃陷害……!
而这个家里就只有玉嫂和安心月两个人。
如果不是玉嫂,那就是……
安心月……
想到这个可能性,安安只觉得自己的心又狠狠的抽了一下。
就在安安的心一点点变冷时,萧筠庭突然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一切等结果出来再!”
“嗯!”安安点点头,看向玉嫂,安慰道:“玉嫂,你别害怕,一个人先在家里呆着,我们暂时不会把你送到警察局!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如果真的不是你,就会把你放了,给你一笔钱,让你回家。”
“谢谢姐,谢谢姑爷,谢谢姐!”玉嫂激动的拼命给安安和萧筠庭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