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滴落下,渗了进去。 WwWCOM
男人很高,从舞悦俯身的角度,根本看不见来人模样。
早前还在议论的几名妖族侍卫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一股不清道不明的寒意,笼了过来。
舞悦正欲抬头,看清来人是谁。
“好大的胆子,谁许你抬头的!”
那人冷冰冰的声音,震得舞悦耳膜一阵嗡嗡响。
这声音?
舞悦即刻在脑子里脑补出了一头狂暴的,红毛狒狒的形象。
糟糕,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舞悦暗叫不妙。
自打那一****在族长营帐外偷偷了一声“红毛狒狒”被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逮个正着后,她就一直提心吊胆。
尽管不知道红毛狒狒的身份,可从族长和水幺幺对此人的态度看,这人身份必定不简单。
很可能是妖界的妖王,舞悦得罪了对方,又怕被对方现了身份,这些日子,一直心避讳,没有再遇到对方。
哪知道,今个儿这么不巧,又撞上了。
舞悦心底暗骂道。
“该死的红毛狒狒,长那么大个,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况且,才一大清早的,他跑到少族长营帐旁干什么?”
舞悦再看看,这才现,赤烨走出来的方向,是另外一顶帐篷。
难道,这“红毛狒狒”就住在少族长对面的那顶营帐?
可是为什么早前几都没遇到他?
赤烨也气得不轻。
难怪他今个一大早,就眼皮直跳,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把他最喜欢的一套武袍给泼湿了。
因为通妖王寿宴的缘故,他不得不在通部落住上一阵子。
恰好和通妖王商讨九洲荒狩的事。
他住下后,才现自己的营帐竟然就在水幺幺的营帐旁边。
不用,一定是水羿那老家伙故意安排的,想让水幺幺来个近水楼台。
为了躲避水幺幺,这几日赤烨都是早出晚归,愣是让水幺幺一次碰头的机会都没有。
今个一早他照旧带着几名赤狱军的老部下,准备去巡查下妖原,哪知道,前脚才出门,后脚就被泼了。
衣襟上,多了一滩明显带有女人脂粉味的水渍。
再看看身前那个做出了事的女人,一声不吭,还低着脑袋。
又是她,这女人是哑巴不成,弄脏了他的衣物,连道歉一声都不会。
那一日,还明明牙尖嘴利他是“红毛狒狒。”
赤烨越想越生气。
“哑巴了不成,谁许你一直低着头的。”
“不许低头是你,不许抬头也是你,你以为你是王老子压。”
舞悦嘀咕了一句。
声音不大,可刚刚好落到了赤烨的耳中。
赤烨身后,那几名赤狱军的军士吓了一跳,都替舞悦捏了把冷汗。
“混账。”
赤烨大手一抓,就如拎鸡似的,一把拽住了舞悦的衣领,把足足比自己矮了一个半头多的舞悦拎了起来。
“放开我,你个无礼的家伙,不就是件衣服嘛,我赔你就是了。”
舞悦手脚并用,不停地捶打着赤烨。
赤烨的手劲很大,每一根手指都如钢条似的,她的脖颈都要被他捏碎了。
“赔?你赔得起嘛,一个下等的侍女。”
女人的拳头,砸在了胸口上,赤烨没有半点痛楚感,反倒觉得痒痒的。
他瞪着距离自己不过半寸距离的舞悦,皱了皱眉头。
这女人,怎么这么轻,浑身上下,都不长肉的嘛。
还有她的皮肤很白,在清晨的晨曦下,一个毛孔都看不到,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妖族的女人,哪怕不如男人强状,可大多丰满健美。
有些女子,甚至能上阵杀敌,巾帼不让须眉。
那些留在妖族部落里的女人,大多也很好生养,这才可以为妖族的子民们开枝散叶。
哪里像是眼前的这个,这么只。
赤烨挑剔地,用眼光扫视着被他拎在手里的舞悦。
屁股太、腰太细、胸也不够大,唯一还算不错的,就属那双腿,即便是隔着罗裙,也能隐约看出,那腿又长又直。
长得不够养眼那也就算了,脾气还那么差。
她要是个男人,赤烨一巴掌就可以把她拍死了。
赤烨脾气火爆,但还算是有原则,女人不杀,孩不杀。
由于靠得很近,女人身上的气息飘了过来。
不同于身上脏水里混杂着的那股浓郁的让人反胃的脂粉香,这个弱的跟鸡似的女人,气味居然不难闻。
赤烨甚至有些喜欢她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类似于薄荷草的香气,闻着很是提神。
“赤烨哥哥,舞她做错了什么事?你快把她放下,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水幺幺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出来一看,恰好看到了赤烨正用一副要“掐”死自家侍女的神情,拎着舞悦。
赤烨一看,舞悦果然脸白,嘴唇都没了颜色。
他手一挥,舞悦摔倒在地,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狂躁症的红毛狒狒。”
舞悦在心底把赤烨的狒狒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弄脏了大人的衣服,大人正准备去视察。”
一旁的赤狱军士连忙回答。
“原来如此,舞你怎么这么不心,还不上去和赤烨哥哥道歉。赤烨哥哥,你的衣服脏了,快换下来,我帮你重新准备一套。”
水幺幺作势,就要上前。
“那是赤赤亲手替我准备的衣物,只有一套。”
赤烨冷声道。
水幺幺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赤烨爱妹如命,整个妖界都知道。
得知大哥赤烨要出远门,赤赤特意在宫女的帮忙下,做来一套武袍。
虽针线活不甚好,可赤烨却喜欢得不得了,只有在视察这样的重要场合,才会穿上。
“那……不如,让舞悦帮赤烨哥哥把衣服洗干净了?”
水幺幺试探着问了一声。
“对,我可以帮你洗干净,保证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不仅如此,我的针线活也很好。”
舞悦一听,忽地想起了什么,很是积极地道。
赤烨皱眉,瞪着一下子变了副面孔的舞悦,再看看身上,那一滩让他一看就很恶心的脂粉水渍,还有武袍上明显歪歪斜斜的针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