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月和纪悠返回第七军团,已经是三日之后。 WwWCOM
“老大,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吗?你有没有找回第九块鼎片?”
一回到营帐,还在床榻上“养病”的乌丫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阵子,可真是把她憋坏了。
秦松等人自从上一次来探过病后,就再没有来闹事过,叶凌月外出的事,也算是瞒了过去。
“鼎片找回来了,只是鼎灵它受了重伤,消失了。”
叶凌月的面色沉重。
乌丫和吱哟、囚都愣住了。
尤其是吱哟,它是在鸿蒙里长大的,鼎灵和鸿蒙,有着紧密的联系,得知鼎灵死了,它心里很是难受。
吱哟隐呜了一声,跳到了叶凌月的手上,轻轻舔着她的手,眼中水光泛滥。
“不过我还没有放弃,我听烛照老前辈,它还有重新凝聚的机会,我打算过阵子,就去圣泉寺一趟。这阵子我不在,军团里的情况如何?林御史救出来了没有?”
叶凌月问道。
“这阵子我一直盯着秦松那帮人。奚九夜走后,秦松就调兵谴将,第七军团上下,四大部营的将军都被抽走了,连郭副将也不例外。他们集结了兵力,前往泪罗石林,和里面的荒植一脉生了几次火拼。”
囚一路尾随,秦松的人到了泪罗石林后,被打得落花流水,蔓萝那女人比想象得要厉害得多。
接连十,第七军团已经连败五场。
“不仅如此,由于秦松把大部分的人手都调配到了石林附近,造成了营地防守极度空虚,昨夜,有一股泪罗石林的荒植偷袭营地,若非是吱哟及早现,陈副将制止,只怕营地损伤会很惨重。”
乌丫忧心忡忡道。
昨夜的事,想来也很凶险。
谁都没想到,原本困在了泪罗石林的那些荒植,会忽然离开石林,来个釜底抽薪。
“竟生了这种事?我去看看,陈副将她们没受伤吧?”
叶凌月询问一番后,心忖着自己也该“康复”了,索性就出了营帐。
她带着纪悠,一起在营地附近巡察。
这一看,才现如今第七军团的情况,比乌丫讲得还要严重得多。
四大部营,由于缺乏了主将,又缺乏精锐部队,损伤都很严重。
伙营的情况稍好一些,但也有百八十名兵士受了伤。
叶凌月行走在伙营的山头上,三五一步,就能见被损毁的营帐。
伤员没有营帐可住,大多躺在无遮掩的户外,也无人照看。
一些伤员,伤口上血肉模糊,清晰可见白骨,还有几人,被荒植触角攻击,腹部穿了个大洞,流血不止。
叶凌月虽能疗伤,可一人之力有限,她紧急治疗了几名伤员后,留意着伙营附近,不见医疗营的人的踪影。
“叶将军,你康复了?”
叶凌月正欲询问,就见陈副将带着几名神兵走了过来。
陈副将看了叶凌月一眼,早前用了“重病”,她也去看过几次。
陈副将可不是秦松,她是神念师,乌丫就算是和叶凌月幻化的一模一样,却骗不过陈副将的眼。
看到叶凌月时,陈副将眼微微一亮。
不过是十余日不见,叶凌月显然有些不同了。
倒不是外貌上,而是一双眸,她原本的眸,本就清凉有神,如今看去,不仅有神还多了一股动人心魄的威势。
仿佛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股摄人心魂的魄力。
这股魄力自然不是生就有,而是后生成的,陈副将不知叶凌月“生病”的十几日里,到底去了何处,可无疑,她在神念上的修为,已经更上一层了。
这样一来,叶凌月就算是正式步入神念师的入门门槛了。
“陈副将,我听昨夜军团遇袭,为何弟兄们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无人及时医治?”
叶凌月听闻昨夜,还是伙营的几个神兵现了荒植的入侵,秦松得知了消息后,在晌午前后,才匆匆赶了回来。
“秦将军,战事营和战略营的不少神兵也受了伤,他们上阵杀敌,需要最好的照料,所以大部分的医疗营的人都优先照看两大部营的人去了。”
一提起这事,陈副将就一肚子的火。
奈何她只是个副将,前去理论时,秦松直接将其轰了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都是神兵,岂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去找秦松理论。”
叶凌月一听,再看看伙营兵士的糟糕待遇,登时火冒三丈。
“叶将军,还是算了吧,我们都是贱命一条,又何必为了我们得罪秦将军。”
那些躺在了地上的神兵们,听了之后,心底很是感动。
叶凌月刚到伙营时,他们对这位新来的年轻将军也很是不感冒。
可是日久见人心,叶凌月如今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伙营将军了。
可他们也都清楚,叶凌月和伙营在军团里,都没有真正的地位可言,她若是去理论,只会面临更多的羞辱。
“冲你们喊我一声将军,这件事,我绝不能善罢甘休。秦松还不是元帅,还没法子一手遮。”
叶凌月冷哼了一声,就找秦松理论去了。
叶凌月赶到战事营时,秦松和几位老将军正在商议泪罗石林的事。
“我已经将此事上报给四大神帝,诸神山方面,不久之后应该就会派人过来调查此事。荒族死灰复燃,昨夜还敢偷袭伙营,此事绝不可姑息,诸位将军可有什么法子,攻克泪罗石林?”
秦松罢,环顾四周。
目光所及处,那些老将军们都低下了头。
连败五场,激战十,第七军团的士气已经跌到了谷底。
每个将军手下的兵士都损失不轻,林御史生死未卜,泪罗石林里的兵力多少全都是未知数。
这种情况下,若是再派人攻打泪罗石林,无疑就是以卵击石。
秦松又何尝不知这一点,他见了将军们每人吭声,脸色愈难看,正欲呵斥,就听外头的神兵禀告,是伙营主将叶凌月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