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被人从湖里捞出来时,已经是奄奄一息。
再看他的双臂,已经是血肉模糊,压根称不上手臂了。
他早前用一只手羞辱叶凌月,叶凌月却是直接废了他两只手。
“废物。”
秦律见了秦武的样子,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看其模样,就知救命活了也是个废物,秦家从不养废人。
秦律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人带走。
“叶兵王好生了得,竟身怀如此奇符,自是用符箓胜人,总是有些胜之不武。”
沈刚本还想让秦武教训下叶凌月,替集训营好好长个脸面,这下子倒好,脸面没涨,倒是被叶凌月狠狠扇了个耳光。
精英集训营的精英,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这传出去,整个精英集训营的脸面都已经丢光了。
沈刚言下之意,却是想要替集训营抢回一些脸面,意思就是,叶凌月仗着十大符之利,而非真实实力。
“笑话,我一符师,和人比拼还要靠拳脚功夫不成。总教头身为兵王营总教头,难道连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叶凌月反讽道。
沈刚被叶凌月噎得一句话哽在了喉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时辰不早了,今日的比试,还是姑且告一段落吧。”
燕红夏见了,走上前来,满脸讨好的笑意。
沈刚看看重伤的秦武,再看看明显士气受到了打击的精英兵王们,闷哼了一声,只能隔日再进行考核。
沈刚命人将一百多号人安置在集训营时,已经是月上时分。
“叶老大,你今日可真是替大伙出了一口恶气。你没看到那帮精英营的人一脸惊吓过度的模样。”
金牙兵王咧着嘴,大笑道。
他方才前往自己的营帐时,精英营的几名兵王见了他们,就如见了鬼似的,纷纷避让着走开了。
金牙兵王还听到几名集训营的兵王在那讨论。
“今年的兵王城的高级兵王未免也太逆了。”
“岂止是逆,简直就是变态,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两道极品符,明日我可不上场。”
“我听人了秦武直接被打残了,连着几名方士都治不好,只怕熬不过今夜。”
精英集训营的兵王们都已经被吓怂了。
“秦武熬不过今晚?”
叶凌月得到这个消息时,还有几分意外。
她得知了秦武就是王武之后,有心想要利用其指证秦松等人,自是不会下狠手。
所以她只是弄废了秦武的两只手,倒是没有性命之虞。
者无意,听者有心,叶凌月又询问了几句,打听到了秦武的营帐所在,这才和金牙兵王等人分开了。
入夜之后,集训营的某一座营帐内,几名方士齐聚一堂。
秦律负手站在了一侧。
“如何?他的手可还有救?”
“启禀秦教头,秦武大人的手已经是粉碎性骨裂,只能是佩戴义肢。不过即便是有了义肢,也只能回复三四成的实力。”
几名方士都是摇头不止,退出了营帐。
秦武一听,面如死灰。
“大人……”
“闭嘴,你个没用的东西,我让你对付叶凌月,你倒是好,直接被人给打残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和家族里交代。”
秦律没好气道。
最近正是秦松竞选第七元帅的紧要关头,秦松和秦帅齐齐向秦律施压,让他务必要将叶凌月处理到。
若是处理不掉,就要将其拖住,至少也要等到秦松的第七元帅的位置稳定了。
秦律早前不惜派出秦武来,也是希望能利用打败叶凌月,就算是不杀了她,可是只要让叶凌月能够躺上个十半个月,那也已经足够让一切尘埃落定了。
哪知叶凌月居然会拥有两大极品符。
秦武成了这副鬼模样,秦律自己也不好直接下手。
如今也凌月晋级成功,她成了精英兵王,随时都可以离开兵王营。
他必须另想对策,拖住叶凌月。
“大人,属下不想成为残废,大人,我为秦家做了这么多事,骆帅的事,属下可从未透露过给半个人。念在属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还请大人一定要想法子救救我这双手。”
秦武哀求道。
他当年为了投靠秦家,连待自己亲如兄弟的骆帅也给害死了。
这些年,他隐性瞒名在兵王营,不就是为了等到飞黄腾达的一嘛。
秦律听罢,笑了笑。
“秦武,你怕什么,秦家当然不会亏待你了。”
他拍了拍秦武的肩,忽的眼绽毒光,一把扼住了秦武的脖颈。
“你活着也是个废人,不如就由我送你一程。”
秦武双眼迸出,想要挣扎着,可他失了双手,哪里还是秦律的对手,过了片刻,就只有出的气,再无进的气了。
“蠢货,死到临头,还要用当年骆帅的事威胁我们秦家,如此一来,就死无对证了。”
秦律阴测测笑了笑,掠起了秦武的尸体就出了营账。
秦武的存在,对于秦家而言,就好比一个定时炸弹。
尤其是秦松如今正值元帅之争的关键时刻,秦武这个祸害绝不能留。
秦律循着夜色,身形极快,一瞬就出了集训营帐。
一直到了罗摩河畔,他在止住了脚步。
罗摩河畔里,河水滔滔。
秦律将秦武尸体,往河里一丢,眼看那尸体就要沉入水中,再不见踪影。
忽是有一道残影掠过。
“什么人!”
秦律大吃一惊,就见了河面上,施施然站了一人。
来人白衣绰约,脸上带笑,一双新月眸弯弯,竟是比上的明月还要皎洁明亮几分。
可这犹如洛河仙子落凡尘的女子,却是看得秦律心猛地一沉。
“叶凌月,竟是你,你三更半夜在罗摩河畔做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秦教头才对,秦教头好一招毁尸灭迹,若非是叶某恰好也在附近,只怕明日一早,就会背上抛尸杀人的罪名了。”
叶凌月笑语晏晏,手一扬,一阵疾风符卷起了水面。
水下,秦武的尸体浮了出来。
看到秦武的尸体时,秦律的脸色沉了沉,只见他手掌上,有寒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