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谷神帝那离开后没多久,奚九夜就立刻缺了长生神殿,也就是长生神帝所在的神宫。
奚九夜此行的目的,自然来找长生太子的。
不得不,奚九夜是个极其冷心肠的人,辩机之死已经成了事实。
他也知自己失去了最有利的一个盟友。
风谷神帝表面没什么,可事实上,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既是如此,奚九夜的计划就必须继续实行下去。
他很清楚,哪怕风谷神帝一时看在兰楚楚的面子上,不会置他于死地。
但是在将来,风谷神帝一定会稀释他手上的兵权,架空他的权力。
他必须未雨绸缪,除了辩机之外,他另外的战友,就是长生子。
得知奚九夜也居然还敢来找自己,长生太子怒道。
“奚九夜,你还有脸来找我?你早知倾城神后是异魔?”
长生太子一想到自己差点上了异魔的当,用了异魔的药来暗害长生神帝,就一阵后怕。
“太子何出此言,倾城是不是异魔,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计谋的确能帮助我们。”
奚九夜面对长生太子的质问,一脸的泰然自若。
“呸,一个异魔能有什么好计谋,她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
长生太子恨恨道。
“倾城的身份姑且不谈,但是她的药并无问题,你早前不是也看到过了,那不过是一种假死药。只要能除掉你的眼中钉,药的来源不成问题。”
奚九夜劝道。
辩机虽死,可夜北溟夫妇依旧未除。
奚九夜的杀父大仇一日不报,他就忐忑难安。
更何况,奚九夜已经敏锐地嗅到了,风谷神帝对他的成见很深。
四大神帝继承人之事,如今墨离失踪,长生太子又是个不成器的。
真正的竞争者,白了,也就他和夜北溟。
封帅大典后,奚九夜怕是事情再有变故,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奚九夜决定,尽快铲除最有利的竞争者也就是夜北溟。“这……”
长生太子心底也有几分迟疑。
按理,辩机的身份一被发现,他就应该立刻处置了那毒药。
可他还是没有丢弃那毒药。
“异魔的药,比神族要更高明一些。就连医佛只怕都没法子查出那毒药的踪迹。况且从长生神帝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这般做,最多只是让他提早退位,绝不会危急他的性命。”
奚九夜循循善诱着。
渐渐的,长生太子被他动了。
长生太子拿出药瓶,踟蹰着。
“这药真的不会被发现?”
奚九夜再下一城。
“自然不会,你想以倾城的手段,若非是遇到了意外,只怕连四大神帝都被蒙蔽过去了。更不用医佛之流了。”
“让本宫再考虑考虑。”
长生太子还是心存疑虑,他毕竟不是奚九夜、夜北溟之流。
这两人,都是神尊中的至强者,有一身功勋,声望也高,就算是没有几大神帝支持,也可以在神界自成一方霸主。
可长生太子不同,长生神帝是他父皇,也是他的一切根基所在,若是稍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地位也就不保。
“太子殿下也不无需太过介怀,奚某也很久没见长生神帝了,不妨和太子一起,去看看长生神帝。”
奚九夜深知人性,他也知,长生子这种人,无勇无谋,逼迫不得。
反正置办丧事这阵子里,他还需要呆在诸神山,他自有信心,让长生太子照着他的话行事。
长生太子和奚九夜走到了风谷神帝的寝宫外,哪知刚要进门,就被侍卫拦下了。
“太子殿下,神帝陛下有令,这阵子,没有他的传召您不得入内。”
侍卫一脸的为难。
走前长生太子因云笙母女的事,开罪了长生神帝,长生神帝对这个儿子,可谓是失望透顶,懒得再理会他。
被长生神帝拒于殿外,这让从长生太子很是面上无光。
“医佛大人,这边请。”
长生太子正恼火着,就见了云笙端着汤药,款款行来。
云笙的背后,还如影随形跟着夜北溟。
云笙夫妇也一眼就看到了长生太子和奚九夜。
尤其是看到奚九夜时,云笙夫妇都是面色微沉,连正眼都不欲看奚九夜一眼。
奚九夜也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多言。
宫殿之外,一时风云变幻,双方都是四目相瞪,隐隐有火药味呼之欲出,让人很是难堪。
见了云笙夫妇,侍卫一改早前阻拦长生太子的强硬态度,连忙放行。
“慢着!”
长生太子一见,顿时火冒三丈。
“狗奴才,医佛倒也罢了,那子凭什么不经通报,就擅自入内?”
长生太子见了夜北溟,那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启禀太子殿下,奴才也只是按照神帝陛下的意思行事。陛下了,若是医佛夫妇来了,让他们无需通报,直接进去就是了。”
那侍卫也是一脸的心翼翼。
“哼!”
长生太子一听,拂袖而去。
奚九夜则是看了夜北溟一眼,也随着长生太子离开了。
“他们俩,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云笙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
按理,长生太子和奚九夜应该是竞争对手才对。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云笙,这期间,只怕有些猫腻。
“蛇鼠一窝罢了,先进去吧,神帝陛下应该也等急了。”
夜北溟没有将两人放在眼里,催着云笙送药进去。
夫妇俩一进门,就见了长生神帝合衣坐在了床榻上。
云笙不动声色,上前送上了汤药。
“陛下,该喝药了。”
长生神帝睁开了眼,轻叹了一声。
“医佛,这一次,算是朕对不起你们夫妇俩了。”
长生神帝出于神界格局的考虑,阻挠叶凌月封帅,这件事,他心底一直对云笙夫妇有愧疚。
他让夫妇俩径直进来,也是想要向夫妇俩道歉。
毕竟,是他食言在前。
君无戏言,可这一次,长生神帝却是的确失信于人了。
“神帝陛下何出此言,您的顾虑,火炎神帝都已经告诉我们了。”
云笙淡淡一笑,并没有将此事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