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反偷袭,几名独孤盟军的兵士,转瞬之间,就被击杀。
独孤术暗道不好,他飞身掠起,哪知半空之中,忽有几声长唳。
几头体型彪悍的魔兽从而降,朝着独孤术扑杀而去。
“这是什么鬼玩意!”
独孤术看到了那几头魔兽,就已经知道自己中了今日被多方势力埋伏了。
先是刺杀,再是狙击,又是兽袭,哪怕异域来的大家族,都无法一下子掌握那么多的偷袭技能。
只是,为何这些人会不约而同,将矛头对准了他?
独孤术眼眸一厉,体内一股肃杀之意骤然炸开,他身形一动,就如箭驰般,数掌霹出,那几头魔兽的头颅爆开。
他的周身,犹如笼罩着一轮金色的太阳,偷袭的魔兽和飞箭还未近体,就炸开了。
再看独孤术的身上,皮肤上流淌着一片熠熠金光,璀璨无比。
每一块肌肉,都富含着充裕的神力。
此乃万古界的万古圣体!
独孤术身为万古界的封令的宿主,实力自是不弱。
他修炼的乃是一种叫做万古圣体的特殊奥义,这种功法,一旦炼成,就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且五感六识极其惊人。
独孤术圣体一出,原本不甚高大的身形,也陡然变高变壮了几分,就见其犹如一个金人,双目迸射出了两道金光。
戈壁附近的一切,包括埋伏的机关和魔兽乃至异魔,全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的片戈壁腹地,竟有几百名异魔之多。
这些异魔,有魔将,有武者,也有巫者。
“不知死活的异魔,今日本帅就让你们横尸在此。”
独孤术拔地而起,身法奇快,不过瞬息之间,其霸道的万古圣体就助其斩杀了多名异魔。
余下的异魔见了独孤术如此神勇,哪敢再做逗留,把腿就跑。
独孤术杀得兴起,又怎肯作罢,一路穷追猛赶,一直从罚戈壁追击到了魔兵寨的边沿地带。
“启禀独孤元帅,前方就是异魔魔兵寨。魔兵寨有重兵把守,还请大人止步。”
独孤术手下,盟军神兵忙劝独孤术止步。
独孤术抬眼看去,就见了一座形如鸟巢的魔兵寨,黑压压地在了三十里开外。
他杀得兴起,又怎肯轻易作罢。
“异魔胆大,连本帅都敢刺杀,本帅又是胆懦弱之辈,今日本帅就要用这一座魔兵寨祭旗。”
独孤术目中无人,根本没将区区一座魔兵寨看在眼里。
他飞身而起,就如一头展翅的大鹏鸟,朝着那座魔兵寨飞掠而去。
这座魔兵寨,也是异魔驻扎的,距离罚戈壁也就是战营最近的一座魔兵寨。
和其他魔兵寨,譬如帝魔家族的魔兵寨略有些不同。
此魔兵寨的寨门口,并未悬挂任何家族乃至魔门的徽章,只是有一面灰蒙蒙的旗帜悬挂在那里,门口也未曾有重兵把守。
也正是因此,自负老谋深算的独孤术才会认定,这不过是一座魔兵寨,里面也不可能有任何高手坐镇。
独孤术一掠而至,就到了魔兵寨前头,他手中运起了万古神力,神力化为了万千拳影,朝着那座魔兵寨轰去。
就在那时,魔兵寨内,有一股魔兵势力纷涌而出。
那些莫斌见了独孤术,也不惊慌,只听得一阵尖啸声。
半空中,有数十名巫者凌空而起。
“符禁制!”
那些巫者见了独孤术,连连催动符。
犹如冰雹一样的符,在了半空中连接成一道符墙。
只听得轰轰数声,一阵地动山摇声,万古神力和符墙狠狠撞击在一起。
独孤术饶是有了万古圣体,也被逼得倒退了几步。
他怆然落地,体内的气血一阵翻滚。
魔兵寨内,一名巫者疾行进了帅营。
帅营里,只有一黑一红的两名男子。
两名男子早前显然在商量什么事情,见了魔兵突然闯入,两人都噤了声。
“启禀殿主,神族盟军元帅独孤术在寨外挑衅。属下已经按照殿主的命令,用符墙将其拦在了外头。”
巫者的前方,却是一名黑衣男子。
男子背对着那名巫者,直到后者明了寨外的情况,才转过了身来。
男子剑眉星目,薄唇如刀削般,一双深邃的眸,正是早前被冥日和啵啵认定了已经死去的夜北溟。
不过是数月,夜北溟却犹如变了个人般。
此刻即便是叶凌月在眼前,怕也是一时不敢和夜北溟相认。
夜北溟生性淡漠,对于神界的同僚,一直是点头之交,从不苟言笑,可在了家人面前,尤其是爱惜如命的妻女面前,他一直是体贴专宠。
可自从医佛云笙离开之后,夜北溟的脸上就没有了笑容。
他此刻,脸上就如笼了一副面具,眼底波澜不惊,压根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万古界的独孤术?他倒是有胆,敢出现在魔兵寨前。这般的喽喽,还无需我动手,传令给其他魔兵寨,就对方先锋营的元帅送上门来了。”
夜北溟还未开口,他身旁的那名红衣男子就先开了口。
红衣男子的言语里,满是不耐。
此人来,也是个熟人,乃是叶凌月早前被啵啵流放时,偶然结识的血迟。
来也是古怪,血迟竟是和夜北溟走在了一起,这恐怕也是叶凌月始料未及的。
那名巫者虽是得了命令,却没敢立刻行动,只是心翼翼看了眼夜北溟。
也是独孤术倒霉,他以为,驻扎在魔兵寨最前列的这一座寨,必定不是什么大势力的营地,哪知道,他是阴沟里翻船。
这一座魔兵寨的确不是一般家族的魔兵寨,而是魔廷刚建起来的兵寨。
一座魔兵寨,却一下子容纳了两名魔廷的殿主,光论作战能力,这座魔兵寨的战力,比十几座魔兵寨中的任何一座都要强。
而统领这座魔兵寨的,正是眼前这两位夜北溟和血迟。
血迟的身份倒是好理解,至于夜北溟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不过是月余时间,他从神界神尊一下子成了异域魔廷的殿主,这身份上的转变,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