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叶凌月的名字,尉迟等人都是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没想到,我们那么快就再见面了。她……真是神族的元帅?”
墨长空叹了一声。
当初叶凌月离开时,曾经过,再见面时候,必定是战战场之上,没想到,她会一语成谶。
更没想到,叶凌月还是战营先锋营的副营长。
诅咒之原的事,已经过去了多日。
但是叶凌月的名字,众人始终牢记在心,若是没有她的缘故,大伙只怕都已经死在了诅咒之原。
“我们真要听她的话?她毕竟是神族的人。”
冬弥君悟道。
“如今的罚戈壁,还有异魔和神族的区别?”
尉迟青反问道。
大伙儿又是一阵沉默,再看看罚皇都。
帝莘和奚九夜进入皇都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两人,一人是神族,一人是异魔……
“我看那两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我们是否要按照叶……血迟的意思,去附近搜寻那个什么雕像?”
墨长空低咳了几声。
罚皇都如今完全笼罩在献祭大阵之下,除了帝莘和奚九夜那两个疯子,压根没人敢闯入城中。
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按照血迟的话办,倒也不算什么。
“也好,我们派出一些人手来,开始四处搜寻,找得到,就把东西带回来。我听血迟的意思,他不久之后,应该也会到罚皇都来。”
尉迟青沉吟道。
到时候,罚皇都就要热闹了。
几人一合计,当即决定,按照血迟图上的示意,就近寻找村落,搜集罚大帝的雕像。
而此时,在罚皇都之内的帝莘和奚九夜还不知罚大帝雕像的事。
两人犹如赌气般,先后入了罚皇都。
但是一入皇都后,罚皇城内的煞巫太子就感觉到了两人的气息。
古老的坛上,煞巫太子披着长长的斗篷。
他的脚下,是一个庞大的献祭大阵。
献祭大阵的阵中,呈透明色,在大阵之下,赫然正是整个罚皇都里的情形。
包括罚皇都之外,以及罚皇都内的情况,都如同置放在煞巫太子的眼皮子底下。
很显然,在过去的一个晚上的时间里,献祭大阵已经发生了变化。
除了屹立在古坛里的煞巫太子之外,在献祭大阵的中间,多了一物。
那一物,乃是一座雕像。
雕像正是罚大帝的雕像,和叶凌月早前在古村落里看到的雕像不同,眼前的雕像,有一名成年男子高矮,从衣饰再到相貌五官,就连皮肤的纹路……
不对!
那并非是一座雕像,确切地,那是罚大帝的尸体。
万千年过去了,当年被煞巫太子击杀的罚大帝的尸体,居然没有腐朽。
而是被封成了一座木乃伊。
此时,那座木乃伊里的四周有大量的神力不断涌出。
罚大帝早已死去多年,按照神界的法,哪怕是神帝级别,只要人一死,体内的虚空就会化为虚无。
神力也不可能在存在才对,可眼前罚大帝的尸体,却并非如此。
那尸体里神力,依旧是很充裕。
但是再仔细看去,罚大帝的神力,并非是来自体内,而是来自整个罚皇都。
大量的神秘力量,从皇皇都的四面八方,涌入罚大帝的木乃伊。
而这座献祭大阵之所以越变越强,正是因为这座大帝木乃伊的缘故。
所以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在被帝莘体内的末世妖阳重创后,煞巫太子就修复好了献祭大阵,而且将献祭大阵变得更强了。
“啧啧,还真有不怕死的。而且来得不只是一个,而是一双。”
看着脚下的罚皇都内的情形,斗篷下,煞巫太子的眸光,亮了亮。
他早前以为,只有那个神魔子会不知死活,他的主要目标,也是帝莘。
没想到,还会多出一人来。
从两人的气息看,新来的那子,实力也是非同可。
“想不到,万年之后,九十九地倒是出现了不少人才。那子修炼的也不是普通的神力。”
煞巫太子像是一下子看到了两份可口的美食般。
只要能够击杀了这两个子,他的献祭大阵一定会威力大增,若是生灵之力足够,他兴许可以直接凝聚成肉身,进一步成就两枚神印。
煞巫太子发出了一阵桀桀的冷笑声。
他的目光,在帝莘和奚九夜身上来回移动着。
他在选择,对谁先下手。
最终,他将目光放到了奚九夜的身上。
帝莘的体内,隐藏着一个古怪的太阳。
那太阳到底是什么来历,到现在煞巫太子都没弄清楚。
奚九夜虽然也修炼的不是普通的神力,但按理,应该比帝莘更好对付些。
脚下,献祭大阵一动,煞巫太子口中吟唱了起来。
罚皇都内,帝莘和奚九夜几乎是同时穿过了东门和西门。
两人从不同的城门进入,几乎是同时落地。
整个罚皇都内,游离着不少的煞灵。
反之,再看那一个笼罩着整个罚皇都的献祭大阵。
大阵里,困着早前被煞巫太子击杀的五千多名战营神兵的魂魄。
那些神兵魂魄在献祭大阵里苦苦挣扎着,它们不时发出了哀嚎和祈求声。
那声声惨叫声,落到了人的耳里,让人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好在帝莘和奚九夜都是久经沙场之人,这一声声的惨呼声,他们就如充耳未闻般。
“嗯?”
奚九夜走了几步,忽的头顶的献祭大阵里,几个阵文转动。
就见献祭大阵中,数道煞光骤然落地,不偏不倚,落到了奚九夜的前方。
不好!
奚九夜见了那献祭大阵突然发威,就知煞巫太子已经盯上了自己。
他初入罚皇都,对城中的情形不如帝莘熟悉,看来煞巫太子也正是认准这一点,先下手为强。
煞光刹那就化为了几头三头六臂的煞兽。
那些煞兽口中滴答着涎水,一阵奔腾,顿时地面上,白色的纸钱飞了起来。
那些纸钱,一瞬就成了锋利无比的鬼爪,只听得“嗖嗖”几声,将奚九夜的脚掌死死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