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忍感觉自己的情绪又波动了,他没有想到意外出现的一条狗让自己又损失了二十四名士兵,不!准确地来是又损失二十四名家族武士。 Ww W COM
那条该死的狼狗是从哪里出来的,支那军队怎么还会有一条狼狗?他在与那个和他结伴追击而来的日军大队长一起时并没有得到支那军队还有一条狼狗的消息。
虽然当时也是在和自己现在返程一样的黑暗之中,但他能感觉到那就是一条狼狗,是一条和大日本帝国所拥有的军犬完全一样的德国黑贝。
而自己本以为可以用趁着黑夜在混战之中带人突围而出,可没成想那支那部队里竟然有人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利用自己的人不懂汉语的缺点以壮士断腕的勇气把自己大部的士兵给留了下来。
如果不是自己懂汉语见机得快,那么自己不可能和另外一名士兵逃脱出来,还带回了这个慕姓女子。
多亏自己在进支那军营之前还在外面留下了五个望风的手下,否则这回亏可真的吃大了。
自己带着自己的士兵打淞沪战南京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竟然已经没了一百多名家族之武士帝国之士兵了。
自己的家族武士已经是越用越少了,这支支那部队给自己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
在那个饭馆里,自己带着十来名手下却依然没有留住那两个支那人和那个叫慕容的年轻女子。
那个年轻人好算计,一瞬间就成功地激怒了自己,然后竟然用支那的那个所谓我的劣马对你的好马的办法,神鬼莫测地就在自己占着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脱险而出了。
自己这次摸营竟然没有碰到那个禅韵深厚的支那年轻人,那个年轻人肯定没有在营地里,如果他在自己不一定能这样悄无声息地摸入人家的营地。
自己本以为会有一翻对战的,可竟没有碰到,那么他又在哪里?
再走千八百米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军营了,一定要好好审审这个终于抓到手的支那女子,南云忍思索中。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枪声,就如同一开始霍听到了己方营地有密集枪声一样,南云忍听到了自己营地那里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枪声密集还有爆炸的声音,南云忍瞬间明白了,原来那个支那年轻人竟然和自己的想法一样,他们也去摸自己的营了,怪不得自己没有在支那营地里看到他。
可自己竟然没有遇到他啊,那么他们走的哪条路,哦,对了,他们肯定是绕过了自己防守严密岗哨密布的正面。
“加快行军!”南云忍下令道。
南云忍下这个命令倒不是指望自己现在只剩下的七个人去给营地出多大的支援。
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如果自己不在,同样是在黑夜之中,那个高深莫测狡猾如狐的支那年轻人一定能够杀掉自己更多的士兵。
南云忍下这条命令时他们正在一个山丘的丘顶上,于是他们所有人开始跑着向那坡下冲去。
这个坡并不算陡,也只是有一些草和矮的灌木,所以他们并不担心被跘倒,于是匆忙的脚步就刮得那灌木丛哗啦啦地响。
其中一名日军士兵此时正扛着慕容沛,扛着一个活人尽管只是一个女孩儿跑但那份份量也足以让他落在最后了。
所以这名士兵用着比别人更大的力气克服着下冲的惯性又不能让自己度过于缓慢。
可就在他快跑到坡底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自己的长官——南云忍又突然下了一个命令:“停!拔刀准备战斗!”
士兵听到命令的本能让这名士兵急忙收脚,但扛着一个人的惯性又让他收不住,直到和前面的一名士兵撞了一下之后,这名士兵才勉强站稳。
他忙把扛着的支那女子“放”到地上,手中已是抽出了武士刀。
他因为自己最慢所以很是惶急,所以他并没有听到自己在把那个支那女子很粗鲁地“放”到地上时,那女子出了几不可闻的一声嘤咛。
黑暗之中南云忍的手下都已持刀在手努力向前看着,但却漆黑依旧。
但在南云忍的感知里却是另外一种情况,因为就在对面山丘快接近坡底的地方,有十个人也已经在刹那之间收住了从上往下冲的脚步,在那黑夜之中与己方的七个人对峙了起来。
南云忍此时已经不去注意自己军营里那仍在响如爆豆的枪声了,前面这十个人的情况在他屏心静气的感知当中已经缓缓放大开来。
其中最前面的那个人的气息竟然如自己一般很快就从那由于奔跑而进入剧烈的状态恢复成了缓慢而悠长的入气与吐息。
南云忍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原来,那个“失踪”的支那年轻人就在这里!
霍山是几乎同时与南云忍先现对面有人的,他不用想也知道对面的会是什么人,就在站定之间他已经是低声和他的手下们了两个字“备枪”。
霍山带人去摸营,也只是他和沈冲手里一人一把刀,其余人所有的也只是匕与盒子炮。
他自然明白对面日军去摸自己的营只会带短枪与武士刀,他甚至猜到了那个南云织子的哥哥肯定是奔自家丫丫去的。
他可不能让自己的人用匕和对面日军的武士刀来打白刃战,出枪是必然选择,尽管丫丫很有可能在对方的手里。
霍山丝毫没有看南云忍,自打自己开始抗日以来,若论碰到的可以称之为对手的人,那么南云忍绝对是头一个。
所以霍山才会带着自己的老兵新兵们一路奔逃,有一个和自己水平接近的对手再加上日军的坦克,自己不逃怎么可以呢?傻子才和你拼!
但现在双方已经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白刃战或者短兵相接已是唯一选项,若论白刃战我霍山可曾怕过任何人?
“你们和我保持距离,待我把那个难缠的家伙引开,明白?”霍山低语之后已是手持雁翎刀向对面同样站在最前面的南云忍逼去。
朋友有一见如故,恋人有一见倾心,对手也有一见相知,霍山和南云忍正是这样的对手!
南云忍也已是双手握刀柄于胸前向前走去,黑暗之中他正感受着面前这个支那年轻人所带给自己的巨大压力,他可不会再去展示平时自己以为傲的拔刀斩。
拔刀斩对付别人可以,就是对付那个战意强悍的另外一个支那子都可以,但却绝不可以因为出刀慢了一丝来对付这个眼前的心如止水禅意无限的禅者,那样会让自己瞬间魂归故里,对此南云忍深住不疑!
强敌在此,双方都没有任何犹豫,霍山闻到了南云忍刀上的血腥,南云忍感觉到了霍山刀上的日本武士亡魂的悲鸣!
于是就在双方走到不能再往前走的时候,两把刀在夜空中相撞了!
都是以攻对攻的打法,一声“锵”的利器相撞声后,那“锵锵锵”的声音便不绝于耳,利刃相交相撞的火花明灭里是隐约可见的划出或长或短的弧线的冷冽寒光。
而这时,双方的士兵才看清了对方黑夜中的人数,原来自己的敌人竟然近在咫尺!
日军士兵举刀向前,中方士兵却是向后便退,他们也只能退,因为他们手中拿的不过是那长不盈长的匕。
南云忍就在这时感觉到了霍山刀法上不由自主地一滞,那是这支那年轻人担心自己的手下了吗?
南云忍举刀就劈,霍山雁翎刀将之一格,挡偏了南云忍的武士刀。
而霍山用力却是恰到好处,雁翎刀仿佛粘在了武士刀之上一般,贴着武士刀的侧面便滑击而去。
可南云忍并不躲闪只是手腕一翻,将锋利的刀尖依旧向霍山的脸上划去。
霍山的刀自然是先到,但却是一下子击在了南云忍刀镡(注:护手)之上便下不去了。
“不好!”霍山大叫,随之身体便顺着南云忍的刀锋所向侧倒而去,森寒的刀锋从霍山的头上划过,割下了一片碎。
南云忍见觅得先机,一步向前便又砍去。霍山就如倒地葫芦一般便向边上滚去。
南云忍向前扑击又是一刀之时,躺在地上的霍山奋力一挡口中却喊道:“开枪!”
于是,中国士兵手中的盒子炮响了,他们此时有的是坐在地上的,有的已是躺到地上了。
没有人会想用这个姿势,他们是迫不得已,因为日军士兵手中的武士刀已经向他们砍来,而他们又是倒退在斜坡之上已是退无可退了。
但就在霍山的一声“开枪”的命令里,形势便瞬间逆转,九把盒子炮的连啊,七名日军士兵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
南云忍的刀已经劈不下去了,因为他现自己又上了这个支那子的当了,这子是为了把自己引开,好让他们的人开枪啊!
这个支那子本可以一开始就开枪的,那么我南云忍枪法再好也逃不出子弹,可为什么他却行险独留下了自己?
南云忍的疑问马上就被霍山的一声问话解答了。
“慕容沛在哪里?”霍山问道。
霍山也好南云忍也罢,他们在远处时现对面有人,近处时才感知到对方有几个人。
霍山认定了南云忍云摸营就是为了慕容沛很可能已经得手了,但他可没看见慕容沛在哪里,所以他必须得留下一个活口。
还没等南云忍回答,这时从南云忍身后十多米的地方弱弱地传来一句“我在这里”,话的是慕容沛。
就在那名扛着他的日军士兵把她“放”在地上的一刹那,慕容沛已然醒了,她不敢出声只是在那里静静地躺着。
“砰!”黑暗之中突然有什么东西爆炸了,火光一闪间便化作了一片白色的烟雾。
这是什么东西?有毒吗?眼看要被那烟雾吞噬的霍山急向一边再次滚去。等他再坐起身来时,南云忍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