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和魏建兴两个人带着士兵正往战区司令部赶去。
魏建兴带着的是几架马车,上面拉着的都是在战场缴获的战利品。
霍山则是带了一排的人押着一群日军俘虏。
“咱们两个此时去战区司令部算锦上添花还算是溜……还是拍……”魏建兴表情严肃的低声,但眼中却是难掩笑意。
他之所以笑,那是因为他明显的是在背后老虎仔将军的坏话,一个下属敢对上级长官用“溜”与“拍”字,那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当然这话他也就是敢对霍山,换成对上另外一个人他都不会露出半个字来。
“给中国战区争光而已。”霍山仿佛未觉很魏建兴的戏谑仍是平淡地道。
“我就佩服你!”魏建兴未抬手,但大拇指却是翘了一下。
他的意思显然是佩服霍山话的水平,自打在这个战区故友相逢后,两个人和在军校里时比都有了巨大变化。
魏建兴固然成了铁血军人,而霍山的表面如平川内心有沟壑却也是更让魏建兴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暗道我早先怎么就没发现霍山会如此聪明呢,这家伙的情商简直和打鬼子时一样厉害!
“你真把功劳送给我啊?”魏建兴又问霍山道。
“墨迹呢,给你你就接着,我现在手里这份功劳不比你的。”霍沙道。
霍山送给魏建兴的功劳那是指他们直属营缴获的很多战利品他都给了魏建兴,甚至包括连杀死日军大队长得到的那份日军第三师团缺乏弹药的情报。
据老虎仔将军在得到这份情报后高兴地了一句“这份情报胜过千军万马!”
由此可见这份情报的重要性,老虎仔将军正是得到了这份情报及时让外围国军各部向战场迅速集结对日第11军发动围攻从而才取得了这次长沙会战的胜利。
而霍山所的自己手头这份功劳则是指他们从新墙河押回的三十五名日军俘虏。
不得不承认,日军作战意志还是相当无顽强的,截止目前,虽然在各次会战中,国军消灭日军数以万计,但能活捉的俘虏可实在是没有多少。
霍山由于带着直属营追击日军一直追到了新墙河,然后又要把缴获的那些日军战马收拾成块马肉带回来,所以就耽误了一些时间,昨却是刚率队赶了回来。
而魏建兴所得到的这些战利品由于其中相当大一部分是霍山送的,所以他必须和霍山见面商量一下怎么办便也就一直在等霍山,也就没有把战利品及时上缴。
他们两个现在急急忙忙从营地赶往战区司令部却正是给老虎仔将军添彩去了,因为他们听盟军已是派人来查看这次中国战区长沙会战的战果了。
霍山在战区司令部人头熟,他可是听了,如果一旦查验战果靠谱,连某人都要升为中印缅战区最高统帅了。
这对抗战已经打了十多年的中国来讲可绝对是利好消息,意味着中国不用再独扛日本了,也意味着以后盟军支援中国抗战的军火物资那就会滚滚而来!
毕竟这些年来中国军民打得太苦了,他们多么希望能有更多时候象岳麓山的重炮那样用炮火碾压日军,而不是让中国士兵用血肉之躯硬扛。
从这个角度上,在盟军来人的情况下送上战利品的意义可就大了。
“不这个了,点别的。”魏建兴道,“那个南云忍就让你那么凶残地用掷弹炸死了?”
霍山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魏建兴道,“我们二十具掷弹筒齐射了八轮,一枚掷弹杀伤半径10米,还不死?你当他是叱咤有三头六臂?”
“那就好!”魏建兴咬了咬牙道,他也恨南云忍,只因为沈曼。
魏建兴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和沈曼如何,但是沈曼作为自己曾经的恋人的悲惨遭遇注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
“其实那家伙命也挺硬的,当时倒也没马上死,重伤,胳膊都被炸断了一个又躲回山洞里了,我们就是不进山洞他也活不成的,不过,终究是死了,死的好啊……”霍山轻舒了一口气道。
他之所以舒了这一口气,是因为南云忍终于死了,这对中国军队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而对霍山的意义尤为重大。
那自然是因为自己现在不能和慕容沛在一起,没办法亲自保护自家丫丫,有一日防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现在罗林死了,南云忍也死了,那就再也没有人会刻意“惦记”自家丫丫了,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终是落了地。
“那伙日军的特战队让你们灭的一个也不剩?”魏建兴又好奇地问。
“不好。”霍山摇了摇头道,“他们有一个当官的家伙身手也不错,但我只是在黑夜里和他交过手,没见过他长得什么样,就是炸死了我也不知道。”
在影珠山战斗中南云忍死后,霍山带人又往九间房里搜索了的,但他们只是搜到了第五间石室便再没进去搜。
因为那个九间房实在是一个令人恐怖的所在,里面太冷了!
到了第四间士兵们就已经冻得受不了了退了出去,霍山虽然扛冻但在第五间石室竟然把穿着棉衣的他都冻哆嗦了,可见其寒!
在这种极寒的情况下霍山不认为那个或许没死的军官藏进去会受得了,于是便也退了回来。
在霍山的潜意识里如果那家伙就是不被炸死也会被冻死,如果他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活着,那就算他命不该绝吧。
“打死这群日本鬼子!”这时路边的一阵吼声打断了霍山的沉思。
他抬头看去,见马路两边已经有老百姓拥上来了,却是伸出手来劈头盖脸地就来打他们直属营押解的这些日军俘虏。
其实他们在押这些日军俘虏上路走进人多地段的时候,便已经引起沿途百姓的围观了。
有谁比凶残无比的日军更遭时下的中国人恨呢?
当时一开始由于围观的人少百姓们也只是戳戳点点大骂出声。
但随着霍山他们押着这些俘虏往战区司令部越走越近,周围的百姓闻声赶来已是越聚越多,甚至有的百姓在在前面冲这些俘虏扔了杂物却觉得难解心头之恨便又沿途跟了上来。
沿途不断地有人在控诉日军的罪行,终于当人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当那种愤怒的情绪累积到了一定程度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