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跟着霍团长打鬼子准没错,老爷都照应咱们!”于光良笑道。
一听贺正勇这么,和他在一起的官兵们都笑了起来。
可不是老爷照应咋的,就在霍山他们刚从那山顶上下来没有多久,原本阴沉的空就下起雨来了。
而且那雨势甚急,豆大的雨点砸在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都有生疼的感觉。
不过虽然有雨,但有了霍山他们这些攀爬高手在雨前拴好了的绳子,肖伟连的人才能把把人和各种物资送了上去。
否则手里要是没有抓的,那湿漉漉的岩石就是霍山也不敢往上爬的。
而此时,特务连的人正在一处石洞中躲雨呢。
肖伟连布置了下去,自然就要接着前行。
直属团的人在风雨中行走了一段时间后,只是下了雨后山道更是难行,领路的吴其威认为日军是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过来便干脆让直属团找地避雨了。
此时特务连的人找到一处山洞便全挤到一起避雨了。
“不过黎亮遭罪了,就得一个人在上面撑雨布了。”石头看着洞口那密集的雨帘叹道。
“那都是次要的,上山容易下山难,肖伟这个连是上山难下山只怕更难啊!”于光良叹道。
众人沉默。
这种地势是易守难攻的不假,但就是他们特务连所有人谁又敢日军一定打不下来?
而日军把这里打下来之后,那不用上面这个连肯定就全扔在这里了。
可就算日军没把这里打下来,或者从别的地方突破了把这个地方围起来的话,那么他们上面的人就是坚持到了最后没在作战中阵亡只怕也下不来了。
正因为这个道理,霍山才命令给自己在山上的山洞里的人备了足足有一个月的口粮。
只是这水就没法解决了,直属团没有那么多的容器,送上去的水终究有限,如果真有人坚持下来倒是需要盼着老爷下雨了。
“不知道山子给肖伟布置了什么样的作战方案?”沈冲若有所思的道。
沈冲这句话引起了特务连精锐们的思考,他们互相看了看,却全都选择了闭嘴,至于每个人心里怎么想的那就只有自己本人知道了。
他们闭嘴,是因为霍山究竟怎么安排的,他们可以猜却没法。
在他们对霍山的了解来看,霍山当然提倡打鬼子不怕死,但霍山也不会让自己的兄弟轻易就死!
“沈头,特务连有任务了!”石锁急匆匆的顶雨跑了过来。
石锁这么一,特务连的精锐们忙全都抓起武器站了起来跟扭头就跑的石锁跑到了那雨雾之中。
“什么任务知道吗?”沈冲边跑边问。
“是去接应一支友军。”石锁连跑边答。
一分钟之后,特务连的人便与霍山会合在一起了,而这时他们才发现霍山身边已是聚集了一帮人了。
那些人也是真属团的,却是郑由俭带着所有的掷弹兵,甚至还搬出来了两门迫击炮。
“前面带路,跑步前进!”霍山看特务连到了便对一名明显不是直属团的士兵道。
于是,众人又跟着霍山往前跑。
此时他们走的这条路并不是刚才的来路,刚才的来路别看难行可也叫官道呢,而现这条路也只能算是路。
所以路就更是难行,又恰逢下雨就又变得份外湿滑,直属团的人也只能成两列纵队前进。
郑由俭跑着跑着还摔了一跤,倒是没受伤却也蹭了一脸泥,他也顾不得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接着往前跑。
“前面有条横溪河,下了这么大雨,山洪瀑发了,六战区有一个营撤不回来了!”霍山边跑已是边对追上他的沈冲明情况了。
“路好的时候快点跑,路不好时慢点,那两门炮不能跑慢了但也别把炮摔沟里去!”沈冲回头喊道。
他们缴获的日军的70迫击炮有近一百斤重,后面的士兵更是需要不停地换人扛的。
“过了前面那道山梁再爬过那个坡就能看到横溪河了!”那个士兵喊道。
他是当地驻军设在横溪河这岸的观察哨,他眼见雨下得很急横溪河水已是暴涨便知道要发山洪了。
可这个时候他却在那轰隆隆的水声中听到对岸传来密集的枪声,他自然是知道那里是有一个营防守的便猜应当是那个营顶不住日军的进攻撤回来了。
可是这横溪水是从山上往下流的那山洪一旦形成的话,那对面的**可就撤不回来了。
他不可能不关心这件事,因为他是本地人,他的亲弟弟可是在那个营呢!
于是,他就急忙忙回来搬救兵了。
而直属团成为了预备队的事吴其威已是通知了当地驻军,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了霍山的头上。
霍山此时看到这道山梁还算平坦就大声喊道:“快点,跑起来!”
喊完他已如同离弦之箭般地蹿了出去,随后沈冲、石头、于光良、石锁、铁锁等一干特务连精锐也跟着冲了出去。
反而那个跑过来报信的士兵虽然尽力奔跑却还是不断被全副武装的特务连士兵超越了过去。
这名士兵自然是头一回见直属团的人,他也搞不清楚从哪里冒出来这样一支这么能跑的部队。
可是,见人家跑得这么快,那定是真心去救人的,他的心中便又多出了一分希望来。
霍山在风雨中奔跑着,还没有到那个山坡他便听到水声。
那水声是如此之急,不用问肯定是山洪暴发了,按那个报信的士兵的描述,此时前方已经在雨中战斗得正酣了。
可是霍山在那轰隆隆的水声中竟然无法听到枪响,可见水势之急水声之大。
霍山自然毫无疑问地冲在了最前面,只是当他跑下山梁再跑上前面的山坡才一露头就缩了回来直接卧倒在棱线之上偷眼向坡下望去。
紧跟着霍山的那些人在雨中一见霍山卧倒自然依次扑倒在了霍山的身边。
而这时霍山已是转过身来急打手势了。
“掷弹筒架起来!”跑在后面的郑由俭一看霍山的手势忙喊道。
只是那轰隆隆的山洪之声都能掩住枪声他话别人又如何能听得清。
好在直属团的掷弹兵全都是训练有素的,他们没听到郑由俭的喊声可是一见团长在前面打手势便明白了过来。
射击手们单膝跪地将那掷弹筒的尾部往地上一坐便将掷弹筒扶好了,而旁边的弹药手便开始从弹袋之中掏掷弹了。
郑由俭这回却没有再管掷弹兵自己也没有操炮,而是马上回头打手势阻止着最后面扛着迫击炮的炮兵再往前来,反而让他们向后退去。
迫击炮毕竟是炮,让射距打一千米的跑去打几百米内的目标那也是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