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子便是我的老师陈松阳了,当时老师还年轻,他自己的师父王魁乃是被一妖道所杀,究竟是何物却不清楚,老师也一直暗中调查,最后,他终于从一些蛛丝马迹当中得到了一些信息,便是关于那妖道的,然而在第二日之后他便惨死了。 ”
随后他又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他之死外人虽看不出,然而我在后来的查访当中便现,这是皇室的手段,而在那之后,我又莫名收到了一封用油纸写的简信,上面是我老师陈松阳的字迹,清晰地写着:一定要破开百鬼封印!”
庄珣看到之后,微微一惊,他早前便觉得那些鎏金甲士与众不同了,看来这背后的水非常之深。
“这些都是千年前的事了,直到如今还是扑朔迷离,而老师既然留下了那句话,定然是有其用意的,当时我修为不过粗浅,只能是忍辱负重,在表面看似太平的神都朝歌渡过了我的一段人生,直到我认识了白,我才彻底逃离乌云压城的神都,逃出了那依旧藏在神都的那只魔爪。”
“白?就是我们脚下的这头黑龙么?”庄珣讶然问道。
衣衫尽低身抚摸了下龙背,笑着道:“是的,虽然是一头黑龙,但他自己叫白。”
“那为何就需要我这界外之人呢?难不成那百鬼封印有何奇特之处?”庄珣还是疑问,如果真是如此,估计是跟修为无关的了。
衣衫尽微微点头,思忖有顷,缓缓道:“这点我也不明白,凡是通界当中的人都无法上那拜将台了,后来机缘巧合来了一个界外之人上了去,然则上到一半时便降阴雷,雷劈身亡了,不过我也就此清楚这个拜将台界外之人是可以上去的,如此一来也联系到了莲生国师为何要将界外之人通通斩杀,便是因为此了。”
“只是……”衣衫尽脸现疑惑:“我始终都不明白,老师为何要我一定要破开那道百鬼封印,便如同刚才魏无极问我一般,问我为何要殆亡神国,其实我也不明白,老师既然这么,那我便要这么做了。”
这时,庄珣又写了一句话:
“那偷听之人还在吗?到底是谁?”
衣衫尽点头,示意庄珣还在,随后又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偷听。
这可真是奇了,庄珣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如今晴空万里的高空,风声呼啸,到底是谁人在旁偷听?
衣衫尽也拿笔写了起来:
“不止一次,在我离开神都朝歌之后,这偷听的几乎每日都在我身边偷听,有时候夜里睡觉醒来,我都会陡然现一张阴森诡异的面孔正在我眼前死死地盯着我,久而久之下来,我也已经习惯了,后来我现,这个人只能偷听,他好像看不到我做什么,这我才放心下来,给自己备用了纸笔,就为了不时之需。”
庄珣咽了咽喉咙,这样的日子也过得诡异啊,却不知是谁人如此闲,难道是那神都朝歌所谓的鬼怪妖魔不成?
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虽现在已经大概清楚了事情的脉络,然而他终究不是亲身经历之人,对于很多事还是极为模糊的,只是,在看到那位神国帝王魏无极后,他脑海当中竟然陡然闪现出了先秦帝王6坤的模样,只怕又是一个隐藏得极深的家伙。
当然,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出来,毕竟都是自己的一些臆测,当不得真。
衣衫尽继续写道:
“你现在的要任务便是掌握神符当中的那缕道之力,且先不是否能够真正破开拜将台上的百鬼封印,你若是能够掌握那缕道之力,将其融入己身,修为虽不见得会高涨,但势必在修炼一道上更为得心应手,因为己身更契合机,甚至于是呼风唤雨也简单之极,如同神国上师莲生那般,这就是道之力,神奇异常。”
庄珣微微点头,他也看得出来衣衫尽眼中的艳羡,如果不是因为要完成他师父的遗愿,估计这千年下来,这神符当中的道之力早被其吸收了,而正因为自己是界外之人,才能有此大机缘。
“这道之力我也是第一次听,不过其实在东临域之时便生过类似的事情,如同当年父皇在位之时,文武百官当中有一位后境十二重的官吏褚书易,此人正直清廉著称于世,因为朝中所生的一起巨贪大案,他深知犯人是谁,然则却无有证据指责,加之那位官员官大权大,己身修为也极为强悍,且据闻还是冠军侯的幕僚之一,褚书易得罪不起,便在正英大殿之上,以手为笔,血为墨,地为纸砚,仰怒吼写下杀气翻滚纵横的殿前大光明誓杀贴,从现在看来,应是引动了道之力,却是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虽然此前未曾听过这道之力,其实可以人生在世处处都是道,只不过寻常人注意不到罢了。
“这神符上的字画得光怪6离,时时变幻,不知道是否与那道之力有关,自己没有头绪,如何去参悟吸收呢?”庄珣微微皱眉,若是可以入手到还简单一些,但是现在就是连入手都不行,只知道这神符当中蕴含了一缕道之力,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你试一试静思冥想,不要将心神放在这神符上面,你本是帝王出身,紫运之气浩荡,这紫运之气其实就是与道之力密切关联的,那些文武百官之所以能够青云直上步步生莲,便是因为其紫运之气与道生了联系,从而在人世间的接人待物都得心应手,与人相处融洽,上达听,得到帝王的青睐,一切实则都是在道运转当中,这也便是所谓的命运。”衣衫尽也耐心向庄珣解释了一些东西,其实在他以前也是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他老师教与他的。
“人人都有紫运之气,而我出身便是帝王,更是凝聚了我大乾帝国千年气运以及恢弘香火……”庄珣微微闭上了眼睛,神游物外,没有再去想那道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