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它道长都是非常羡慕嫉妒恨,特别是对于山東白云宫的玉玑子。Ww WCOM其它三个都是大派,当世信众最多、影响力最大的三个门派,被邀请很正常。
但是白云宫在山東都算不上除了泰山派以外的第二大道教门派,竟然也能被邀请进宫讲道,大家都认为是因为玉玑子没节操拍马屁的缘故。事实也确实如此。
然后诸位道长都相继离开了。允熥坐到座位上闭目养神,他还需要应对接下来的的诸位高僧。
过了一会儿,以少林寺为的全国各大寺庙的主事之人走了进来。
允熥站起来,和在最前面的少林寺方丈方正大师道:“大师也亲自来了?这怎生得好,万一大师路上……”
已经年近七旬的方正笑道:“陛下相招,我少林世受皇恩,贫僧岂能不来。”
允熥又与他笑几句,方才落座。
接下来的模式和刚才就差不多了,允熥道:“朕于太祖皇帝病逝同一日,梦到了太祖皇帝。但是与平日里朕所见不同的是,太祖皇帝身穿佛衣,且对朕言道:‘允熥。’”
“朕马上答道:‘是,皇爷爷。’”
“太祖皇帝道:‘我并非是你的爷爷,而是释迦摩尼佛转世。’”
“朕马上惊到:‘佛祖特为拯救下苍生而转世?’”
“但是佛祖微笑不语,只是道:“现时间已到,贫僧要回归西了。””
“过不多时,朕就醒来,然后当日太祖皇帝也醒来,然后和朕了几句话,交代一下大明的之后之事后就驾崩了。”
“朕十分狐疑,到底是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而梦到,还是此事为真呢?”
允熥本以为会和刚才一样,大家稍楞之后争相附和,但是他没想到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道:“陛下,释迦摩尼佛为我佛家现在佛,怎会在未来到来之前转世修行呢?”
允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一个年轻的沙弥,旁边一个允熥并不认识的五十左右岁的高僧正在满脸苦色的看着他。
允熥当然是不能火的,笑着问道:“不知这位沙弥出自哪里?”
沙弥道:“禀陛下,僧觉远,来自九华山圆通寺。”
允熥道:“原来是来自九华山。听闻九华山诸寺庙均供奉地藏王菩萨。那师傅认为哪位佛祖有可能转世呢?”
沙弥一脸认真地道:“陛下,弥勒佛是未来佛,常常游戏人间;正法明如来(就是后来变为女性的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同样有可能下凡。”
讲真,允熥一向很敬佩纯粹的人,认为这些人都是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投入进去、并且完全沉浸其中的人,所以他不会处罚这名觉远和尚的,虽然觉远和尚会承担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但是允熥会惩罚圆通寺的,这样打断自己的话,要是毫无惩罚,拿自己岂不是毫无威信可言了?
‘今后不再颁给圆通寺度牒,让圆通寺等着现在有度牒的和尚都死掉以后成为一个没有在编和尚的野庙。其他的,把命令传给当地的锦衣卫,相信那些锦衣卫会想出缺德到家又抓不住把柄的手段的。’允熥就这样决定了。
就在允熥在想着的时候,少林寺的方丈方正大师已经出来救场了。方正大师道:“陛下,依老衲所见,多半本朝太祖皇帝就是弥勒佛转世,来拯救人间的。”
九华山的另一大寺庙,化城寺的主持虚徐大师也马上接道:“老衲之意与方正大师类同,本朝太祖就是弥勒佛转世。”虚徐大师因为他的化城寺同样是九华山的寺庙,所以急忙出声话,生怕从此允熥就恶了九华山。
不过话出口以后,他想起现在被禁的白莲教有一派就是供奉弥勒佛的。不过随即觉得弥勒是我佛家三位主佛之一,未来的佛祖,倒也不怕被人误会。
其它的寺庙的来人也纷纷迎合,生怕晚了。
允熥见他们如此热情,道:“那看来是朕记错了,对了,确实是朕记错了,确实是太祖和朕是弥勒佛转世。”
五台山现在第一大寺庙广济寺主持广元大师道:“我佛慈悲。弥勒佛转世人间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老衲回了五台山一定广为传播。”五台山是供奉文殊菩萨的,但是既然允熥已经定下了调子,也就不逆着了。
峨眉山第一大寺华藏寺的主持渡厄大师也呼了一声佛号,然后道:“老衲回了峨眉山,也要和信众宣扬弥勒佛普度人间的故事。”同样,峨眉山供奉普贤菩萨,但是也得迎合。
允熥又让他们迎合了一阵,然后了几句场面话,也让大多数的大师散去了,但是还是让少林方丈方正大师、华藏寺的主持渡厄大师、广济寺主持广元大师、化城寺主持虚徐大师、京城栖霞寺的演萃大师,还有现在华夏第一大尼姑庵,普度寺主持比丘尼定逸师太陪着一块儿走了走。
主要是因为允熥先接见的道士,后接见的和尚,怕这些和尚以为他更重视道士,所以找找平衡。
不过允熥看着少林寺的主持方正大师,颇为感慨。华夏的五岳本来是分别供奉五岳大帝的,但是现在,泰山派还兴盛,华山派还能维持,中岳嵩山派和南岳衡山派都被同山的佛教寺庙压制的不成样子了。最惨的是北岳恒山派,已经消失了,完全变成了佛教的地方。
哦,对了,此时的北岳恒山还不是山硒大同的那座山,而是后世菏北保定的大茂山。山硒的那座山被封为北岳恒山还是满清福临在位时期封的。因为保定明显在北平的南边,而山硒大同的那座山位置还偏北一点,再加上会经营,所以得封北岳。
允熥又陪着这些大师晚上吃了一顿由少林方丈千里迢迢从嵩山带过来的大厨做的全素斋,确实是比宫里做的素斋要好吃的得多。
允熥于是开口讨要这名和尚大厨。少林寺方正大师求之不得,所以半推半就一番以后就同意了,最后以这名大师到栖霞寺挂单为名留在京城,实际上是到宫里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