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秦的契约师们也想用法术回击,可是当他们的法术即将轰击在山寨的大门上时,山寨周边却出现了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罩,挡下了这些法术。
甚至连高级契约术都无法穿透这些保护罩!
这个问题让指挥这里作战的第六千队长非常的头疼,眼看其余的千队都解决完了手上的任务,就只有自己依旧在这个山寨前耗着,还没有任何的办法。
战车在攻向山寨的时候就损失掉了三辆,要不是他及时向着连羽城求援的话,不定他只能够偃旗息鼓,带队收兵了。
这可是他加入弑军以来吃得头一个败仗!而且,败得很心服口服。
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他看到一根突然从地底下窜出来的巨型土刺将战车掀翻之后,这才有所动容——但,却是兴奋的表情。
“这个山寨里面的指挥者,不简单呐!”祈喃喃的道,同时翻身下了马。
“将军大人!”一旁的第六千夫长赶紧上前行了军礼。
祈挥了挥手,抽出了战马身侧挂着的一把精钢佩剑,指着前方道:“仝千夫长,你继续指挥军队战斗,我前去那个山寨一探究竟!”
仝千夫长闻言大惊,忙摆手道:“将军大人!您可不能……”
“嗯?”祈冷冷的瞄了他一样,不苟言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森然的杀意,冷哼了一声。
仝千夫长冒出一身冷汗,赶紧行礼退了下去。
祈扭了扭胳膊,血红色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山寨中的某个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盛宴,开始了……”
随着祈大将军一声响彻整个战场的狂吼,所有的将士顿时战意昂然了起来,一直妄图用法术攻破山寨保护罩的契约师们也开始转移了施法的方向,改而向着士兵们释放一些防御性与增强性的法术。
一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保护罩的前方,缓缓了举起了手中的剑。
眼尖的将士看出了祈的身影,随即士气再度大升,高举着盾牌顶住了飞向自己的各类法术,追随着祈的身影疯狂奔袭。
“杀!”一声清澈却又带着狂暴的喝声从祈的口中传出,紧接着,所有的将士们异口同声的在口中爆出了同样的字眼。
“杀!杀!杀!”
杀气纵横在整个战场之上,祈满意的看了眼正躲在山寨中向外观看的那个人,缓缓的劈下了手中的佩剑。
“皇子殿下,您不能进!”侍卫双手张开,挡住了男子的脚步。
男子奇怪的抹了抹下巴上的胡须,对着侍卫道:“我来向父皇请安,怎么,父皇不在么?还是……在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呐?”
着还挤眉弄眼的对着侍卫笑了笑。
侍卫满头大汗,新城人人都知道所有的皇子中就只有这一个喜欢玩闹,却没想到这位皇子竟然敢将玩笑开到自己的父皇头上。
“不是的,殿下,陛下今早有令,不见任何人,就连早朝都没有……”
“让他进来吧!”房间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打断了侍卫的话。
侍卫恭敬的对着房间抱拳:“是!”却见那男子已经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远儿,今你怎么过来了?”男子还未出声,房中那位老人便开口询问道。
“无所事事呗!”男子捏着下巴道,“你该给我找点事情做了,不然我全身都快生虫了!”
老者挑起眉看了男子一眼,缓缓道:“那么你想去哪里?”
“西南,听那里挺乱的,您孙子又在哪里,我总得去保驾护航吧?”男子嬉皮笑脸道,“难道您不担心您的孙子……”
“那子几斤几两你自己不知道?与其关心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还是早点给我再生一两个孙子吧!”老者淡淡的道。
“我……”男子顿时急了起来,“我不要!”
老者再度挑起了眉毛,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压了下来:“这个由不得你!”
“皇兄他们……”男子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下了脑袋,“皇兄他们不是还能……再生么?”
“再生个女娃娃出来?我大秦要女子作甚?难道你还指望哪位公主继位你的位子么?!”
男子懵了,呆呆的看着老者:“我……我的位子?!”
“我已经下令,立你为太子!”
男子彻底的呆住了。
这个男人站在他们的面前,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他们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周围所有人对这个男人的态度上来看,他应该就是这支军队的最高统帅。
“将军大人”,似乎,那些士兵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也就是,这个男人,就是被称为新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祈!
他们被士兵们按倒在地,跪在了祈的面前,可是他们并没有服输,只要他们的首领安然的顺着山寨的暗道离开了这里,那么他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首领大人!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离开啊!为我们这些兄弟报仇!
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色,突地咆哮了一声,挣脱了身后的士兵,一个箭步冲向了祈,手腕一翻,一把精钢匕首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去死吧!”中年男子吼道,手中的匕首在空中留下一道银光,划过了祈的喉咙!
“将军大人!”将士们齐声惊道,赶上去想要解救祈,却发现那中年男子一把匕首舞得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竟然在祈身上连连留下了数十道血痕,最后一下,竟然还深深的扎进了祈的胸口!
将士们睚眦欲裂,纷纷拔出兵器架在了其余跪在地上的俘虏颈边,齐声怒喝道:“逆贼!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可任谁都知道,杀了他们的将军,就算按照将士们的要求做了,最后也会落得一个乱刀砍死的下场,而那中年男子本就没有想活的欲望,暴起刺杀,只不过是他的任务罢了,杀了祈,他也该下去陪伴自己那些死去的战友了。
“首领大人!吴烈死而无憾!”中年男子猛的拔出了祈胸口的匕首,向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翻,便将男子手中的匕首卸了下来,一个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传入男子的耳朵:“我还没死,你这么急着死的话,岂不是枉费心机?”
吴烈惊愕的看着这只手的主人,随即便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耷拉下了脑袋,叹息道:“没想到,我这三步绝杀的本事,对你没有任何效果!”
“效果还是有的,只不过,很微弱罢了!”祈跟个没事人一般,松开了吴烈的手,一脸漠然的笑意,“现在,你们可以坦白了,你们的首领,到底去了哪里?”
着,祈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那身洁白的长衣上布满血迹,有祈在杀入山寨的时候从敌人身上溅出的,也有刚刚被吴烈割裂的伤口中渗出的,可无论怎么看,祈都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般,就连吴烈最后那直插心脏部位的一刀,都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的伤害。
祈早就知道自己几乎已是不死之身,似乎是秦王给他的“祝福”有关,不老不死,哪怕再大的伤,也不会有事。
他在这里等的,就是这些俘虏坦白交代出他们首领的去向,自己也好将那个作乱的家伙捉捕回来,这么一来,西南才算真正的平静。
横扫整片西南边境的战斗,使得西南这块边境之地民不聊生,祈也不想让民众们遭此磨难——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这个挑起民众与国家之间动乱的家伙,千刀万剐,永绝后患!
这一切,都得从这些俘虏的嘴巴里撬出来,虽然祈在查过整座山寨之后发现了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暗道,但这条暗道上面显然有着能够一击致命的机关,就算祈艺高人胆大也不敢轻易闯入这条暗道。
祈觉得,自己应该先用些柔和点的方式使得这些俘虏开口,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刚才吴烈那一下,可不管自己柔不柔和,看来还得“侩子手”队出场了。
严刑逼供,这本就是这支队应该做的事情,万幸的是,祈在来之前就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在随军的人员中,“侩子手”队是被点名带上的。
祈一挥袖子,便转身离去,早就等候在屋外的“侩子手”队赶紧进来,接过了这些俘虏。
等待他们的,除了折磨之外,就只剩下了折磨。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怕再硬气的人,时间久了,不疯也全招了。
祈走进了山寨中最大的一间屋子,这座山寨完完全全都是由木头搭制而成,而这间屋子则使用了跟连羽城大门一样的材质打造——元木!
连羽城虽然地处西南这片不毛之地,但好歹也算是整个西南屈指可数的大城,但倾尽全城之财也只够打造出一扇元木大门而已,而这个名不经转的山寨,竟然拥有一间完全用元木制造的屋子!
虽然这间屋子所有的木材加起来都没有连羽城大门所用的元木多,但一个是西南的中心城市,而这个,则只是一个的山寨罢了!
难道暴民们的首领非常的有钱?
想到这个,祈不由得嗤笑一声,有钱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雄心壮志的,更不会顾及到老百姓的死活,争权斗利,虽有钱人也会去做,但绝对不会用在与国家为敌之上——毕竟,国家是他钱财的源泉。
不管这个首领人物有没有钱,用元木制造一间屋子出来,绝对是有什么原因的。
特别是在攻打山寨的时候,那个神秘人突然间告诉自己,这个山寨中的首脑人物非常的重要,祈就知道,这个人,必须得除掉。
能够让这位神秘人觉得非常重要的人,一定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只不过,到底是谁,到现在祈都没有任何眉目。
守门的两个士兵恭敬的为祈推开了门,展现在祈眼前的,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屋子,室内的摆设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不过,屋子内的所有家具也是用元木打造而成的罢了。
祈揉了揉脑袋,他开始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首领会这么铺张的用元木做一间屋子出来,难道真的是有钱的没处花?
“元木这种东西,不仅仅是重与硬,更重要的,是它的法术能量的阻隔性……”
祈愕然,神秘人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煞有其事的在屋子中上下看了看,便抬步走向了偏房。
“那个什么法术什么性?”祈是个武士,并不明白神秘人嘴里面的到底是什么,只不过觉得很深奥罢了,“不管怎么样,他总得有理由这么做的吧?”
神秘人带着祈走进偏房,当他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似乎看到眼前的景象猛的晃动了一下,就像是地震了一般,但随即便恢复如常。
这是怎么了?祈奇怪的想到,右手再一次抚上了额头轻轻的揉了起来,这里面透露着一股子不寻常,但祈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头渐渐的疼了起来,祈揉额头的动作也变得用力起来,这个毛病是最近起来的,刚开始还不注意,到后来发现,自己只要一想什么问题头就容易疼痛,不知道是不是染上了风寒的缘故……
“这个房间,已经被人动过了手脚,虽然粗略,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神秘人笃定的瞧了祈一眼,隐隐的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那……那到底是什么情况?”祈的额头愈发的疼痛起来,他闷哼了一声,强撑着扶着一旁的墙壁道。
“这里,被布下了一道阵法,不过这个阵法过于凶险,能够唤醒一些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所以,他们在建立成山寨之后便用元木做成了这个屋子覆盖在这个阵法之上,用来克制阵法的效果……”
神秘人侃侃而谈,但祈一字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头疼欲裂的他不得不用力的敲打起了自己的额头,从喉咙中发出声声闷吼声。
如果祈头疼的毛病没有的话,他不定会怀疑起神秘人起来——这些东西,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祈根本就没有这功夫去管这些事情。
祈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神秘人看了眼晕倒的祈,微微的笑了起来,伸手缓缓的放在了祈的身上,一声声不清道不明的咒文声幽幽的传了出来。
在急匆匆的被肆大带回到了先前的那个山洞之中,李毅一看到冷电与啸二人的状态顿时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