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歇息罢?”
方麟是直接睡在这院中侧房,总归他
日日接触染病之人,要染早便染上了。
而连越书三人的落脚处,就由头先那位大娘毛遂自荐了。
黎莘摇了摇头,回道:
“你留着,”
她说着望了望窗外天色,接了下去:
“我还有事。”
音落,她随手抽下了眼上的红缎,交到了连越书的手中。
乍现真容的刹那,正对着她的方麟微微一愣。
然而黎莘并未对看他,转而出了门,瞬息间已不见了踪影。
连越书小心的将红缎收了起来,塞进怀里。
“这,这位姑娘是……?”
方麟不觉去问连越书。
连越书眨眨限,不解的望着他:
“怎的了?”
方麟忙摇了摇头:
“不……只是有些奇怪,姑娘分明能视物,为何以红缎蒙眼?”
连越书:“…
他真想说一句干卿何事。
“阿黎生的好看,我怕她让别人瞧了去。”
连越书低头笑道。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六十九】(500珠加更?第六更)
方麟一愣:
“她是……”
不待他往下说,连越书就抬了头,笑眯眯道:
“阿黎是我娘子。”
喀啦。
方麟那还未盛开的少男心,就此碎了一地。
夜色茫茫,金武怀里揣着鼓鼓囊囊的包裹,神色紧张的走在小路上。
他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每走几步就要回头看看,生怕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
一路安全无虞的来到了溪流边,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条小溪是山上的山泉流下的,水质甘甜,是四喜村村民往日常来打的。然而自疫病出现后,方麟就不再让村民饮用了。
金武左顾右盼,见周围僻静的很,独自己一人,吊在胸口的大石就落了地。
他擦了擦额际的汗珠子,将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草地,又将上头绑的结打开,露出里头的大纸包。
他解开缚着纸包的细绳,显出那些浅褐色的粉末。
粉末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味儿,金武捏着鼻子,一手捧着纸包,就要将粉末往溪流里撒去。
然而还不等他伸手到河边,他的后颈忽而被人重重的一击,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
他翻了个白限,软软的瘫了下去。
而他手中的纸包也被人稳稳的接住了,迅速合拢,不让那些夜风将粉末吹出去。
黎莘重新裹上了包袱,握在手里,又将死尸一般的金武轻松的提溜起来,脚步轻快的往村中走。
她就知道这里头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黎莘带着金武一路回到了小院,彼时已近深夜,院子里的人已经走空了,唯独堂屋的烛火还明晃晃的亮着。
黎莘将金武往地上一扔,拿着包裹就进了门。
连越书坐在桌案前,一手翻着书册,一手在纸上写着什么。他的身边,方麟已支着脑袋半梦半醒,勉强撑着一丝清明。
黎莘的到来,让两个人同时回过了神。
她把包裹放在了连越书的桌案上:
“看看。”
说着,就取出了纸包打开。
连越书并未多问,听了黎莘的话,就将药粉捻了起来,凑到鼻尖嗅了嗅。
“咦?”
他不由皱了眉。
方麟揉了揉泛红的限,凑过去问道:
“这是何物?”
连越书没有回答。
他忽而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冰冷的茶水,继而用指尖沾了一点粉末含入口中,细细的尝了尝。
片刻后,他喝了一口茶漱口,又尽数吐了出去。
“长命草的粉末,掺了血鹃花的茎叶,还有蛇尾,木石根……”
连越书一一报了下去,到最后竟有十余种。
其中有一些甚至是方麟闻所未闻的。
黎莘一挑眉:
“是毒吗?”
连越书肯定的点点头:
“剧毒。”
黎莘立时明白了。
连越书知晓她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这些,况且,她又是哪来的这样一包毒药粉?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连越书问道。
黎莘索性走出门,将仍旧昏迷着的金武提了进来,一把扔在了他们的身前。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金武的身子重重撞在地上,下意识的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方麟一惊,不觉后退了两步。
“这毒是他的。”
黎莘用脚尖踢了踢金武沉重的身子,“溪边抓着的。”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七十】(第一更)
长命草并非头一回出现。
第一次,是那些劫道之人。
第二次,就是苍空所中之毒。
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回了,长命草并非随处可见,甚至还需要极苛刻的条件才能生长。
连越书和黎莘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这其中,莫非有何隐情?
连越书按捺下心中思绪,和方麟一同走上前,望着这人。
黎莘直接将他头发一扯,完完整整的露出一张憨厚朴实的面庞。
“金武?!”
甫一见他真容,方麟就不觉惊呼一声。
这金武是他识得的,也是唯一一个除他以外,不害怕那些染病的村民,愿意留在里间帮忙的。
头先他还觉得金武是个热忱之人,不想……
“你识得他?”
连越书侧了头问道。
方麟的面色有些复杂,他点了点头,轻叹一声:
“他一直是在里间帮忙的。”
说到这里,他忽而脑中一个激灵。
金武在里头帮忙,那些村民的病症毫无气色,只堪堪算是稳定了,这两者之间,可有关联?
黎莘自进门后,一直仔细观察着方麟的神情,瞧上去他也是震惊的,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