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你也是嘴上喊着不要，其实喜欢的不行。”
“我要回教室了！”季潼臊地站起来，忽然看到他的眼罩里又冒绿光来，“你的眼睛。”
何沣垂头，等绿光消退才抬眸看她，“没事。”
经过多次观察，季潼对他这只眼睛有个初步猜测，她问道：“是不是你一动情左眼就会冒绿光？”
何沣没有否认，“嗯。”
她有点担心，“孟沅和我说过，你的眼里藏了东西，用来遏制感情，是什东西？”
“一个小玩意，不要紧。”
“那会疼吗？”
“好了，别乱问了。”何沣忽然严肃道：“回教室吧，快考试了，加紧学习，新买的习题册做起来，过几天我检查。”
“……”
这鬼……变脸也太快了！
……
第二天早上跑操完，甘亭热得解开衣服扣，一把搂住季潼的肩，“快把我热死了。”她一脸生无恋，用手扇着风，无意间看到季潼领的蝴蝶，“我去！”她撒开手，一脸惊讶，“潼潼，又是这蝴蝶！”
季潼点点头。
“你说怎还没死？这大冷天的。”
季潼没办法诚实，只说：“不知道。”
“那为什老跟着你？”甘亭开始想象，“之前听说过世的人会变成蝴蝶啊昆虫啊什的回来看亲人，不会是你爸爸吧？或者是爷爷吧？老祖宗？”
“……”季潼想敲她，“不是。”
“那为什？太诡异了。”
“也许是喜欢我的洗发露。”季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甘亭还当真了，凑过去闻了闻她的头发，“是挺香的，什牌子？”
“……”
何沣在季潼的桌肚里待着，一边看她的小动作，一边听听老师的讲课。
课间，季潼去卫生间了，何沣也不是所有地方都会跟着去的，诸如此类比较隐私的地方。
他惬意地听着这些学生的欢声笑语，很享受这种感觉，这是生时羡慕不来的经历。
正安逸着，一个东西忽然盖了过来。
……
季潼手上的水还没擦干净，回到座位第一件事就是看蝴蝶，是已经不在了。
也许有什事先走了？季潼没有太担心，刚坐，就听到几个学在走廊上喧哗，“怎不动了，不会是死了吧？”
“死不了。”
“晃晃啊，看动不动。”
“这个绿纹好好看啊！”
季潼朝窗外看过去，就见一个女学手握透明水瓶，使劲地晃了几，里头的蝴蝶随着她剧烈的动作撞击面瓶身。
她登时就怒了，冲去从女学手里抢过瓶子，指甲不小心划到她的手背，吓得女学惊叫一声。
这是个矿泉水瓶，被裁成两截，切用纸和胶带封了起来，密不透风。季潼三两扯开胶带，紧张地看着瓶底的蝴蝶。
一动不动。
女学看着己被季潼抓红的手背，愤怒地冲她喊道：“你干嘛啊？还给我！”
女学伸手过来抢，季潼无意识地推搡开她，“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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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
女学差点摔倒，怒不遏地嘶吼：“抢我东西你还推我！怎就是你的了！是我抓到的！你讲不讲理！”
蝴蝶扇动翅膀哆嗦地飞了起来，季潼大松气。
女学见她对己的话无动于衷，暴躁起来，在教室门后拿了把大扫帚，冲着刚升到半空的蝴蝶盖了上去。
被扇到地上，夹在扫帚的缝隙中。
季潼脑子空了一，气的顾不上思考，也控制不住己的双手，冲女学的脑袋一掌甩了过去。
女学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好学生会上手打己，怔愣好一会，要过去打她，被身边学拦来。
季潼蹲来，小心地把蝴蝶从扫帚里取来，的翅膀似乎被折断了。她将捧在手心，不敢随意触碰，“你死了吗？”
“你动一。”
走廊上堵得水泄不通，闹到楼上学生都来看热闹。
季潼完全没听到旁人在嘶吼些什，她急得一头汗，慌得哭了起来，“你……你起来。”
“何沣。”
蝴蝶动了动翅膀，她顿时定心来，无力地坐到地上。
再抬眼，才注意到赶来的老师。
季潼被班主任叫去训了一顿，最后跟那女学道了歉，毕竟打了人，理亏。
何沣现原形来，笑着看她，“好晕，脑震荡了。”
季潼垂着眼往教室走，“你还笑，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我死不了。”何沣看不见她的表情，“我只是寄在身上，刚才没控制好，一时不来。”
“你不要再变蝴蝶了。”
“好。”何沣见她不高兴，又哄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转到她前面倒着飘，“我去教训她。”
“别。”季潼抬起脸，“算了，你没事就好。”
快到教室了。
“放学再说，我先进去了。”
“好。”
……
何沣后天过生日，季潼想着送他些什，烧纸太俗，他一个当官的，应该也并不缺这些金银。别的又不知他有什喜好。纠结了一天，她还是决定亲问他。
临近凌晨，何沣陪季潼写完作业，她躺在被窝里，露个半张小脸，看着他问道：“你有什喜欢的东西吗？”
“没什喜欢的。”
“不，一定会有的。”
“我喜欢你。”
“这不算，别的东西。”
“没有。”
季潼浅浅皱了眉。
何沣见她不语，说道：“我喜欢听唱片。”
“唱片？”
“嗯。”
“我怎不记得。”季潼嘟囔着，“哦对，想起来了，从前你房里放着一个留声机。”
“那时候只当是个摆设，后来喜欢的。”
“那你有喜欢的音乐家吗？”
“没有。”
“或者哪种风格的曲子？”
“也没有。”
“那常听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