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你这算什爱好?你忽悠我的吧。”
“忽悠你做什。”何沣笑了笑,“好听的都喜欢。”
“好吧。”
“被子拉来一点,别捂住鼻子。”
“哦。”季潼乖乖听话,露整张脸来,“我要睡觉啦。”
“好。”
她刚要开,何沣抢先说道:“等你睡着我再走。”
季潼弯起唇角,什话也没说,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小会,她又微微睁开眼,发现他还在。
何沣朝她皱了皱眉,季潼立马闭上眼睛,微笑入睡。
……
生日前夜,季潼悄悄门,与何沣来到楼。
“大半夜你跑来干嘛?”何沣略有不满,追问几遍,她却一字不答。
季潼怀里揣了个小盒子,蹲在地上点火。
何沣隐隐感觉到,她似乎是要烧什东西,“给我的?”
季潼突然扭头看向他,“不许偷看,等你就知道了。”
何沣安静地看着她捣鼓,还听见她嘴里小声嘟囔些什。
还好夜无风,火烧得挺猛。
何沣往后退了一步,他现在魂体不以前,离火太近,还是有些受不住的。忽然,他的面前现了个小盒子,正是季潼刚刚烧的东西。
季潼看向他,站起身来,查看手表,零点零二分,不算太晚,“送你的生日礼物。”
何沣一时间不知所措。
季潼看了眼地上的盒子,又看向他,“不要吗?”
何沣回过神,捡起,小心地拿在手中,“是什?”
“你拆开不就知道了。”
何沣将盒子转过来,看着上头的蝴蝶结,轻轻拉开,缓缓拆开盒子,取里面的东西。
是一个黑色的MP3和一根耳机。
“之前问过你喜欢什,你说你喜欢唱片,我找了好久,留声机太贵了,我还买不起。所以我就买了一个这个。”季潼见他沉默,又补充道,“这里面有很多歌,都是我喜欢的,还有些不风格的,我都载了,你听听看。”
何沣依旧无言,他看上去略紧张,连插耳孔的时候都错位了一。他认真地找开机键,按了去,却丝毫没反应。
季潼见不亮,“是不是不管用啊?”
何沣戴上耳机,还是没有一点声音。阳间东西过来并不是完全一样的,这个小东西发不声。
季潼一脸认真地凝视着他,“怎样?有声音吗?”
何沣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了头,“有。”
“是什歌?”
何沣顿了,随编来,“不清楚,钢琴曲。”
季潼表情立刻放松来,甜甜地笑了起来。几百首,她并不记得歌曲顺序,也不记得具体都有哪些,更信他的话,“喜欢吗?”
“喜欢。”何沣宝贝地握在手心,“谢谢你。”
季潼打了个寒颤,双臂抱胸,“好冷,上楼啦。”她收拾掉地上的东西,快步跑上了楼梯,刚上两阶回过头望着他,“愣着干嘛?来呀。”
“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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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日本人
季潼还给何沣准备了吃的,她轻悄悄去厨房摸了个杯子进屋,从书包里掏塑料饭盒和一小瓶酒。
何沣看着她蹑手蹑脚的样子,甚是想笑。
季潼点上蜡烛,兀嘟哝几句,开心地看何沣,“有了吗?”
“有。”何沣靠近些,吸食的精气。
这个酒真是……一言难尽……
季潼傻傻地看着他,“吃完了?”
何沣笑着“嗯”一声。
“还要吗?”
何沣不想扫她兴致,“好啊。”
季潼端着一杯酒,也想尝尝这滋味,当水似的一气了去。
“诶。”何沣见她皱着眉,一副快要吐来的表情,“你乱喝什。”
季潼捏一颗花生米咽,“好难喝。”她拿起酒瓶子看一眼,“是不是酒不好?我在超市随便拿的。”
“还好。”
季潼又吃了颗花生,“算了算了,不喝了,以后我有钱了买好酒给你。”说着她就站起来,拿着酒杯进厨房。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路已经走不稳了。
季潼扶着墙晃进来,“我是不是醉了?”
“小心点,别磕着。”
何沣用风带上门。
季潼坐到桌前,把酒瓶盖拧紧,扔进了垃圾桶里,“太难喝了。”
“你喝多了。”
“好奇妙的感觉。”季潼傻乎乎地冲他笑着,“感觉轻飘飘的,你鬼魂飘着是不是就这感觉?”
何沣没答她。
“你看你,还在晃呢。”
“是你在晃,睡觉去。”
“不,不睡,睡着了你就走了。”季潼晕晕乎乎地看他,他真好看,即便毫无血色、还蒙了一只眼。
何沣忽然笑了笑,眼里有种说不清的温柔与宠溺,就是这一笑,把她仅存的意志彻底瓦解。美色乱人,这美色,说得不仅仅是女人啊。
她脑袋发昏,忽然拿起手边的一张试卷,贴在嘴上,朝他亲了过去。没成想扑了个空,头撞到墙上,疼得“啊”一声叫来。
何沣赶紧去看她,“没事吧?”
季潼贴着墙,没脸看他,虽酒上了头,醉醺醺的,却尚有几分意识,只觉得好丢人好丢人,“没事……”
“疼不疼?”
季潼脸红到耳根,没有回答他,缩着脑袋躲进被窝里,胡乱抓住被子盖在身上,把己藏了个严实。
何沣往床边靠近,俯视着被褥一动不动的女孩,“你刚才是想亲我?”
季潼蹬了蹬脚,露两只眼睛,迷离又无辜地看着他,“没有。”
“那你害羞什?”
季潼又藏住眼睛。
“不是那样亲的。”
季潼咬着嘴唇,觉得己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正郁闷着,被子忽然己掀开了。她花容失色地看着上方,正要抬手抓,床尾的薄毯盖了过来,落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