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租了二层，楼房主住着，她是女院的老师，在学校有宿舍，很回来，但每周都会让刘婶过来大清扫两次。

    碰巧，天刘婶就在。

    “谢小姐回来了。”刘婶见她脸色不好，关心道，“你生病了吗？”

    “昨晚没回来，在店里睡的着凉了。”

    “有没有去医院啊？”

    “去了，您忙吧，我上去睡会。”

    “好，我帮你烧点热水吧。”

    “不用。”谢迟脚步平稳地走上楼梯，刚到二楼，她就绷不住了，弓着腰靠在墙上，慢慢往房间挪。

    ……

    阿如一个人在旗袍店忙的焦头烂额，谢迟怕她看端倪，在家养了五天，等伤好些才回店里。

    晚上，她没回家，在店里睡了一晚。

    外头风呼呼的，谢迟夜里醒了好几遍。被冻醒两次，做梦又醒了两次。

    第二天还早早醒了。

    她漱了漱，擦了把脸，倒上杯酒。

    天好冷，她又找了条披肩披上。拉开窗帘才看到外面雪了。

    年的雪还真是早啊。

    烈酒肚，暖了几分。她放酒杯，慢悠悠地走楼，想去买点早饭。

    刚开门，看到门外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弓着腰，背对着己。

    这背影，捂上十八层她都认得来，“你怎来了？”

    何沣直起腰，转身看她，他戴着帽子，围着厚厚的围巾，挡住了大半张脸，两只眼黑溜溜的，还带着笑意，“醒了。”

    “怎？我睡了一觉？日本兵进城了？”

    “没有。”他手冻得通红，雪化成水，浸湿了衣袖，“脸这苍白，多穿点。”

    “那你来干什？”

    “前两天高兴，没控制住喝多了，一上头刹不住脚，就来找你开心一。”

    谢迟冷笑一声。

    何沣让开身，把背后雪人给她看，“不爱？”

    “丑。”

    “哪里丑？”

    “哪里都丑。”

    “你来你来，我看你滚什样。”

    谢迟不屑搭理他，关上门要去。

    何沣拦住她，“上哪去？”

    “上天。”

    “我也去。”

    “让开。”

    他当然不让，谢迟转身又回屋。

    何沣跟上来，谢迟挡住门不给他进，“你继续玩雪吧。”

    “雪哪有你好玩。”何沣见她不让，忽然横抱起她，轻笑一声，“小娘，想拦我，辈子吧。”

    “……”

    谢迟不敢挣扎，她的伤刚好，不想再加重了。

    何沣抱着她不放，谢迟冷冷看着她，“放啊。”

    何沣慢吞吞地放她，搓了搓手，“给老子生火，快冻僵了。”

    “滚。”

    “不生火往你怀里揣。”说着他就伸过手来。

    谢迟打开她的手，给暖炉放了点炭。

    “再来杯酒。”

    谢迟倒了满满一杯过来，顺着他头顶倒去。

    何沣随手扯了块布擦了擦己，“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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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好。信不信我让你舔了。”

    谢迟走到门将门锁上。

    “锁门干嘛？想跟我做点什见不得人的事？”

    “店里有狗，怕咬着外人。”

    “狗就喜欢暴脾气的猫，猫刺的越厉害，越有意思。”

    谢迟搂着披肩去绣花。

    何沣半蹲着，一边烤火一边看她，“明天我生日，送我点什。”

    “要不送你地狱吧。”

    “行啊，来吧，杀了我。以后生日忌日一起过，记得给我烧点纸。”

    “想死死远点，别在我这碍眼。”

    何沣站起身，笑着往里走了走，看着挂着的各式旗袍，“手艺不错，给我做一件。”

    “做件旗袍？您这味还真特别。”

    “西装。”何沣走过来俯视她，“记得我尺寸吗？”

    “不好意思，不记得。”

    何沣挑起她，他的手指凉的像块冰，“那就量一。”

    谢迟幽幽地看着他，“一千大洋。”

    “好啊。”

    “定金。”

    何沣放手，懒洋洋地半张开手臂，“来吧。”

    谢迟随手扯了个皮尺走到他面前，随意地量了量，“转身。”

    何沣笑着背过身去。

    “转过来。”

    何沣慢悠悠地转了回来，忽然道：“之前没注意，你怎这矮了？”

    谢迟看都没看他一眼，手从他绕到后面去，快速围了一围，“看够了没？”

    “没。”

    谢迟仰头，与他对视，“量好了。”

    何沣盯着她的胸，勾着嘴笑：“你这五年吃了什？大了一圈。”

    他刚要伸手，谢迟一把打开。

    何沣提了眉梢，放手，插回裤兜里，“摸一死？”

    谢迟走到柜台将东西放，何沣跟在她后面，双臂撑在台上将她笼在怀里，嘴凑近她耳边，“你哪我没摸过？”

    谢迟拿册子记尺寸，任他在身后发骚。

    何沣盯着她的手，“别开店了，我养你。”

    “你对多女人说过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