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个。”
“那我真荣幸。”
“我送你去美国。”
笔尖顿住。
“中国不安全,很快就会打起来。”
谢迟转过身仰视着他,“从哪里打?”
何沣没有回答。
谢迟抬起手,揉了他大衣上的纽扣,“小池君透露呗。”
何沣握住她的手,举起来亲了一,“我也不知道。”
谢迟抽手,“我哪都不去。”
“那也别待在南京。”
“覆巢之安有完卵。”
“往南边去。”
“你跟我一起?”
何沣沉默了。
谢迟拿起一根硬尺抵着他的胸膛把人推远去,“你以走了。”
“以后不要没事往北边跑,听到没?”
“没有。”
何沣忽然握住她的肩,“那就竖起耳朵好好听。”
他这一捏,巧不巧地偏偏按在她伤上,疼得她皱眉。
“怎了?”
谢迟咬着牙,推开他。
“你受伤了?”
谢迟转身,何沣把她拽回来,三两扯开她的衣服,看着包着的纱布,怔愣半晌,冷不丁吼了一句:“谁弄得?”
谢迟又推开他。
“谁弄得!”
谢迟平静地看着他,“你乱叫什。”
何沣怒不遏,眉头紧蹙,捏住她的,“你是活腻了吗?”
“我惜命着呢。”她扯开他的手,嘲弄地笑了一声,“你知道的呀,我最怕死了。”
“那你就给我滚南”
话没说完,外头传来敲门声。
是阿如:“老板?你在里面吗?门怎锁了?”
何沣立马松开她。
谢迟整理好衣服,对他道:“我不想惹人非议,滚上楼从窗跳去。”
……
第50章 没看够
何沣真从窗跳了去,刚立稳,拐了个弯,一个女人撞上来。
“啊——”孟沅一脸栽进他怀里,撞到鼻子,差点疼眼泪。她捂着半张脸看着这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疼死我了。”
“抱歉。”何沣低着头离开了。
孟沅揉着鼻子往店里去,一脸哀怨地跑到阿如面前,“刚撞了一个人,奇奇怪怪的,裹得像个粽子,快看看流鼻血没?”
“头低点。”阿如笑着瞧她,“没事的。”
孟沅抽了抽鼻子,她从路边带了包子,这会还热乎呢。
谢迟正好没吃早饭,拿起一个捏着上二楼。
孟沅一路跟着她,从二楼又到一楼。
“那他什时候再来南京?”
“我不知道。”
“你就告诉我嘛。”
吃人嘴软,谢迟纵然心情不太妙,却还是笑着道:“我真的不知道,好久没联系了。”她又捏了个包子,“味道不错,哪里买的?”
“我也不告诉你。”
谢迟几吃掉了包子,看着她噘着的小红唇,“早跟你说了,别想了,人家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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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相悦还不结婚,都三十二岁了。”
“那是他的事。”谢迟擦了擦手,拿着剪刀去裁布,“拆人姻缘,不道德。”
孟沅不说话了,垂头耷脑地趴到桌子上。隔了半晌,叹了气,说道:“我好喜欢他,打那天见一面,我天天做梦梦到他。”
“你又不了解他,也没相处过,何来的喜欢?”谢迟微微弯腰,觉得肩疼,又直起背,“一时的错觉,莫要受惑于皮相。”
“我又不是没见过俊秀的人,就是喜欢,一见倾心。”孟沅手撑着脸,又揉了揉鼻子,“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谢迟沉默了一会,“有过。”
阿如闻言看过来,眼中顿时现光,“真的假的?老板?谁啊?”
“绣你的花。”
阿如瘪嘴,“哦。”
……
谢迟晚做废了两块布料,她一直走神,想过去、想现在、想未来……
看着歪歪扭扭的线,她有些泄气,生撕了布,随手丢到一旁。起身走到楼上,拿上包回了家。
谢迟一直是己换药,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天被何沣一捏,似乎又严重了一些。她在心里暗骂了他十几遍,艰难地将伤重新包扎好。
她用水擦了遍身子,立在镜子前看着己的身体,脑中忽然闪过曾经与何沣亲热的画面。
她抬起手,覆上胸。
就像他说的那样,是与年时变了不。
谢迟晃了晃脑袋,耻于往想。捧起水,扑了扑发热的脸。
她手按在洗漱台上,微弓着腰,脸上的水滴滴拉拉地掉去,印无数个己。
好像每一个都与他在一块。
谢迟直起背,觉得己有点神志不清,扯了块毛巾,一把将水滴擦去。
她躺到床上发了会呆,觉得无聊,准备外面找本书看。
书架很高,她拿了把椅子踩上,书抽一半,听到阳台有动静。
她轻声走椅子,随手拿了个铜雕,背在身后,朝阳台走去。并未看到人,只有白色的纱帘随着风轻缓地拂动。
难道听错了?又或许是野猫?
最近总是有野猫乱窜。
她放松警惕,回到书架前,发现刚才抽至一半的本书竟不在了。
“西画。”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谢迟立刻转身,见何沣手里翻着那画册,语气随意,“你现在改画这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