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冷山雁沈黛末_1 本章:第129章

    “没错,是我。”

    孟灵徽破罐子破摔,坦然说道。

    “你、贱人!”沈黛末头一次感觉如此盛怒,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孟灵徽跪在床榻边上,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脉搏,渐渐地他感觉喘不过气来,苍白的脸上竟漫上一层绯红,眼底灌满了生理性的泪花。

    窒息感涌了上来,一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落在沈黛末的虎口之上。

    忽然,他抬起手,握住了沈黛末的手腕,却不是为了挣扎,更像是在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将手指插入沈黛末的指缝中,紧紧扣着,抵死缠绵状。

    沈黛末眼眸等大,霎时松开手。

    但孟灵徽却因没有力道的支撑,整个人从床榻上栽倒下去,美得像一朵花跌进了泥里。

    “不要——”孟燕回突然从外面闯入。

    沈黛末嫌弃地擦着手,压着隐怒笑道:“还叫他姐姐?刚才在外面都听得明白了?别再以为自己的牺牲很伟大了,你哥哥自始至终,不过将你当做棋子。”

    孟燕回咬着唇,他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敬爱的姐姐,竟然是哥哥。

    “无论如何,他也是最后的亲人,我愿意一命换一命。”沈黛末擦手的动作,深深刺痛了孟灵徽的眼睛,他仰躺在地上突然惨痛地大笑了起来。

    “孟燕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厌恶你?”他的笑容又苦又空洞。

    “你出身卑贱,还有一双异族人的紫眸,可却能在我的庇护之下,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还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一个男人,明明你的举止最不像男人,我若身在后宅,哪里还有你什么事?”

    孟燕回不可置信地望着孟灵徽说出‘卑贱’两个人,没想到他最信任的人,却是世界上最瞧不起他的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之后,还要利用我?”孟燕回激动发泄地问道。

    孟灵徽的眸光一直落在沈黛末的身上,喃喃道:“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的分身,我在养我自己,幻想着我可以过另一种人生。”

    如果东海静王府没有落败,他才应该是最千娇万宠的世子,不可一世的人是他,穿上嫁衣嫁给沈黛末的人也是他。

    可惜,那一身红,他永远都穿不上了。

    他早就病入膏肓,药石无用。他费尽心机就是光耀孟家,可结果呢?他注定无法成婚,而孟燕回,沈黛末连碰都不可能碰他。难道要他把王府交给姨母家继承?那他这么多年的隐忍伪装就是个笑话!

    也就是在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之后,孟灵徽才疯了一样想做回真正的自己。

    他要嫁给沈黛末,做她堂堂正正的男人。

    既然他这具身体无法完成,那他豁出性命也要让孟燕回替他完成,将冷山雁从后位上拽下来,让孟燕回实现他的梦想,将他的灵魂安稳地寄托在后位上。

    所以他几乎走火入魔一般,明知前路是死,他也要拼一拼。

    孟燕回已经被震惊地无话可说。

    而沈黛末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跟鸡娃的父母有什么不同?

    “所以想登后位的人是你,恨雁郎的人也是你。”

    “其实我不恨冷山雁,我和他只见过一两次,还都只是打个照面而已……我只是羡慕他。”孟灵徽摇头,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着温柔的渴求,好像渴望从她的脸上看见除了厌恶之外的其他情绪。

    但沈黛末的表情除了厌恶就是冷漠:“因为羡慕,就屡次三番害他?害无辜孩子?”

    孟灵徽很失落,但很快就继续笑着说:“我们两个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交锋。楚艳章给他下绛云花的事,我早知道,但我只是看戏,看着他喝下毒药还茫然无知,活生生流掉了第一个孩子,还要拖着才流产中毒的身子,求我救你。”

    “不过一只鹦鹉,就差点让他难产血崩而亡,可惜你赶回去了,不然他真就一尸三命,不过如此!自始至终,他都被你护着,如果没有你护着,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孟灵徽如败军之将还强撑着一丝顽固的骄傲,认为如果没有‘如何’,赢的人一定是他。

    “疯子!”沈黛末冷冷撂下一句话就走。

    宫门外,霍又琴早就等候在殿外,等待着皇帝对乱臣的处置。

    “一等承恩侯孟灵徽,在鹤绥府制造大量冤案,唆使宸皇贵君大行巫蛊,谋害皇后,罪不可赦……即刻鸩杀。”

    “是。”

    *

    一杯鸩酒送进了殿中,送酒之人将托盘放在地上便离开,并关上了门。

    孟灵徽兀自倒了一杯酒,举止温雅而柔美,是不虚再掩饰的男儿姿态,一点一点,慢慢地将其饮下,陶醉地仿佛在饮葡萄美酒。

    鸩酒很快发作,剧痛和烧灼从他的喉咙里蔓延开,好像生生吞了一块热炭。

    他吐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倒在地上,不受控制地蜷缩着身体,狼狈地没有半分仪态。

    可他却无声地笑了起来,被鲜血染红的唇瓣是一朵糜烂的毒花。

    ‘不让人看见他的死状,怎么不算一种怜惜呢?’

    门缝中,一道光照射进来,他灰白的发丝像火焰燃烧后的灰烬,灰蒙蒙披在他的身上,散发着悲凉到无可救药的薄光。

    第223章

    雁子的变化

    孟灵徽死后,沈黛末花了一年的时间,给整个朝堂来了一个大清洗,从中央到地方,累积牵连了八千多人多位大小官员,铁血手腕肃清朝政,自此朝廷上下再无一人敢造次。

    但民间还是许多不知内情的百姓,认为冷山雁是妖后。

    沈黛末倒也没有着手澄清,而是拉出了一直被压在刑部大牢里的周金戈。

    她和雁子商量好了,一起演出戏。

    她作势要杀周金戈,然后雁子来劝她,说周金戈只是被奸人所蒙蔽,虽然鲁莽冲动,但也是一心为国,不宜处死,体现出雁子作为一国之父的大度,并且宣传一下雁子在后宫杜绝奢靡浪费之风,力求节俭朴素的品行,名声自然会慢慢好起来。

    雁子其实并不在乎自己在民间的声誉,并且还很得意‘妖后’的称呼。

    他深知自己的性情刻薄狭隘、善妒凶悍,根本做不了一国之父,也无心一国之父的头衔,只是沈黛末做了帝王。

    在他心里,冷山雁只是沈黛末的夫郎,仅此而已。

    不过沈黛末都既然要求雁子演戏了,雁子自然同意。

    沈黛末需要他是个锱铢必较的泼夫,那他就是市井泼夫;若沈黛末需要他端庄得体,那他也愿意装一辈子。

    于是乎,夫妻两个人开始装模作样地演了起来。

    周金戈也是真好骗,竟然真的被雁子给骗到了,感动得泪流满面,从此再也不说雁子的坏话。

    但这还没完,作为妖后事件的排头兵,沈黛末是必须要罚的,没顺手给她到了已经算她仁慈。

    突然有一天,在周金戈以及群臣们毫无防备之下。

    沈黛末把周金戈叫到了延英殿,在延英殿的院子里边走边聊,正当周金戈聊得兴起之时,沈黛末放慢了脚步,周金戈一个不留神,就走到了沈黛末的前面。

    然后,周金戈就被降罪到了边境小城做小吏。

    这种因为左脚先进公司大门而被开除的操作,让原本松懈下来的大臣们,顿时又紧张起来,感慨君恩难测之余,各个夹起尾巴做官,倒是让前朝更加安稳。

    再加上沈黛末一系列安民政策之下,姜国海晏河清。

    沈黛末也终于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忙得脚不沾地,连早点回寝宫休息都成了奢侈,雁子每晚等她都要好掉好几根蜡烛,蜡油溶腻地堆积在烛台上,衬得他像个苦大仇深的怨夫。

    “其实你不用每晚都等我的,我在皇宫里又出不了什么事,不用担心。”沈黛末也曾这样跟他说过。

    冷山雁只是淡淡笑着,熟练地替她宽衣解带,轻轻掸了掸她衣裳上几乎没有的灰尘,狭长的眉目因为低垂着显得格外温顺沉静。

    “您不回来,我睡不着。”

    更像独守空房的怨夫了。

    沈黛末实在受不了他这暗自舔舐伤口的委委屈屈的人夫样,开始将折子带回后宫里处理。

    反正这个后宫也就冷山雁一个人,连个摆设都没有,冷山雁也从不干政,臣子们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她在含凉殿里处理政务时,冷山雁不会打扰她。

    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窗边,要么拿出账本,算算后宫里的日常开支,看看哪个总管偷了油水。要么就拿出针线,替她缝制腰带、打络子,或给姝儿阿琉做些小衣打发时间。

    即便宫里有专门的绣工为沈黛末缝制衣裳,无论是做工,还是绣活都是全国顶级,但冷山雁依然改不了亲力亲为的习惯,改不了想让沈黛末穿上他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衣裳,那种满足感是哪怕成为皇后,依然比不了的。

    针线活费眼睛,冷山雁绣的眼睛酸涩了,就会抬起头来,看看正埋在一堆折子小山里的沈黛末解乏,并且悄无声息地起身,替她将已经空了的茶杯,重新斟满茶水。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这样的生活平淡而无趣,但对冷山雁而言,这就是他最珍视的圆满。

    入夜之后,两个人一起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之上,外面大雪纷飞,狂风卷着堆积的沙雪敲打在窗上,发出呜呜的号声。

    殿内烧着猩红的炭火,温暖充盈着宫殿内的每一个角落,隔绝外面的严寒。

    她和冷山雁交颈而眠,指尖紧紧相扣,柔软蓬松的被子将他们严严实实地遮盖着,像两只树洞里依偎过冬的松鼠。

    翌日,沈黛末醒来,下意识伸了个懒腰,手臂露出了被窝外,寒气立刻将她冷得打了寒颤。

    “好冷。”

    早就已经梳妆好的冷山雁坐在床边,笑着将她拥起,将用香饼熏过的香喷喷还沾着热气的衣裳,披在她的背后,好像有一张电热毯披在她的背上,很暖和。

    沈黛末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懒声懒气地抱怨道:“不想起床,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睡懒觉了。”

    “黛娘再忍忍过几日就是冬至了,可以休息三天。”冷山雁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

    他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替她穿好衣裳,并且蹲下身,在她腰间的绶带上系了一个可爱的酢浆草结,结下系着一个和她衣裳同款色系的玻璃种玉环,用来压裙摆。最后给她套上一件衣襟袖口嵌极品雪狐狸毛的大红洒金的厚实裘衣,半点寒气都透不进来。

    “好吧。等我回来。”沈黛末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嗯。”冷山雁笑着站在门口,只觉得一袭明红洒金的裘衣的沈黛末,在漫天的风雪中就像一颗凝着晶莹雪水的小山楂,唇边的笑意止不住的温柔。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冷山雁在转身回了房中,宽大袖袍微微一伸,白茶立马上前将他搀扶住。

    “公子,小腹还疼着呢?”他关心道。

    冷山雁无声地叹息,虚弱地躺回了床上。

    他产后尚未调养好,就强行损伤身体,如今每到月事时,腹痛就如同两把菜刀在剁,恨不得将他的小腹剁成碎肉。

    “不碍事,已经习惯了。”他淡淡道,心知这是他当初选择的代价。

    白茶端来早就熬好可以稍微缓解他腹痛的热汤,冷山雁饮下之后,道:“我前几日让制香局做的梅真香可做好了?”

    白茶道:“做好了,我这就让人拿来。”

    梅真香是专供贵族男子洗完澡后涂身用的,据说用了之后,香味能渗透进肌肤恒久不散,而且这香用了零陵香叶、白檀香、以及新鲜采集并且烘干的白梅花,捻成的粉末后制成。

    沈黛末的后宫之后冷山雁一人,因此他只需要管理后宫,并不需要花心思宫斗,照理能空出许多枯燥无聊的时间。

    沈黛末一去上朝,冷山雁就会立刻翻阅香集、千金美容方、香奁润色等各种古籍,尝试里面记载的各种方子,花费大把的时间,从发丝到脚尖无一处不是精心呵护,甚至连私处都不放过,不肯有多余的杂草和暗色沉寂,恨不得永远如少年般粉嫩才好,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但等到沈黛末下了朝、进了后宫之时,他就会将这些美容的方子统统藏起来,假装自己从不专研这些东西,天然去雕饰。

    不过冷山雁苦心钻研这些倒真是有用,

    这些年,他的容貌丝毫未改,连最容易滋生细纹的眼角都没有一点衰老的痕迹,依然美得盛气凌人,傲视群雄。

    没一会儿,就有制香局的下人端着一个精美的小盒走了进来。

    白茶笑着说道:“这梅真香冷香袭人,清冽不腻人,与这深冬时节最是相宜。”

    冷山雁淡笑着,就是因为深冬时节,所以他才特意换了梅真香敷身,不然黛娘总是闻着同样的味道,再好闻也是会腻的。

    “啊——”

    就在冷山雁伸手要接过香时,制香局的下人因为太过紧张,被脚下地毯绊了一跤,盒子摔在地上,里面的香粉洒了一地,浓重粉尘在空气中散开,浓地直呛人。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后恕罪。”下人害怕地磕头。

    白茶低低地嘟囔了一声:“笨手笨脚的东西,连个东西都端不好。”

    “罢了。”冷山雁斜支着下巴,看向下人的黝黑眸子沉了沉:“回去让制香局重新做一盒来,下不为例。”

    “是,谢皇后开恩。”下人感恩戴德地退下。

    白茶忍不住感叹:“公子,您真是越来越宽和了。”

    冷山雁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不也一样。”

    白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从前处处被人苛待算计,脾气不狠点毒点,别人就往死里欺负。如今您做了皇后,连我这个下人也跟着有了体面。”

    “底下的奴才们一口一个哥哥叫我,我自然不再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像个市井泼夫一样咄咄逼人说来,还是陛下的功劳,人人都只敢对您好,吃了熊胆也不敢算计您,连我的心也跟着宽了善了。”

    冷山雁敛眸低笑,床边点燃的沉香香雾缭绕,弥漫在他狭长的眉眼间,上挑的眼梢透露出漫不经心慵懒,眼中的戾气散了,剩下只有被世间最珍贵的爱意温养才能滋生出的宽和。

    “我今日身子不适,无法去三清殿上香,你代我去吧。”他略带倦懒地说道。

    “是。”

    三清殿是宫里专门供奉神佛的殿宇,这两年冷山雁越发虔诚,每日不论多忙都会去三清殿上一炷香,像是在乞求什么愿望。

    “对了公子,太后让人来说,要请南山观的清辉道人进宫讲解经书,您。”

    “不许。宫里绝对不能有南山观的道人。”冷山雁脸色一冷,斩钉截铁地回绝,一点委婉都没有,丝毫不给席氏面子。

    因为一提起南山观,就让他想起了文郁君。

    前阵子,沈黛末清洗朝堂之时,文丞相文茹也牵连了进去,文郁君来找他求情。

    冷山雁本是不想见他的,如今早已改朝换代,前朝太后,纵然有些功劳,但也不应该再出现了,就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南山观修行,享他的平安富贵。

    但架不住沈黛末心软允了,冷山雁不得不接见他。

    起初文郁君还算正常,他好像并没有什么身份上的落差,行礼行得干脆又得体。

    先是给自己的母亲求情,然后突然话锋一转,说只要沈黛末愿意留文茹一命,他愿意许身报答。

    大庭观众之下,他竟然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表明心意。

    冷山雁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上不来气,皇后的仪态都不顾了,把此生所有的破防都给了文郁君。

    第224章

    完结

    冬至如约而至,沈黛末终于可以睡个懒觉。

    外面天光大盛,白茫茫铺满地面的积雪折射着阳光,透过窗户纸,渗透进薄纱的床幔,融化成梦一样的朦胧的滤镜。

    沉香静谧地燃烧了一夜,已经烧为了灰烬,只剩下一点点淡薄的气味。

    冷山雁已经醒了不知道多久,却并没有起身,而是往熟睡中的沈黛末身上靠了靠,感受着夫妻间难得的好时光。

    沈黛末睡得四仰八叉,一条腿搭在冷山雁的腰上,散开的长发凌乱地仿佛一团松散的黑色毛线,呼吸轻轻浅浅,脸颊染着柔软温热的红色。

    冷山雁勾了勾唇,无声地笑了起来,脑袋轻轻地往她脸上依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指尖捻着她的一缕发丝,绕啊绕啊绕~~~~狐狸眼很惬意地眯着,纤长的浓睫似精心勾勒弧度优美的墨线。

    他们紧紧依偎着彼此,长发不知何时钻进了对方的衣襟里都分不清。

    睡梦中的沈黛末只感觉有些微微的痒意,像一片羽毛在心上轻轻地挠,她微微蹙了下眉,在胸口上抓了一把,凭借本能地抓着冷山雁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低地咕哝了一声:“别闹雁子、”

    冷山雁唇畔笑意更深,松开玩她头发的手指,乖顺地往她怀里依。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出一些动静和稚嫩的童声。

    是姝儿和阿琉她们醒了,站在殿门口想进来。

    连孩子们都睡醒了,沈黛末还在睡懒觉。冷山雁笑得温柔。

    白茶伺候沈黛末和冷山雁多年,最知晓沈黛末的作息,但凡休沐日,沈黛末准得睡到日上三竿,而冷山雁纵然他习惯早起,但难得与沈黛末有独处的温情时刻,他才不会浪费。

    “二殿下,三殿下,陛下和皇后这会儿还在歇息呢,您还不能进去……今日是冬至节,不如您跟着乳父们一起去宫苑摘两枝白梅花,等陛下和皇后醒了送给他们好不好?”白茶温声细语地哄道。

    姝儿和阿琉点点头,小手牵着乳父乖乖地走了。

    两人小团子如今已经三岁了,扎着可爱的双丫髻,大红色的发带上系着小金玲,白皙肉乎的小脸蛋上是可爱的婴儿肥,直让人想捏捏。

    阿琉是冲得最快的,乳父急得直在后面追,生怕她摔着了。比起阿琉,姝儿就显得不紧不慢了。

    两人在宫苑里选了两枝开得最好的白梅花,因为白梅花树生得高,她们够不着,阿琉就要手脚并用地爬树去摘,姝儿则是挑了个宫侍替她摘下来。

    她们一人拿一枝,高高兴兴地跑回了含凉殿,此时已经快到十点多了,冷山雁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即使再眷恋也得起了。

    他披上一件衣袍打开门,两个小团子立刻将白梅花举得高高地拿给他看。

    “父亲,这是我折的花,送给您和母亲。”


如果您喜欢,请把《被反派鳏夫盯上了》,方便以后阅读被反派鳏夫盯上了第129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被反派鳏夫盯上了第129章并对被反派鳏夫盯上了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