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悠悠地站起身,讥讽地笑了,“祁战,你告诉我,我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祁战面色一窒,一瞬地慌乱过后,心虚地倒打一耙。
“不是我的你希望是谁的?刘刚,把她带回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出来。”
说完,他抱着蒋桃桃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刘刚在我跟前蹲下,手中举着两枚尖锐的钢钉,阴恻恻地笑了,“见识过我们道上的断骨钉吗?只需要一枚,你这只脚就彻底废了,下半辈子都只能跟条狗一样在地上爬。”
我惊恐地瞪大眼,却被他踩住了脚,两枚断骨钉生生敲进了我的脚踝。
我痛的撕心裂肺,彻底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手机里全是蒋桃桃炫耀的动态。
是我三年来从没在祁战身上见过的模样。
堂堂黑老大,亲自给一个女人下厨,泡脚,扎头发。
一口口地喂饭,如水的礼物堆满整个背景墙。
他们逛着游乐园,吃着同一块糕点,眼中的爱意都在拉丝。
我咽下眼泪,吃力地拖着痛入骨髓的双腿,拿出抽屉里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连同八年前我在T国救人后留下的伤口检查报告,还有一支录音笔,全都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我搭着窗口艰难地爬上去,别墅底下海浪翻涌,不远处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已经划到近处。
手机上,祁战的信息正好进来,“知道错了吗?只要你过来跪下和桃桃道个歉,她可以原谅你。”
“我已经替你说过情了,你听话一点,不要让我难做。”
我回复过去,“我最大的错,就是在八年前深夜的T国海港口,救了一个身中八刀的黑衣男人。”
丢了手机,我纵身跳进了海里。
而此时地上的手机,发了疯地震动起来。
5
与此同时的病房内。
祁战刚瞥了一眼手机上进来的短信,就被蒋桃桃拿走了手机,“祁战哥哥,我肚子很不舒服,你帮我泡杯红糖水嘛。”
祁战拧着眉头,有些不耐道,“好像是安馨的信息,先让我看看。”
蒋桃桃委屈巴巴地把手机递过去,“哥哥,安馨知道你对我好,一直嫉妒我,背地里经常用很难听的话骂我,我知道我和容煦结婚对她打击很大,那也是她自己穿的风骚被人盯上了,她自己脏了就恨不得我也脏,如果她发信息冤枉我骂她,我也认了,只要她心里好过一点,你别因为我和她吵架了。”
以前听到这些话,祁战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一想到前两天离开时,我平静如水的目光,他突然有些心慌。
正想反驳两句。
却看到蒋桃桃流着泪别过头,纽扣松散的病号服故意露出右肩的月牙胎记。
祁战立刻软了眉眼,心疼地哄道,“好好好,哥哥不看了,现在就去给你泡红糖水,你乖乖躺下休息。”
祁战一出去,蒋桃桃立刻查看手机,在看到我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时,她阴沉着脸色快速删除。
刚准备退出来,一条勒索信息又弹了出来。
“祁战,你老婆孩子在我手里,今晚八点十亿赎金,少了一分你就来接你老婆和孩子的尸体。”
这个号码蒋桃桃跟在祁战身边多年并不陌生,正是祁战的对家黑老大。
她冷笑着勾起嘴角,迅速回复过去,“就安馨那破烂货,一分钱都不值,我早就玩腻了,你随便玩吧,玩好了尸体就直接丢海里喂鱼吧,我不要了。”
她得意洋洋地勾起嘴角,想到我如今在对家黑老大手里必定活不过今晚就通体舒畅。
只要我死了,就再也没人知道,八年前救祁战的真正恩人,她也可以无所顾忌地冒充祁战的救命恩人索要好处。
想到这,她愉悦地哼起小调。
祁战出了病房本来想找个手下去买红糖水,刚好碰到查房的护士,直接拉住人,“我妹妹怀着孕肚子不舒服,说要喝红糖水,你赶紧去泡一杯过来。”
护士无语地责骂他,“红糖水是活血的,孕妇是大忌,你一个大男人不懂,你妹妹怀着孕难道还不懂吗?她确定怀孕了吗?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祁战愣在原地,心里闪过狐疑。
他扭头走回病房,正要推门时,却听到里头传出蒋桃桃得意的笑声,“刘哥,多亏了你当初帮我蒙混过关,祁战哥哥才相信我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么多年,他才能死心塌地为我铺路,帮我坐上容家少夫人的位置。”
祁战透过门缝看见刘刚把蒋桃桃压在床上肆意蹂躏,蒋桃桃不仅不反抗,还一脸享受。
他难以置信眼前看到的场景,瞪着眼仿佛五雷轰顶,呼吸也一点点加重。
刘刚的笑声透过门缝传出来,“那你要怎么报答我?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为你撒的谎,你也知道老大的性格,要是让他知道,八年前救了他的人其实是安馨,而他这些年为了你对真正的救命恩人做下那些伤害的事,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而且为了给你报仇,那天你们离开后,我给安馨的脚踝里敲了两枚断骨钉进去。”
“哈哈哈,那她岂不是以后都只能当瘸子了?”
两人笑闹成一团,门却轰然一声被踹开。
6
祁战浑身绷紧,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跳,一双猩红的眼睛吃人似的瞪着两人。